李修嶽撩起,不管不顧。
雲初想掙脫,卻被襲來的驚濤駭浪奪去理智,恍恍惚惚,感覺濃烈到極致時,隻能通過嗓子發泄出來。
許久被推到琉璃台上,冰涼台子刺激著她的神經,雲初爬起來,轉過去上半身,擰著眉低低的求他好久……
……
……
最後時刻,李修嶽才放過她,男人在這個時刻本來應該聖如佛,他卻貼著她的耳朵深情款款:“我後悔了,我現在就想娶你……”
這話太過深情,換作任何人都會感動。
可惜雲初腦子混亂,缺氧加上酒精作用,壓根沒有聽清楚。
*
次日。
日上三竿,雲初才睡醒。她懶懶的趴在床上,一動都不想動。
李修嶽已經去上班了,她睡的迷迷糊糊,感覺到了,男人臨走之前,她想睜開眼大清早罵他兩句,幫他醒醒神,可惜太困太累,手臂都動不了,隻能在心裡罵。
外麵家政阿姨在做衛生,每周都會過來四次,雲初以前過來都是晚上,所以兩人沒打過照麵,這是第二次,雲初在的時候家政阿姨過來做衛生。
從李修嶽搬出來,一直是這個阿姨負責衛生,也有兩三年,但這還是第一次,在男主人這裡看見女人。
第一次打照麵的時候,雲初開門出去,兩人迎麵相撞,阿姨往後退,抬頭看了好幾眼門牌號。
雲初當時被逗笑,拎著包告訴她,如果是給李總做衛生,那就沒走錯。阿姨這才不好意思笑笑,一臉靦腆的往裡走。
她伸了個懶腰,推門出來,看見阿姨不僅把廚房、客廳衛生收拾乾淨,還煮了粥。
雲初走到廚房,看見冰箱,看見琉璃台,想起昨晚場景,臉熱了熱。
趕緊盛了一碗粥,轉身離開。
她喝過粥才覺得力氣恢複,實在無聊,就又去書房拿書看,一進門聞見一縷清香,她愣怔了下,不知道李修嶽把昨晚送的花放書房了,還以為阿姨拖地的時候加了香料。
拿起書翻看著走到沙發坐下,一扭頭,看見花瓶裡的大西洋水仙花。
雲初合上書,托起腮,認真瞧著被李修嶽插進花瓶的花。
不由得笑了笑,本來還對李修嶽有些怨言,這會兒全部煙消雲散。
*
李修嶽這邊到公司,讓劉助理去了一趟南港大學。
劉助理是名校高材生,同學也不是等閒之輩,南港大學金融學院的副院長,是他同窗舊友,三十多歲高升,名聲在外。
自然,劉助理也不賴,在李修嶽手下做事,薪酬待遇不錯,兩人各有各的成績,說不出個好賴。
他突然過去造訪,不為彆的,就為了問一問蘇離這個叫“小奇”的朋友,是不是就如蘇素麗所說,在南港大學讀研究生。
說來也巧,這個叫“小奇”的,全名叫鄭奇,也是學金融的,而且就在這位同窗舊友的課題組做課題,這幾天學校正在評選獎學金,小奇是候選人之一,研究生獎學金評選金額在一萬到兩萬之間。
劉助理打聽完,中午邀請同窗在學校外麵菜館吃了個便飯,開車回公司,一五一十告訴李修嶽。
李修嶽從文件裡抬起頭,合上文件夾。
蘇離為什麼咬死不說鄭奇,現在就搞明白了,原來鄭奇是在校學生,而且學校最近在評選研究生獎學金的節骨眼上,一旦她打架鬥毆的事傳出去,估計不止獎學金拿不到,隻要往學校施壓,這姑娘還會被記過。
李修嶽本來還有些忌憚這個鄭奇,身份被蘇離搞得神神秘秘,李修嶽還真擔心會不會是南港某個權貴的孫女或者外甥女。
如果得罪了,商界的還好說,生意人最不喜歡招惹政/界。李修嶽更不希望雲初吃虧。
好在高估了這個鄭奇。她躲起來不出麵,十有**就是想拿到這個獎學金。
錢是次要,以後升學工作,都會直接讓麵試官加分。
李修嶽想到這裡,給雲初發消息——
【找到小奇了,全名鄭奇,還是個學生,最近在評獎學金,所以有些怕事。】
頓了頓,【早飯吃了嗎?】
雲初回:【吃了。】
李修嶽:【吃的什麼?】
雲初:【荷葉紅棗粥。】
李修嶽:【隻吃粥怎麼行。】
雲初生龍活虎,又恢複欠欠兒的語氣:【難不成吃你?】
她完全忘了昨晚是誰,到最後又是求饒,又是低聲下氣取悅對方。
*
雲初在家閒賦幾日,差點發黴,到了中午,打定主意上班,到人事部把餘下兩天的假期消了。
徐經理在部門瞧見雲初,非常驚訝,熱情關心到:“雲初,你怎麼提前來上班了?其實多休息幾天也沒事的,那什麼,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嘛……李總最近怎麼樣,我剛拿了幾個項目,想跟李總談一下合作上的問題,改天一起吃飯?”
