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很有緣分,幾次不期而遇。我可以跟你一同出城,遊遍大江南北,過上自由自在的生活。”
徐阿蠻怔然。剛才,她以為李琢石隻是出宮走走,之後就回宮做皇後,過上“夢寐以求”的生活,現在聽起來,卻不是那麼一回事。
不待她細問,房裡破爛的門板直接脫離了門框,裂成了脆弱的兩半,歪倒在牆邊。
門外響起慕錦涼涼的調子:“我的人,我倒要看看你能把她帶到哪裡。”
李琢石冷然,走出了房間,居高臨下地看著坐在桌旁的男人。
蕭展被慕錦而傷,險些喪命。李琢石是心疼的,可偶爾又覺得,蕭展權勢傾天,榮華富貴享之不儘,慕錦這一劍,挫挫天之驕子的銳氣也好。
然而,慕錦同是蕭家人,現在的李琢石麵對皇族蕭家,增添了更多的不悅。“二十姑娘迫於無奈屈服你,我卻不會。我生平最見不怪你們這些流裡浪蕩的公子哥,仗著家世強占民女,肆意欺辱。要是沒有了家中的金山銀山,恐怕連街上的乞丐也不如。”
徐阿蠻膽戰心驚。雖說二公子現在不宜動武,可是李姑娘這番話,二公子哪裡忍得住。她連忙站出來,擋在了李琢石麵前,低聲下氣的:“二公子,李姑娘是氣上頭了。她不是氣你,她呀,剛才在街上見到一個流裡浪蕩的公子哥,正欺負人,她是遷怒了。”
“到我這裡來。”慕錦當然不信徐阿蠻的解釋。
“是。”她立即過去,主動拉起了他的手,緩緩安撫。
慕錦抬頭向李琢石,輕嘲:“我和她的事,哪輪得到你來開口。”
李琢石拉住了徐阿蠻的另一隻手,火上澆油:“他如今是朝廷欽犯,二十姑娘犯不著跟著他受苦受累。”
慕錦臉都黑了,沒想到公然與他搶女人的,竟然是一個女人。他按耐住脾氣,緩緩向徐阿蠻說:“你自己告訴她,是不是自願跟著我的?”
徐阿蠻連連點頭,“是啊。”
李琢石冷笑:“慕二公子難道以為,用威脅恐嚇的手段強占民女是一件風光的事?”
慕錦抓緊徐阿蠻的手,扣得牢牢的,甚至抓疼了她。
她忍不住痛呼了一聲。
他鬆開了手,“傷著了?”
“沒有,沒有。”徐阿蠻再度嘗試打破慕錦和李琢石之間詭異的氣流,“李姑娘,你誤會了,我是自願跟著二公子的。”
“李姑娘,你誤會了,徐姑娘是自願跟著二公子的。”徐阿蠻說完之後,打了井水的寸奔跟著進來,重複了一遍。
空氣裡的僵凝被衝破了。
李琢石明白,自己剛才是衝動了。麵前的是皇室蕭家的兄弟,她心口隱隱有股怨氣。她嘴上針對慕錦,何嘗不是將對蕭展的怨恨,尋一個宣泄口。
皇室蕭家男兒,皆是無情無心。
慕錦一肚子氣:“寸奔,陪我到外麵院子坐一坐。”頓了下,他麵向徐阿蠻:“你去煮水。”
不得不說,李琢石的話刺到了慕錦的心底。他不曾仔細回想,他和徐阿蠻的開始很不美好。
他此時心儀她,將來也一定寵溺她。他幾乎刻意地遺忘了曾經的惡劣。
慕錦身邊隻有寸奔,寸奔不會多言主子的是非。唯有李琢石這一外人,可以毫不客氣指著慕錦的鼻子。
徐阿蠻進掩日樓,確實是因為被他強占了。
素來理直氣壯的慕錦,聽到李琢石的說,是有理虧。同時,他也慶幸徐阿蠻不是追究過去的性子。
寸奔搬出那一張破椅子。
慕錦坐下,一手扶在榆樹旁。
他清晰地聽到了兩女人躲在房間的談話。
原來,徐阿蠻躲在這兒時,有計劃出城逃跑,隻是被寸奔撞見,才計劃失敗了。
她留在他的身邊,也是因為在他的恐嚇之下。“寸奔,假如你是一個姑娘,是否會喜歡我這樣的公子?”
寸奔沉默可很久,都無法接受這一個假設。“二公子,屬下不是一個姑娘。”
“算了。”慕錦不問了。問了也沒用,若是姑娘家始終無法接受二公子,二公子也不會放人的。
“二公子,水燒好了。天涼了,來一杯熱水吧。”笑盈盈的徐阿蠻出來了。
慕錦向她伸手:“過來扶我。”
寸奔識趣地退開了。
徐阿蠻小跑過去,拉了慕錦起來,正要鬆手時被他握緊了。
慕錦揉揉她的肩:“我一直欠你一聲道歉。若不是李琢石剛才幾句話,我幾乎忘了曾經的事。”
徐阿蠻訝然。他是主,她是仆。她之前伺候的大小姐們,做錯事汙蔑她的不是沒有,但也不見誰給她道過歉。當主子的瞧不起當奴仆的。她哪敢奢望卑微的自己可以得到二公子的道歉。
“徐小蠻,我向你道歉。”
她呆了呆,不知作何回應,硬擠了一句:“我叫徐阿蠻。”不是徐小蠻。
“不過。”他又說:“你原不原諒也還是逃不掉的。威脅和恐嚇的確很不風光。可我要的是人,何須在乎風光不風光?”
徐阿蠻:“……”這才是二公子會說的話嘛。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