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容奕大笑了起來,腦補的畫麵挺有趣。
孤狼智商很高,不滿地嗷嗚,提示這兩人不要當著當事狼說壞話,狼也是有尊嚴的。
人終於齊全了,繼續回家。
容奕和尤利西斯並肩而行,身後跟著孤狼,再身後才是李一山和魏康載他們。看著孤狼矯健的身形,這二人心中凜然,無論是看到孤狼多少次,骨子中對野獸的畏懼依然令他們膽寒。
“跟野獸自然相處,談笑風生的老板和那位,讓人敬佩啊。”魏康載有感而發。
李一山卻說,“有沒有野獸,是一樣的。”
魏康載張張嘴,發現這話沒毛病。
四點前回到了食堂,黃彥彬已經處理好了魚頭,魚身子剁成了魚段和魚尾收了起來,明天可以做個紅燒魚段或者紅燒滑水,魚肚可以放在裡麵一起紅燒,照理來說大魚的魚腸也是可以吃的,但清理起來太麻煩,從來都是丟棄。
回到了食堂,容奕看晚上的菜黃彥彬能夠勝任,就不再插手,他就做個時令之鮮——香椿芽炒雞蛋,就可以了。
多簡單的一道菜,不需贅述,對容奕來說信手拈來,閉著眼睛都可以做。
在食堂內掃了一眼,沒看到李二出,更新菜牌的人都沒有。
容奕擦掉了菜牌上中午留下的豆腐宴,拿起了筆開始寫,“小二呢?”
隔著吧台,在廚房裡忙活的黃彥彬說,“回家了,說是這個家容不下他了,他要收拾行李離家出走。”
容奕,“哈?”
拿著小包包,浪跡天涯嗎?
黃彥彬說,“還說什麼他哥哥逼著他上課,這個日子沒法過了,又說,在貝蘭德有學位也沒有用,還不如多學學生存技能呢。”
容奕看向走進食堂的李一山,嘴上說,“多學點兒總沒有錯。”
李一山朝著容奕點點頭,轉身走出了食堂,估計是要教訓弟弟去了。
在貝蘭德有了穩定的生活,不放棄學習其實是一件非常正確是事情,知識就是力量啊,學以致用,無論是什麼知識,總有用武之地,學文的也能在苦難環境中寫幾篇勵誌文章嘛。
“看來小二慘了。”
黃彥彬心有戚戚地點點頭。
身邊有人走了過來,王岩央對容老板提一個小小的意見,“可不可以不要吃豆腐了?”
“短時間內不吃。”這點,容奕可以保證的。
王岩央鬆了一口氣,他見到食堂做了許多豆製品,就怕食堂接下來接著做豆腐了,“咦,老板你寫的是什麼?”
“晚上的菜名啊,燉魚頭,鹹肉菜飯,薺菜蘑菇魚丸湯,香椿芽炒雞蛋。”
王岩央皺起了眉頭,他要麼看不懂老板寫的,要麼就是南轅北轍的兩個意思,要麼看懂了但連在一起壓根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我看到的不是啊?”茫然了,看老板篤信的模樣,他有種自己是文盲的錯覺。
容奕手上僵住,老毛病犯了,真是尷尬,還好看到的人不多,“我寫錯了,哈哈哈。”
尷尬的時候一定要更加的自信。
王岩央撓頭,“大概是我弄錯了吧。”
孩子,自信點兒,你沒有錯!容奕在心裡麵說了一聲,但嘴巴上打死也不承認,老爺子也是要臉的。
王岩央滿臉茫然地走了,容奕趕緊把菜牌擦乾淨,看到尤利西斯來了,拉著他來寫,“我不行啊,在書寫上我估計有文字障礙。”
古今通用,新舊不分,
尤利西斯,“……”
容奕,“筆給你,你來寫。”
尤利西斯接住了筆,開始寫菜牌。
菜牌搞定,容奕就想著做點兒特殊的,今天摘了那麼多艾草,是時候讓青團現身江湖了。
容奕與他人不同,他人的城市概念是一個星球,省的概念是一個星域,短途遊那就是星球內的一日遊,幾天的長途遊肯定要衝出星球了,出國那就要跨星域,這導致現在的人類對季節的變化沒有什麼特殊的感受,完全不理解二十四節氣,也壓根不懂在時在節地吃東西。而節令已經烙印了容奕的靈魂深處,什麼時候吃什麼,他最懂。
現在,就應該是青團粉墨登場的時候了。
做什麼餡料的好呢?
容奕喊住了梅一一,“有現成的豆沙餡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