雲初對徐經理笑著,心想,我看你關心我的身體是假,想跟李修嶽吃飯是真,跟李修嶽單純吃飯自然也不可能,想從李修嶽兜裡撈票子才是根本目的吧。
不知道這種身在高位的人,每天俯視著那些,對自己流口水,想撈油水的合作商們,是怎麼一種奇妙的感受。
張一瑩之前請假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看雲初這麼好的待遇,著實豔羨。
等徐經理走了。
一邊嘖嘖稱奇,一邊搖頭:“徐經理什麼時候這麼同情達理,我把這個月的業績搞上去,是不是以後請假就不會看臉子?”
雲初不是打擊她,是想打醒她:“你把今年的業績做上去,也不一定好使。”
“那怎麼才好使?”
雲初從錢包裡抽出一張紅票子,指著上麵的頭像,一本正經的灌輸資本家思想,“找一個有很多這位爺爺的男朋友,徐經理也會把你當爸爸,不對,是姑奶奶。”
張一瑩前段時間大概被雲初灌輸太多毒雞湯,再加上這段時間喜歡和她和周妙廝/混,思想一時轉變很大,對雲初說:“找男朋友是不可能,我現在也隻能利用章明信,對了我最近有些婚姻上的心德,你要不要聽聽?”
雲初捏起一枚薯片塞她嘴裡,張一瑩吃著薯片皺眉,“我發現你這人賊壞,買高熱量的食品就買吧,喜歡往彆人嘴裡塞,最後自己沒吃幾個,把彆人越喂越胖。”
雲初笑吟吟看她,心想,你個傻姑娘,你胖了才顯得我瘦嘛。
她托著腮,又捏了一枚塞給張一瑩。
張一瑩也忘了分享心得,最後把薯片盒子拿走,吃著回了工位。
來了不到半個小時,中午下班。
公司管理層終於良心發現,員工餐廳又換了一位廚子,聽說做菜很好吃,尤其是廣東菜。
雲初吃不慣廣東菜,但還是跟著張一瑩去了員工餐廳,點了一個套餐,米飯配紅燒魚,附帶兩個素菜。
端著盤子找到空位,張一瑩方才薯片吃多了,去吧台買水喝,雲初早飯吃的太晚,不餓,不想吃,拿起手機翻看朋友圈。
漫不經心的一個接著一個往下滑,一張熟悉照片掠過,她愣了愣,又往上滑,點開圖片,放大一瞧——
書架,皮質沙發,圓角幾,白瓷瓶,照片不是彆的,背景正是李修嶽的書房,而主題則是角幾上的那瓶大西洋水仙。
這男人很會拍照,采光好先不提,知道拍照的精髓在於留白。
一瓶水仙花拍出了淡雅意境。
還附帶著一個簡單文案:“嗯,漂亮。”
把這樣的圖片分享在朋友圈,雲初覺得沒什麼,就是不知道他朋友什麼樣反應。
兩人共同好友不多,一共就那麼幾個,卻都評價了。
徐經理慣常溜須拍馬:“李總真有品位。”
周妙直來直去:“這圖拍的,牛掰。”
劉助理最沒意趣:“李總,您又玩人間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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