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翻車第一天(1 / 2)

頂流隱婚翻車了 魔安 8857 字 7個月前

s市,私立醫院裡素來昂貴的頂層套房最近一整層都被包了下來,頂層安保異常嚴格,三年前轟動港城和s市兩地的那場世紀商業聯姻,終於以路家千金路梨平安懷孕生子落下帷幕。

新生命誕生之後陸續有親友過來探望,s市本地的遲家親友來了一波接一波,至於港城路家,除開從預產期前一周就過來看女兒路家夫婦,今天,一個男人低調來訪頂層套房。

安保用對講機低聲通知上級,不一會兒,新生兒的父親從裡出來。

遲忱宴整個人都籠罩在初為人父的喜悅裡,當了幾天的奶爸後身上甚至還帶著一絲奶粉氣息,見到初次來訪的路謙,想到剛才路梨聽聞路謙到訪一個勁往他懷裡鑽的樣子,眉峰微挑。

路謙是路梨同父異母的哥哥,也是路梨從小畏懼的存在,港城豪門中異母子女之間的親情素來極為淡薄,就好像三年前,為了生意與市場,路家二公子路謙一手策劃與安排,將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嫁給素未謀麵的遲家太子爺。

s市遲家和港城路家兩家聯姻的消息傳出來後極為轟動,有港城記者曾拍到即將聯姻的路家小姐坐在豪車後座紅著眼眶擦眼淚,但在矜貴的路家公子眼裡,一個娛樂圈戲子上位生的異母妹妹眼淚擦得再多,於他似乎都是於事無補。

聯姻的婚禮照常舉行,即便婚禮上的新郎新娘彼此每一個細節都透露著生疏。

而今天,曾經坐在車上悄悄擦眼淚的路梨已經跟聯姻的丈夫生下孩子,路家這位異母兄長也終於再次到訪。

兩個男人客套地握了手。

路謙對遲忱宴說:“恭喜。”

……

粉色的母嬰房裡,電視裡正播著時事新聞,剛出生的小baby才吃完奶,兀自在嬰兒床裡安睡著。

路梨正襟危坐地坐在自己的床上,眼睛盯著電視,餘光卻往嬰兒床的方向瞟。

路謙看了看嬰兒床裡熟睡的小家夥:“名字取了嗎?”

遲忱宴目光柔和地看著自己的兒子,又用手指撫了撫他的小臉:“大名還沒有,小名……叫遲到到。”

一聽到“遲到到”這個乳名,路謙回身看向床上正襟危坐的新手媽媽本人。

不用想也知道這個乳名是誰取的。

路梨觸碰到路謙的視線後立馬一個哆嗦,即便都已經結婚有老公撐腰了,但是在麵對自己同父異母的哥哥時總是習慣性地沒有底氣:“因,因為寶寶過預產期一個星期才生出來,遲到了,所以叫遲到到。”

好在路謙聽後似乎沒有嫌棄這個名字的意思,點了點頭。

遲忱宴:“要抱抱嗎?”

路謙:“不了。”

路謙這次來看外甥並不是空手,帶了禮物,是兩頭剛出生不久的純血馬小馬駒,現在還養在馬場。馬的壽命能達五十歲,兩頭小馬駒會跟遲到到一起長大,等遲到到再大一點便可以開始學著騎。

路梨聽到路謙的禮物時愣了愣,然後露出笑臉:“謝謝哥哥。”

遲到到小朋友生下來這幾天已經不知道收到了多少來自遲路兩家的禮物,珠寶字畫古玩甚至私人飛機,還有來自外公和太奶奶的房產和園子,而今天的這兩匹小馬駒,路梨打心眼裡替孩子喜歡。

古玩字畫珠寶飛機之類的再好再貴,對於現在還在繈褓中的孩子來說都是無用。

並且路梨清楚地知道如果真的要用金錢衡量,這兩頭小馬駒的價格,並不遜色與那些珠寶豪車。

純血馬是世界最為名貴的馬匹,她記得好幾年前基蘭拍賣行那匹被以六千七百萬美元拍下,創造拍賣記錄的頂級純血馬,買家就是路謙。

路謙過來看過了妹妹和外甥,又送完他的禮物,起身告辭。

遲忱宴也不多留,送路謙出門。

走廊裡,遲忱宴突然想起前一陣助理說的從今年開始路謙會常駐內地的消息,問了句:“以後是在s市嗎?”

