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父喜歡字畫, 也想試試李修嶽此人的水準,說了沒幾句話,就把人請到書房, 拿出自己去年在南港萬盛拍賣會上拍來的齊某大師的真跡,讓李修嶽鑒賞鑒賞, 李修嶽隻對瓷器有情趣, 對字畫還真沒什麼研究,不過有些巧, 早年爺爺在世的時候,也喜歡字畫。
孫子輩中,李修嶽最得爺爺偏愛,經常到他那探望, 從小耳濡目染, 能裝裝樣子。
況且在長輩麵前,吹噓不如謙虛。
雲父在未南也是生意人,到了這個年紀眼光毒辣,看人看事,從談吐言行, 就把李修越摸個七七八八。
他中午心情不錯,從酒窖拿出一瓶陳年佳釀, 非要邀請李修嶽品嘗品嘗, 原定下午返程去南港市, 明晚兩邊長輩在雲水閣吃飯, 李修嶽微醺,就把返程時間推到明早。
雲母收拾出來一間客房,安排李修嶽休息。
外麵二伯父二伯母和雲父雲母收拾東西,李修嶽躺在床上, 雲初端了一杯水進來,悄悄把門帶上。
李修嶽抬抬手,看見雲初進來,他往上坐了坐,擰著眉看雲初。
她還記得兩人剛才在門口的角色扮演,揚起笑臉,“23號技師,你還好嗎?”
李修嶽揉捏眉骨,“爸爸海量。”
雲初:“那是自然,白酒二斤半,啤酒隨便灌,你以為跟你開玩笑?”
李修嶽就笑:“怪不得你那麼愛喝酒,原來是家族遺傳。”
雲初說:“我怎麼能跟他比,我是逢酒必喝,喝酒必醉……”
李修嶽心想,原來你還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他在床上躺了半個鐘頭,酒意消散,人不再那麼眩暈,兩人出來。
天色還早無處可去,雲初邀請李修嶽到南城公園看噴泉。
回來的時候霜霧濕重,雲初和李修嶽有說有笑進門,晚上十點半,未南夜生活不比南港市裡差,但中老年人習慣早睡,客廳寂靜無聲。
李修嶽洗漱好,裹著浴巾出來,雲初還在客房床上躺著,紋絲不動,關鍵時刻,李修嶽害怕在她父母麵前留下壞印象,板起臉攆人:“怎麼還在這?”
雲初翻過身,不懷好意看他,“怎麼了?”
“不早了,回去休息。”
雲初知道他的顧慮,卻故意逗他,“人生地不熟的,你一個人在這睡覺不害怕嗎?”
李修嶽掀開被子上床,“我更怕你。”
他剛蓋上被子,雲初就湊過來,細手宛如遊蛇,窸窸窣窣,順著被單進來。
男人剛閉上眼,下一秒睜開,側頭看過來,默默忍受,氣息微微淩亂,手探進被子,把她的手拉出來,他狠狠的吐了一口氣,“你想乾什麼,說。”
雲初仰著細頸笑起來,湊近他耳朵,低低說了兩個字、
李修嶽抬手揉眉骨,問她:“你是自己出去,還是我把你請出去?”
雲初撲過來,一把勾出男人的脖子。
“我好喜歡你這麼……上麵一本正經,下/麵很不正經的樣子呢。”
李修嶽:“……”
兩分鐘後,客臥門打開,雲初被拎著衣領丟出。
她回過來臉:“開個玩……”笑嘛。
“笑”還沒出口,“啪嗒”一聲,李修嶽關門上鎖。
雲初抱著胳膊,笑看房門。
有些口渴,到客廳倒水喝,剛摸上水壺,雲母從主臥出來,看一眼雲初,“怎麼還沒睡?”
雲初嚇一跳,轉身看母親。
這是盯著他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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