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明枝淡淡看了眼蘇彥伸過來的手:“這要是傳出去,您不怕費小姐吃醋?”
費音和蘇彥最近的緋聞越傳越烈,各種情侶款都被扒了出來,據說還曾合體現身商場購物,cp粉舞得快要魔怔,明明就差那麼臨門一腳,可兩人就是不真的公開。
薑明枝才不信這兩人能真的看對眼,蘇彥可給費音搞不來她那些資源,這麼些操作無非就是湊在一起炒熱度,不公開是因為一旦公開熱度就降下去了,哪有現在若即若離的一個同款都能順理成章地上熱搜。
蘇彥見薑明枝沒有應邀的意思,打了個響指,收回手。
“小枝還是這麼驕傲。”他凝著薑明枝說。
當初薑明枝利落拒絕他假戲真做的提議,又對他多番的暗示視而不見,儘管薑明枝從來沒有明說,但蘇彥心裡一直有一個感覺。
...
那就是薑明枝看不上他。
她從拍戲進劇組的那一天舉手投足就不是普通新人的範兒,麵對再大牌的導演和再大咖的前輩也從來都是不卑不亢,跟業內的一些初出茅廬唯唯諾諾的新人天壤之彆。
這是一個從小到大因為皮相順風順水,被絕大多數異性優待的男人所難以接受的,對方拒絕的理由甚至都不是她不喜歡你,而是她看不上你。
很顯眼,薑明枝家庭條件極好。
於是後來當他看到那個驕傲不可一世的大小姐,站在舞台上被場下幾萬人大喊滾出去,一邊落淚一邊唱歌時,心中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感。
薑明枝聽到蘇彥說她傲,冷冷笑了一聲:“分人罷了。”
蘇彥臉上笑容也逐漸落下來:“小枝這麼驕傲的公主,也不知道誰能配得上。”
“那位如何?”他突然用香檳指了指一個方向,“配得上嗎?”
薑明枝皺了皺眉,順著蘇彥指的方向看過去,竟然看到正被總裁和總裁夫人一起迎接進來的路謙。
路謙竟然來了。
並且當那個男人出現在這個空間之後,很奇妙也很現實,周圍所有的人幾乎都以他為圓心靠攏,或近或遠,即便還在跟眼前的同伴有說有笑,餘光卻一直落在圓心的方向。
在場所有人此刻見到路謙的驚訝感和薑明枝其實差不多,路氏二公子路謙赴任平城後從未公開露麵,今天卻到場君港總裁李遠的生日宴會。
無人不在內心感歎李遠今晚好大的麵子。
以及路謙果真不俗,無論是更接近於母親那個家族的長相,還是路家人自帶的仿佛源於上個世紀,那種不超過三代人養不出來,舊卻貴的氣場。
蘇彥笑看一直微擰眉頭,認真注視路謙方向的薑明枝。
“不知那一位,在薑小姐眼裡夠不夠格?配不配跟您跳一支舞?”
蘇彥說這話時語氣已經稱得上是譏諷。
在場誰不知道路謙是誰,薑明枝那點資本也隻有在娛樂圈裡傲一傲,家裡就算做生意有點本錢,然而碰到路謙,在他眼裡不過一隻螻蟻。
路謙前段時間給業內媒體發告知函聲明跟費音沒有半點關係的事情還曆曆在目,告知函裡幾乎可以對這段傳聞的厭惡寫到了紙上,很明顯,路二公子對於娛樂圈的戲子們鄙棄到了極點,連名字帶到一起甚至都覺得是一種侮辱。
甚至不光是戲子,這麼多年,無論是媒體報道還是業內消息,沒有任何女人近過路謙的身,Herberthunters碰壁到心如死灰。
蘇彥對著薑明枝一雙依勾人攝魄人的狐狸眼,時隔這麼久,某個瞬間也依舊為這個人,這張臉心癢。
但他更想看這張無比驕傲的臉跌落泥淖狼狽不堪的樣子,像三年前,那場晚會上那樣。
薑明枝看過了路謙,然後又轉頭,看到身邊一臉譏諷與陰冷的蘇彥。
“如果是他的話,還行吧。”薑明枝笑著回答蘇彥剛才的問題。
蘇彥在聽到薑明枝的回答後愣了一愣,然後勾著唇角:“小枝曆來很有勇氣和自信。”
他想薑...明枝這反映,應該不知道路謙是誰。畢竟路二公子實在不經常公開露麵,媒體最近的照片還是在好幾年前。
蘇彥:“既然小枝覺得還行,不如過去打個招呼認識一下?”
薑明枝掃了掃蘇彥,乾脆點頭:“好啊。”
她說完就徑直往路謙的方向走過去。
蘇彥對於薑明枝這突然的乾脆略微驚訝,他甚至都沒怎麼用激將法,不過他隨即又釋然,緊緊盯著薑明枝的背影,臉上逐漸露出一絲笑意。
或許接下來能看到什麼呢?
畢竟在場的人沒有人會不認識薑明枝。
眾目睽睽之下,當紅流量花倒貼路家公子慘遭打臉,或者說更戲劇性一點,直接被保鏢扔走淪為笑柄。
然後他看到薑明枝穿過人群,一步一步走到路謙的方向。
他聽不見那邊在說什麼,隻看到薑明枝背對著他,而對麵的路謙,表情竟然沒有生出一絲的不悅與厭煩。
接著,路謙把香檳交給侍者,衝眼前的少女伸出手。
極為簡單的社交禮儀,邀請女士跳一支舞。
被路謙牽著的薑明枝轉過身,衝他的方向笑了笑。
蘇彥手裡的香檳啪嗒一聲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