路謙聽遲忱宴問起,緩緩答:“平城。”

……

送完路謙,遲忱宴回到病房。

孩子被保姆帶到隔壁去睡了,路梨已經把電視上的時事新聞重新調回她正看到一半的偶像劇。

當紅小花薑明枝的新劇最近開播,路梨追星的牆頭不少,在女演員中最喜歡薑明枝,她的每一部劇路梨幾乎都看過。

遲忱宴一進門就看到路梨已經把時事新聞調回到偶像劇,追的津津有味。

遲忱宴回手關上門,笑道:“哥哥在這連個偶像劇都不敢看?”

路梨看到滿眼笑意的遲忱宴,不服氣地噘嘴:“要你管。”

路梨從來不敢在路謙麵前表現出自己對追星的熱愛,當初路謙把她從愛豆演唱會上踢回家,之前又甩給她一張卡命令她不許去上節目,說路家從來不喜歡拋頭露麵娛樂圈的場景還曆曆在目。

“我要吃葡萄,去洗葡萄。”路梨撅完嘴後又熟練地向遲忱宴發號施令,跟剛才麵對路謙時像隻小鵪鶉一樣乖乖聽話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遲忱宴搖頭笑笑,去洗了葡萄,然後坐到床邊陪路梨一起看電視。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遲忱宴伸手接住路梨吐出來的葡萄籽,說:“你二哥後麵會常駐內地。”

路梨立馬整個人一愣,狐疑又驚恐地看過去,好在遲忱宴及時補充:“在平城。”

“哦。”路梨這才舒了口氣。

遲忱宴從來一直不太清楚自己的妻子是怎麼跟她同父異母的哥哥相處的,僅有的了解也都在從前港城八卦媒體的新聞和路梨的電話裡,今天看到麵對路謙時乖巧又小心翼翼到極點的路梨,突然開始心疼。

遲忱宴捧著路梨側臉:“那麼怕他嗎?”

路梨對著遲忱宴的眼睛,看到他眸中的疼惜,突然鼻子一酸。

路梨垂眸:“當然怕啊。”

“你可能會覺得什麼年代了還這麼封建,但是我們那裡就是這樣的,你知道,哥哥是正經的大少爺,我媽媽隻是一個……嗯……在他們眼裡,是一個拋頭露麵,上不得台麵的,娛樂圈上位的戲子。”

“小時候在家裡的時候,我媽媽都要小心翼翼地討好我的哥哥,更何況我。”

路梨從小就怕自己同父異母的哥哥,明明是路家的獨生小女兒,然而在麵對哥哥時那種自卑感卻總是如影隨形,因為她知道自己出生在什麼樣的家庭裡,即便自己的母親成功嫁給了父親,在家裡過得其實也異常卑微,路家從來不喜歡娛樂圈,對於一個娛樂圈上位的戲子更是苛刻到極點。

從前在港城,所有小報媒體也都說路家的兩個公子根本看不起他們那個娛樂圈戲子生下的妹妹。

路梨也一直是知道的,大哥大她很多倒是沒怎麼相處過,但二哥路謙則從小就對她很是冷漠疏遠,這種豪門異母兄妹間親情的淡漠疏離感一直到三年前達到頂峰,在經過爸爸同意後,二哥路謙毫不留情地,豪門聯姻,把她嫁給了當時隻見過一麵的遲忱宴。

她當時得知自己要嫁給一個隻見過一麵的陌生人,在車上默默哭到眼睛都紅了,回去後淚眼朦朧地看著自己這位哥哥,無聲地祈求他憐憫。

然而路謙麵對她淚眼朦朧的祈求時眼神冷漠到冷酷,甚至不用一句言語,就明明白白地告訴她是非嫁不可。

好在現在看來這場商業聯姻的結果是好的。

不過如果現在讓路梨跟路謙住在一個城市,意味著隔三差五就要見麵的話,她還是會把頭搖成撥浪鼓。

好在路謙去的是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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