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男人清淺的吻一點一點落在她的頭發,耳側,臉頰,最後薑明枝轉了個圈兒,又落在她額頭,鼻尖,還有唇上。
路謙用眸光請求她的應允。
薑明枝看到路謙的眼睛,莫名想起那些粉絲批評她“沉迷男色”的評論,不爭氣地紅了耳廓。
浴室水聲淅淅瀝瀝,之前被拿走的東西現在全又添了新的。
韓芹給薑明枝發的消息半天沒人回,一時正猶豫她是不是要真的報一下警,結果收到一通陳中的電話。
夜很深了,太太今晚用餐愉快,所以暫留歇息。
韓芹接完電話,又翻到那幾張拍的像偶像劇路透一樣的吻戲動態圖,莫名笑了笑。
紫悅星河浴室溫度恒定二十八度。
薑明枝一身男士白襯衣,濕水的部分半透地貼在身上,呼吸微窒,已經分不清臉上是水還是淚,在男人終於抬起頭的時候,死死彆過臉,不敢去觸碰他的目光。
路謙對上薑明枝臉頰潮紅的側臉,眸色微暗,唇上是淺淺的笑意。
薑明枝在被抱起來的時候手碰到男人短發,原本微顫的身體又開始瑟縮,緊閉上眼,好像再一次回到了任她怎麼無力掙紮推阻,這些柔軟的發梢仍在她腿側。
……
紫悅星河一夜未歇,當初地產商一手打造的頂級豪宅,深夜中稀疏亮著燈光。
偶有人路過,總會遠遠望上那麼一眼,不禁猜測裡麵到底住的是誰。
周末的清晨一切安寧,非工作日,許久才見地下車庫裡駛出一輛豪車。
路謙剛結束完一通很長的電話,回到臥室。
他看到床上仍舊一動不動的被團兒,於是走到落地窗前伸手攏了攏窗簾,擋住從縫隙中溜進來的一絲天光。
薑明枝仍舊迷迷糊糊地睡著,睡夢中忽然身側一沉。
讓後她睜眼,朦朧中第一眼看到的是男人的睡衣扣子。
路謙原本輕手輕腳,沒想到好像還是把薑明枝吵醒了。
他沒有出聲,搭過被子在身上,伸手輕輕揉了揉薑明枝耳鬢,又把她背後的被子給她掖緊了些。
示意她繼續睡。
於是薑明枝又懶懶閉上眼,不自覺地往眼前的方向拱了拱,隻是男人剛剛起來過,睡衣上有絲絲的涼意,薑明枝感受到這陣涼意,忽然開始清醒。
於是她睜開眼,抬頭,對上路謙的臉。
路謙微笑,正準備伸手理一理薑明枝落到鼻尖上的碎發,薑明枝忽然抱著被子打了個滾兒,遠離他。
薑明枝隻從被子裡露出一雙警惕的眼睛,身上某些部位依舊酸疼,看到路謙的臉就開始瑟瑟發抖,此時唯一能聯想到的隻有兩個字:禽獸。
她當年在拉斯維加斯的三天三夜都沒有那麼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過,港媒在把什麼禁欲薄情性冷淡等種種形容詞往他身上堆的時候,到底有沒有考慮過她這個受害者切身的感受。
想她一身傲骨,長這麼大什麼時候跟人求過饒,昨晚愣是一聲一聲的“老公”叫著,尊嚴儘失地求緩一緩。
結果對麵的人口頭答應得好好的,身體卻沒有。
她為什麼當時就沒聽出來他答應的有多麼敷衍呢,還在那裡傻白甜地期待,結果等來的是變本加厲,哭都沒地方哭。
薑明枝賠了夫人又折兵地懊惱著,覺得她要重新考慮一下她跟路謙的夫妻關係。
性生活和諧也是夫妻相處至關重要的一環。
路謙看到薑明枝表情精彩的小臉,伸手把她攬過來。
他在她額頭上吻了吻,嗓音晨起後還有些啞,似乎是在寬慰什麼:“好了。”
薑明枝從他懷裡鑽出來了點,說的還挺嚴肅:“路謙,我覺得我們好像還是不太合適。”
路謙:“……”
“這個不算。”他閉上眼,伸手把正要說“怎麼不算”的人往他懷裡按了按。
薑明枝話還沒說完就被路謙按回去了,隻好在他身上泄憤般地咬了幾口,然後圈著他脖子,把臉埋在他胸口,安靜下來。
路謙用手緩緩順著薑明枝的脊背,把吻落在她頭頂,又突然對懷裡安靜的人說:“明枝,我已經跟你大伯說過了。”
“以後回家住。”
薑明枝再一次像小土撥鼠一樣鑽出來:“?”
路謙在她還沒問出口的時候又摟住她,說:“我們是夫妻。”
...........
薑明枝下午的時候才有打著嗬欠從被子裡爬起來,路謙有點工作,現在在書房。
薑明枝從枕頭下麵摸出手機,一打開微信,工作室的小群裡已經被那個“小臉通黃”的表情包刷屏了。
這個小臉通黃是從早上八點開始刷的,剛開始的時候隻是普通的一點點黃,然後隨著時間的推移她一直沒在群裡出現,小臉通黃的那小臉就變得越來越黃,現在已經黃得不能再黃。
薑明枝:【。】
她第一次發現這個表情包竟然還能變顏色。
薑明枝懶得再群裡參與表情包大戰,翻了個身,發現自己的微博收到一條消息新聞推送——
“是軟飯硬吃還是另有圖謀?為您深扒薑明枝男友不可告人的上位秘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