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苗壓根兒沒想到, 顧涵江會這麼強硬地直接把她背起來。(百度搜索"G g d O ;amp;quot;每天看最新章節.)
感覺到身體失重的那一刻,她臉色一變, 下意識夾緊了對方的腰。
“你乾什麼?快放我下來。”
顧涵江不說話, 隻順勢扶住她的腿,將她向上提了提。
謝苗鼓囊囊的胸脯一下子撞在了他寬闊的背上,頓時疼得直皺眉。
這具身體不僅生就一雙瀲灩的桃花眼,還大胸、細腰, 一身妖豔賤貨的標準配置。
她今年不過十六歲, 可胸圍已經直逼C罩杯。要不是她媽手巧, 給她做了特製的小背心, 這年代衣服又普遍寬大,早被那些保守又愛說長道短的三姑六婆笑話了。
謝苗忍著疼,按住顧涵江的肩膀將身體離開些, 這才感覺好一點。
察覺到她的動作, 少年微微放慢腳步, “怎麼了?”
謝苗一下子紅了臉,忙給自己找借口, “沒怎麼,有點硌。”
這話其實也沒毛病。
顧涵江這一年多長了些肉,可相比快速躥高的個子, 還是太過清瘦。
此刻棉布襯衫因為他的動作緊貼在背上,他弧線漂亮的肩胛骨立刻凸顯, 的確有點硌人。
顧涵江聽了, 動作就一頓, “忍忍,很快就到。”
謝苗嗬嗬。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他口中的很快,分明是將近兩個小時。而且她也懷疑,他這麼瘦,到底能把她背出多遠。
她支著他的肩,儘量不讓身體貼上去,和他商量。
“這麼遠,你也不可能把我背回去。你放我下來,我在路邊堵個順風車。”
“我能。”
少年腳步未停,隻沉聲吐出兩個字。
謝苗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同誌,你對自己挺有信心啊。”
“嗯。”
這天是沒法兒聊下去了,謝苗轉頭望向吳淑琴,“吳淑琴,你快勸勸你表哥……”
遠遠墜在後麵的吳淑琴堵上耳朵表示自己什麼都沒聽到,並朝她翻了個白眼。
謝苗:“……”
這兩人有病,今天絕對都吃錯藥了。
謝苗怎麼勸,顧涵江也不肯將她放下來,十分的固執。
她乾脆不白費那口舌了,一心住意著後麵有沒有車過來。
大概走出半個來小時,遠遠開過來一輛裝貨的藍色卡車。
謝苗聽到聲音後回頭看見,趕忙提醒顧涵江,“你等等,後麵有車來了。”
顧涵江聞言就轉回身,朝吳淑琴望去。
吳淑琴反應了下,才明白過來,認命地到路邊攔車。
然而不論她怎麼招手,那開車的司機都沒有要停車的意思,還揚起灰塵濺了她一身。
吳淑琴被嗆得連連咳嗽,走回來的時候一臉鐵青。
“什麼人啊這是?見人攔車問都不停下來問一句,不知道啥叫學雷鋒啊?”
謝苗也有些失望,盯著顧涵江的後腦勺瞪了瞪桃花眼。
然後她就發現,這男人左耳耳後居然生了顆小小的紅痣。
那顆痣就像用紅筆點上去的,位置也隱蔽,不仔細看跟本看不出來。但相比於顧涵江這個人的孤僻冷漠,看著竟還有那麼點可愛。
不不不,小紅點兒再可愛,也改變不了這是個渣男的事實。
謝苗搖搖頭,果斷收回了欣賞的目光。
三人花了一個多小時,路上歇了兩次,才總算到了建設鎮。
彼時已經過了平時他們到家的時間,顧涵江更是額頭見汗,呼吸變得粗重起來。
謝苗抿了抿嘴,“建華他們應該還在學校等著,你放我下來,去通知他們一下吧。”
顧涵江沒做聲,就在這時,遠遠跑來三個身影,人未至聲先到,“姐!姐你怎麼才回來?”
見顧涵江背著自家姐姐,特地出來找謝苗的三兄弟看他的眼神立馬有些不善。
等聽說他們坐的車半路壞了,謝苗崴了腳,幾人這才稍微緩和了下麵色,和顧涵江說了聲謝謝。然後,爭先恐後上去背謝苗。
最後,謝苗被年齡偏大的謝建華搶走了,謝建軍和謝建中澤幫他和謝苗背著書包。
一行六人匆匆往北岔村去,吳淑琴看一眼前麵圍著謝苗噓寒問暖的謝家幾兄弟,不無擔心地低聲問顧涵江:“涵江哥,背了這麼長時間,你沒累著吧?”
“沒。”
顧涵江語氣淡淡,不動聲色將發顫的手藏進了衣袖。
謝苗腳崴了,對於謝家人來說可是大事兒。
老太太王貴芝趕緊找了村裡會正骨的老大夫來給她看,聽說骨頭沒錯位才放心。
隻是上學路遠,謝苗這下至少有將近半個月,不能去學校了。
謝建中去廚房摸出了菜刀,皺著眉和兩個哥哥商量。
“都說以形補形,咱們是把雞腿剁了,鴨腿剁了,還是鵝腿剁了?”
謝建軍:“把豬腿剁了吧,拿豬蹄子給咱姐燉湯喝。”
謝建華:“我覺得狗腿應該也行,咱家大黃跑得比豬快多了。”
三兄弟齊刷刷朝院子角落裡拴著的大黃看去。
原本正精神抖擻攆著小雞仔玩的大黃一個激靈,瞬間夾著尾巴躲了起來。
嗚——
有殺氣,好可怕!
最後還是謝建軍替狗子說了句公道話,“大黃還得看家,就彆打斷他的狗腿了。”
“那要不咱去把顧涵江砍了?”謝建中提議,“咱姐不是說過,男人都是大豬蹄子嗎?”
謝建華&謝建軍:“……”
大豬蹄子是這麼用的嗎?
是什麼讓他們家弟弟有了這麼危險的想法,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泯滅?
第二天,謝苗沒去上課,同學們都有些意外。
等鄭老師問起,大家才從吳淑琴口中聽說她昨天把腳崴了,可能要請半個月的假。
“崴個腳就半個月不來上學?”
胡翠娥撇嘴,“我看她昨天聽寫重考根本就沒全對,怕交那一百遍罰寫才故意說自己腳崴了。”
腳崴了走路不方便,謝苗家那麼遠,請假很正常,至於這麼說嗎?
和她同桌的男生皺了皺眉,一指桌子中間的三八線,“你過線了。”
胡翠娥立馬收回胳膊,嘟囔:“不就過線了一點,至於嗎?小心眼。”
當然也有像鄭誌安這樣的,一下課就關心地跑去詢問吳淑琴,謝苗傷得重不重。
吳淑琴說不知道,一副自己也跟謝苗不熟的樣子,晚上放學卻將謝苗的書都背了回去。還把自己上課做的筆記借給謝苗看,臭著臉告訴謝苗各科老師都留了什麼作業。
謝苗雖覺得意外,但還是道謝接過筆記,翻開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