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喊了他幾個月爸爸, 他卻一聲不吭。”容奕控訴。
尤利西斯,“他也沒有喊我……”
兩個大人有些委屈,他們麵前的小寶貝還更委屈呢,他的小果果……嗚嗚嗚!
事情證明, 被欺負的小孩子是很難哄好的。
麵麵好生氣, 後果很嚴重。
晚上。
容奕站在房門口依依不舍,“麵麵今天生氣了,胃口不好,晚飯吃的都不多……”
尤利西斯, “……”
麵麵晚飯時黑著一張小臉吃了半個蛋黃、一碗米糊、一個小蘋果、兩口魚泥、一點水果汁,完全沒有胃口不好的樣子。
容奕繼續說, “為了和麵麵緩解關係,我晚上陪他睡吧,我打地鋪……”
房門貼著鼻子關上,差點兒把容奕的鼻子砸扁了, 他摸摸鼻子, 遺憾地看著自己的鋪蓋卷, “老夥計,咱們回屋好了。”
位於大樹二十米的高處,體會到一覽眾山小的同時, 還體會到了“高處不勝寒”, 絕對比地麵冷十度。房子的保溫設施很好, 但架不住空蕩蕩的房間裡隻有自己一個人, 容奕站在窗邊看著月光下的草原, 心裡麵不悲不喜……
“唉,新房子果然是個錯誤。”
他眼尖的看到遠處有幾個身影飛快跑過,是移動的狼群。
嗷嗚——
遠遠的,有狼嚎的聲音。
“要過冬了。”
天氣越發冷了起來,無論是人類還是動物,都要為過冬做著準備。
容奕忽然說:“小源,你跳到床上去。”
起源,“!!!”
先生,你要不要看看我的腳。
容奕訕訕,“……”
忘記了,一直沒有給起源換個身體,履帶的腳行動受限,跨個門檻都麻煩。
容奕選擇忽視剛才自己的犯傻,他說:“那你往床上倒,使勁兒。”
起源,“……”
容奕笑著說,“彆這麼看著我啦,滾動的省略號都快凝結成實體了。”
起源,【先生,你這樣會沒有床睡的。】
容奕笑而不語,他正有此意。
起源履帶滾動,到了床邊猛地前倒,發出巨響。
床,紋絲不動,非常結實。
緊接著門外就傳來了尤利西斯的聲音,“容奕,你怎麼了?”
“小源太舊了,平衡係統存在問題,路過我的床的時候倒了下去,床板直接塌了。”容奕邊說邊去開門,可憐巴巴地看著門外的人,求收留三個字印在了腦門上清晰可見。
尤利西斯的視線擦過的容奕直直地落在了床上,保姆機器人橫倒在床上,床板沒有任何凹陷。他收回視線看向容奕,眼神複雜,仿佛第一次認識這個男人,原來品貌端正的容奕睜著眼睛說瞎話的功夫比誰都厲害。
“可以嗎,讓我去你那邊打地鋪,我這邊的溫控係統壞了,現在床也不行了,冰冰涼的打地鋪會生病的。”容奕說。
尤利西斯深吸了一口氣,他無奈地說:“來吧。”
“好咧。”鋪蓋卷容奕早就準備好了。
容奕如願以償地睡進了尤利西斯的臥室,床上,麵麵趴著睡覺,發出小小的鼾聲,包著尿布的小屁股撅著,這麼高難度的睡姿卻是小家夥近來最喜歡的動作。容奕麻溜地在地上鋪了地鋪,不等尤利西斯說什麼,他躺進了被窩裡,“晚安。”
尤利西斯,“……晚安。”
一夜無話到天明,容奕老時間起床去晨練。
晨練之前去看了看浸泡的黃豆,容奕捏了捏脹大的豆子,“可以磨豆漿了。”
提前弄好的機器拿來磨豆漿正合適,等他回來就能夠看到豆渣分離、白嫩細滑的豆漿了。
“老板。”宿在食堂裡的梅一一聽到動靜起來,乖巧地站在一邊等候差遣。
容奕說,“你守著點兒機器,看到豆渣滿了及時清理。”
梅一一點頭,“好的,老板。”
秋天,早晚寒涼,容奕大清早踩著晨露跑步已經能夠明顯地感覺到冬天的靠近。沿著森林與草原交界處的路經過簡單的修整,平實平坦了許多,路一側埋著細小的地燈,方便晝短夜長的秋天走路。五點多,天黑黑的,彎月掛在天上,顏色單薄,不夠明亮。能夠看到啟明星,仿佛給歸人指引著回家的方向。
草叢裡有悉悉索索的聲音,容奕沒有太過在意。
突然,身後傳來了破空聲,有什麼趁機偷襲。
容奕側踢一腳,腳感濕滑,仿佛陷進了爛泥裡,偷襲的東西怪叫一聲,速度很快地逃進了草叢裡,消失不見。
他沒有去追,對著空氣喊了一聲,“起源。”
“先生。”跟在容奕身邊的起源。
容奕問,“有沒有看清楚襲擊我的是什麼?”
“是一團水草。”
“水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