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隊被騙, 心情很不爽。
跟著他們到卡座坐下,服務員問他喝什麼的時候,點了一杯伏特加。
他不喜歡來酒吧, 並不代表酒量差, 後麵周妙他們玩的很嗨,幾男幾女又是唱歌又是跳舞又是猜拳,劉隊全程悶不吭聲喝悶酒。
舞池人多, 周妙喝的暈頭轉向, 跳舞的時候鞋掉了一隻,劉隊不得不放下酒杯,跟她鑽進去找鞋。
以前在所裡,都是彆人求他辦事,劉隊身份體麵,又是這種工作,就連李修嶽都不會輕易得罪, 劉隊從事工作以後還是第一次, 這麼狼狽的彎著腰, 在人群裡擠來擠去,就為了幫周妙找一隻鞋。
這一隻鞋找到,他拎著出來,提了提領子,發現自己一腦門的汗,冷著臉走到周妙跟前,對醉醺醺的周妙說:“我今天就不該跟你來酒吧。”
喝酒醉的周妙,腦回路很奇特, 彎腰把鞋穿上, 挑著眉問他:“那你應該跟誰來酒吧?”
劉隊舔了舔嘴皮子, 懶得理她,回到座位繼續喝酒。
周妙跟過來。
男人低頭看手表,“我十一點就走,明天還要去工作。”
“十一點就走啊,”周妙有些失望,眼巴巴看著他,“十一點夜生活才剛開始,你這作息,完全是老年人的生活啊。”
一句“老年人的生活”把劉隊激怒,轉過臉,瞥她。
周妙摸了摸嘴角,笑吟吟看他。
後麵周妙繼續跟朋友喝酒,劉隊本來十一點要走,看她喝的兩頰酡紅,忽然有些不放心,對她事情不太了解,更不知道她跟幾個朋友關係到底怎麼樣。
身為警察,渾身上下充滿正義感,當然正義感是一部分原因,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對她有好感,不希望她吃虧。
於是隻好拖到十二點,他的最低底線,然後拉上周妙,帶她一起走。
周妙這個時候要醉不醉,但理智很清醒,半推半就跟他出去。
幾個朋友也沒攔著,知道周妙一開始既然那麼囑咐,就肯定對劉隊有那麼一絲半點的意思。
其實在今晚之前,周妙對男人還真沒有意思,她隻是習慣性給自己覺得對自己有意思的男人,留下希望和機會,享受被追求的感覺。
不過今晚,劉隊整完表現的一本正經,就激起了周妙的好勝心,想撕開表麵正經,內裡禽獸的神秘麵紗,就想看看,他能正經到幾時。
劉隊不知自己被算計,好心好意拖著周妙走到酒吧外麵,叫出租車,兩人上了車,他解開外套紐扣,問周妙:“你家住哪?”
周妙含笑,口齒不清說:“你住哪,我就、就住哪……”
劉隊笑了笑,不給麵子,“你這暗示,還能再明顯一點兒嗎?”
周妙被懟,就知道自己不能再多說了,他現在可能對自己還有沒有喝醉心存試探,但如果再說多點兒,那可能就真被識破了。
於是後半程沒再說話,埋頭裝睡。
她已經打定主意,待會兒到了劉隊住的地方,他要是敢有什麼不軌舉動,她就報警,讓他們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得一家人。
周妙一開始隻是裝睡,誰知在酒精作用下,還真睡了過去。
二十分鐘左右,到劉隊住的地方,出租車司機把車子靠邊停下,沒有進小區,這邊屬軍區附屬大院,劉隊祖上三代,都是軍人。
不過眼下他們都不在南港,隻有劉隊一個人住這裡。
劉隊付了錢,叫醒周妙,“還說我是老年人的生活,你這怎麼先睡了?”
周妙本來要回懟,想起自己在裝醉,就沒說什麼,她下了車,被劉隊半托半抱的上樓,進了門,才洋裝蘇醒。
撫著額頭問劉隊:“這是哪?”
劉隊說:“我家。”
“我怎麼在你家……”
“你喝多了,問你地址,你也不說。”他深吸了口氣,靜靜的看著周妙,“現在醒了嗎?”醒了就送你回家。
後麵的話沒問出來,周妙打著嗬欠,癱倒在沙發上,翻身趴下,細腰背對他,“我好渴啊……”
劉隊視線從她的腰往下滑,突然也很渴。
她今天穿著一件緊身連衣裙,恰到好處的性感,這個姿勢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撩人的緊。
他趕緊轉開臉,默念了一遍八大紀律、十項注意,瞬間冷靜,轉身去廚房,“我、我去拿水。”
說罷腳步沉穩的轉身離開,周妙回過頭,好整以暇的看他。
半分鐘後,劉隊回來,從冰箱裡拿了一瓶水,遞給周妙,站在兩米外的安全距離,掏著褲兜跟她打商量,“醒了嗎?醒了的話我送你回去,這麼晚不回家,你父母該擔心你了。”
周妙揚起臉,“你不帶我參觀一下你家臥室嗎?”
劉隊一個成年男人,不可能不明白周妙的意思,他沉默了幾秒,“彆了,還是彆了,我幫你叫車……”
說著他開始找手機,準備打電話。
周妙做最後的試探,看著劉隊,“我不跟父母住,早就搬出來了。”
劉隊轉過身,“嗯?”
周妙重複:“我說我不跟父母住,早就搬出來了。”
劉隊眨了眨眼睛,“那你也得回去住。”
周妙挑眉,“為什麼?”
劉隊有些不解,疑惑的看著她,幾秒後走近,在周妙對麵坐定,沉默許久,問周妙:“你到底想做什麼?”
周妙沒心沒肺說:“我喜歡你。”
劉隊聽罷一愣,“你喜歡我,這幾天也不見你找我?”
“人家靦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