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個人?沒父母跟著?”交警隊長跟著皺緊眉頭。十來歲自己一個人攔車去外地?
“這是自我鍛煉。”周子青冷著臉,說起謊話臉不紅氣不喘,還能一臉鎮定的和交警隊長對視。
交警隊長和其他人對視一眼,眉頭皺的更深了。
沒人相信周子青的話,她被留下了。誰也不敢再讓她自己一個人上路,萬一出點事沒人能承擔。
周子青隻覺得麻煩,同時也擔心自己會被送回徐家村。所以有人問她家裡哪裡,她就隻說要去雲海市,其他一概不說。
“這是你要去的地方吧,你是哪裡上的車?”彆人問她,
周子青不回,反問,“你們能送我去雲海市麼?”
“你先把自己問題交代清楚,你怎麼一個人上路的,家裡大人沒人管?家裡人叫什麼名字?”周子青未成年,全身剩下除了一個包,沒其他證實自己身份的東西。交警犯愁的很,小孩年齡不大,心眼卻多的像篩子,怎麼哄她,就是不說。
“你身上帶著把刀乾什麼?”交警問她,這刀子還不是一般的刀,開過刃鋒利的很。
“吃水果用的。”
交警算是見識到,難纏的孩子是什麼樣的了,又不能打,板著臉凶她,人家直接冷臉不說話了。臉上神情沒有一絲害怕。幾個交警交頭接耳一番,一致認為,周子青可能是社會上混過得,普通人家十來歲孩子,哪有像她像這樣的。對著幾
個大人,一臉鎮定,穩得很。
書包和刀被人拿走了,除了身上還有點錢。周子青低垂著頭在想怎麼辦。
中午交警交接班,周子青去廁所的時候,趁人不注意跑了。
周子青不知道她跑後是個什麼情況,等她想儘辦法到雲海市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的事了。
渾身上下所有的錢,花的一毛錢不剩下,還已經餓了兩頓。
雲海市龍山區平安街道老事業小區,四棟樓三單元202室。
手扒著牆邊,敲門的時候,周子青的心跳砰砰如鼓,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誰阿~”一道清亮柔和的嗓音門後響起,隔著一道防盜鐵門,周子青看到走出來一位臉頰清瘦,卻紅潤白皙的老人。對方大概六十多歲樣子,身材高瘦,卻不駝背。此刻濕漉漉的雙手正撩起圍裙擦水,溫和的雙眼看著門口的周子青時,微微一愣。
方春秀愣怔之間,打量周子青,眼神疑惑,小聲和藹的問道:“孩子,你找誰啊?”
周子青舔舔乾裂的嘴唇,聲音乾澀暗啞,“我找周明鬆。”
方春秀整個人一頓,渾身僵硬起來,擰著眉頭,似乎沒聽清楚,盯著周子青又問了一遍,“你...你說,你找誰?”
“我來找周明鬆,他在家麼?”周子青微微蹙眉,看著對方聽到她的話,嘴唇抖動起來,似乎很激動。周子青又說了一遍,“他在家麼?”
隻看到對方聽到周明鬆的名字時,眼睛瞬間濕潤,裹著淚,嘴唇顫抖,一雙手比劃了好大一會,也沒說出話來。可那雙激動眼睛卻一直盯著周子青。
即使沒說話,通過那雙激動的雙眼,周子青似乎意識到對方像是在問她,你是誰?
“周明鬆是我爸,我叫周子青。”周子青話音一落,就看到對方眼淚撲簌簌往下落。
兩個人站在門口,一個哽咽抽泣,一個蹙著眉頭站著。
周子青不明白現在什麼情況,隻看著對方一個勁盯著她哭。隻能壓著眉頭,又複述一遍,“周明鬆不在家麼?”
話音剛落,屋裡走出來一個中年男人,“媽,你怎麼站門口啊,誰啊。”
男子聲音低沉,走過來看到周子青微微一愣。扭頭看著親媽哭的稀裡嘩啦的,糊裡糊塗指著門外周子青問,“媽你怎麼了,這是誰啊。”
這人不是周明鬆。周子青的心止不住往下沉。她心裡有個非常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