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奕嫉妒了,“他是喊你的。”
尤利西斯安慰著容奕的玻璃心,“我覺得是喊你。”如同炫耀自己的戰利品一樣。
容奕也想到了這一點,更加心塞了。
千年後的地球真是變化很大,生活在南方的容奕在末世以前從未見過齊腰高的大雪,現在這雪就和不要錢一般嘩嘩飄落,的確,落雪不要錢……繼續北上,大雪會不會比房子還要高?容奕望著窗外的雪唏噓不已,那兒的動植物不知道怎麼過的。
隨即他為自己的悲天憫人哂笑,大自然考慮得比他周全多了,北方的動植物肯定進化出了適應冰天雪地的能力,就和食堂周邊的一樣。
終於回來了,他們距離食堂隻有二十裡路了。
“嗷嗚。”
一聲狼嚎長嘯,車子旁邊多了一頭渾身雪白的大狼。
容奕看了一眼眼中滑過驚豔,真是長得越來越好了,“麵麵,你小弟來接駕了。”
麵麵可聽不懂,他窩在尤利西斯的懷裡麵昏昏欲睡呢。
“冬日裡把自己養得那麼好,它捕獵的手段肯定有長進。”
“說不定去食堂要吃的。”
“……有可能。”尤利西斯回想起這頭狼和那頭熊來拍食堂後門要吃要喝的畫麵,就覺得這種肯定更大了。
他們此行出遊用的時間遠比預計的要長,出去玩看著各處風景,這種滋味是會上頭的,他們在海邊就逗留了四天多,一趟旅行前後加起來超過了半個月,回到貝蘭德小鎮這兒,看到小鎮的變化,差點兒沒有認出來。
容奕,“這不是柵欄,是圍牆。”
直接豎起三米高的圓木,每根圓木都有一個籃球粗。
尤利西斯,“門口好像有守衛。”
何止是守衛,還有大門呢,隻是大門白天敞開著。
車到大門口,容奕放下車門喊人,“這是怎麼了,怎麼都用上守衛了?”
站在門口直跺腳的兩個人循聲望了過去,看看車、再看看車裡麵的人。
“我沒看錯吧?”守衛A。
“我揉揉眼睛。”守衛B。
守衛A:“就是老板和那位,他們回來了!”
守衛B直接喜極而泣,“嗚嗚嗚。”
守衛A撲了過去,止步於車子的旁邊,“老板,你們終於回來了,我們等得好辛苦。”
容奕驚訝,怎麼有種自己走了一年半載的感覺,“怎麼了?”
“你們不在,有敵人進攻小鎮,意圖搶占我們好不容易造好的房屋,還要我們給當牛做馬伺候他們,還好有老板你們養的那頭狼,驅趕走了那些家夥。”守衛B也過來了,巴巴地說完。
容奕扭頭去看那頭狼,難怪沒有離開,這是得到小鎮諸人的認可了。
容奕,“什麼人?”
守衛A斬釘截鐵,“壞人!”
守衛B說,“是死了老大的那個幫派。”
守衛A補充,“還帶了許多閒散人員,他們提前幾天去食堂吃的飯,踩了點子後,有一天吃著吃著就動手了。”
守衛B接著說,“輕傷了我們八個人,還重傷了一個。”
容奕皺眉,“誰?重傷的誰?”
守衛A說,“一個年紀比較大的老爺子,腿腳不好,以前一直是孟醫生送吃喝過去,天氣冷了後就住了過來,唉,現在被重傷更是大傷元氣了,不知道能不能挺過一個冬天。”
守衛B說:“他是給孟醫生的曉曉擋刀的,老爺子特彆喜歡小孩兒,很愛護他們。”
守衛AB傷心了,一個多好的老爺爺啊,因為年齡大、來貝蘭德的時間長,所以看所有人都是孩子。
容奕心情受到感染,有些悵然,“那些人呢?”
“逃走了。”兩個人守衛異口同聲地說。
守衛A義憤填膺,“衝突就發生在五天前,我們緊鑼密鼓地豎起了圍牆,現在白天還能夠看到他們在外麵晃悠呢。”
容奕安撫著二人的情緒,“作惡多端的人會得到報應的,我和尤利回來了,以後會更好,不會變壞。”
守衛們感動了,眼淚汪汪的,從來沒有覺得老板和那位這麼重要。
車子開進了圍牆,容奕斂眉,似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尤利西斯,“食堂給貝蘭德帶來的變化越來越社會化了,對嗎?”
“人與人之間相處,因利益產生糾葛,本來衝突就會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