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涵江一提褲腿,半蹲在她麵前,把她的腳拿到自己膝上,捏了捏,“疼不疼?”
“怎麼不疼?”謝苗哼哼,“高跟鞋,簡直是最反人類反社會的發明。”
她說得俏皮,顧涵江聽著,唇角也跟著彎了彎。
“這麼累,以後彆穿了。”
他幫謝苗按了按腳,見她緊皺的眉頭舒展開,才起身去洗了手,回來抱她,“中午喝了不少酒,你把衣服換了,睡會兒吧。”
謝苗任由他抱,腦袋自然地窩進他頸側,“涵江,咱們結婚了。”
“嗯,咱們結婚了。”
顧涵江抱著她走進臥室,輕輕將她放在鋪了大紅床單的床上。
放好正要起身,謝苗突然拽住了他的領帶,“我問你個問題,你一定必須隻能如實回答我!”
顧涵江看了眼她水霧迷蒙的桃花眼和染霞的麵頰,突然意識到什麼,“你醉了?”
“我沒醉!”謝苗扯了扯手裡的領帶,“回答我,聽到沒有?”
看來是真有些醉了。
也是,長這麼大,她應該是頭一回喝這麼多酒。
顧涵江無奈,“我聽到了,你說。”
謝苗聞言,歪了歪頭,“如果我要吃好的喝好的,脾氣還不好,每天什麼都不乾隻想打麻將逛街亂花錢,你還會娶我嗎?”說完想了想,又加上一句,“對了,我還不抗揍。”
“你這都什麼問題?”
顧涵江好笑,俯身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行了,睡吧。
“才剛結婚,你就打我!”謝苗一捂屁股,立馬委屈上了,“果然你們男人都一個德行,追到之前像孫子,追到之後像兒子,結婚之後像老子。”
謝苗的桃花眼其實生得很嫵媚,隻是她學習的時候向來認真,將這點嫵媚淡化了。
完全見過她瀲灩風情的,這個世界上,就隻有顧涵江了。
此刻見她桃花眼微眯,上挑的眼尾紅紅的,嬌態毫不掩飾,像隻小鉤子在他心上撩了又撩。他喉頭一緊,雙手捧住了她的臉,“你不想睡了是吧?”
謝苗腦袋也不知搭錯了哪根筋,張嘴就是:“睡屁睡,起來嗨~”
顧涵江聽了一愣,繼而笑起來,“好,起來嗨,這是你說的。”
他一把將大紅色領帶抽下來,又解開襯衫最上兩顆紐扣,起身拉上了窗簾。
“大白天的,你拉窗簾乾什麼?”謝苗還有些不明所以。
顧涵江沒說話,拉完窗簾直接利索地脫了西裝外套,往床邊一丟,接著便去抽皮帶。
謝苗醉醺醺的腦袋當時就蒙了,“你還要拿皮帶抽我!”跳起來就往臥室外跑。
“你自己要嗨的。”
顧涵江一把撈起她拋到床上,接著便附身上</去,開始解她上衣的盤扣。
謝苗立即拿腳蹬他,“你還要脫了衣服抽我,你變不變態!”
“你不怕把衣服弄皺了讓咱爸咱媽看出來,就不脫。”
顧涵江咬住她小巧的耳垂,含糊道。
自從領了結婚證,兩人可以合法開車,就連最後那層窗戶紙也捅破了。
沒羞沒臊的日子過了一年多,顧涵江手段愈發高超,現在輕易便能讓謝苗軟下來,何況喝了酒的她還格外敏感。
不多會兒,暗沉沉的室內就響起了謝苗嬌媚的輕哼,“顧涵江你個大壞蛋,你欺負我!”
“你不是不睡嗎?”
顧涵江將她翻了個身,壓進大紅色的被褥裡,俯身在她肩頭啃了一口。
謝苗軟軟的嗚咽立馬拔高了幾個調,最後甚至抓著枕頭使勁兒咬了上去。
等室內漸漸歸於平靜,謝苗疲累至極,被子都顧不得蓋,就那樣蜷縮著身體昏昏欲睡。
曖昧的痕跡從她肩頭一直蔓延到胸前,似一朵朵初開的紅梅,點綴在雪一般瑩白的肌膚上。
顧涵江見了,又有些蠢蠢欲動,可想到晚上還有家宴,隻能作罷。
謝苗嫁人,謝家人無論老少都來了,就連謝建軍也想辦法請了兩天假。
要是他把她折騰得去不了家宴,等她清醒過來,說不定會鬨著回學校住。
顧涵江把謝苗收拾乾淨塞進被窩,又將散落在地上的衣物一一撿起來收好,這才躺到床上,打算趁著還有時間,稍微合一下眼。
他伸臂,習慣性把謝苗撈到懷裡抱著,腦海中又不覺浮現出些往事。
那時候,他用冷漠、戒備武裝自己,傷透了她的心,差點就再也追不回來。
那時候,他也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為一個人,默默在背後做那麼多。
還好不論過程怎樣,她最後還是嫁給他了。
顧涵江緊了緊手臂,嗅著懷中人熟悉的味道正欲入睡,突然又想到什麼。
“苗苗。”他在她耳邊喚了聲。
謝苗還沒完全睡沉,聞言小貓一般“嗯”了聲。
顧涵江聽見,微微眯起眼,“你還記得司大地嗎?他到底是誰?”
“司大地?”
謝苗迷迷糊糊地把這個詞在腦中過了好幾遍,才嘟囔道:“這個你都不知道,study,學習啊。”
學習?
顧涵江徹底呆住。
所以那個據說和苗苗青梅竹馬的野男人,他這麼多年一直耿耿於懷的所謂情敵,是學習?
作者有話要說:顧涵江:我還想請司大地來參加我和苗苗的婚禮,以失敗者的身份,怎麼他就變成學習了?
謝苗:嗯,睡屁睡,起來嗨……真的好嗨哦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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