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之中閃過這道念頭。
何鬆不由皺眉,繼續細細的再次翻閱起了銀月真君的記憶,查看起了其記憶之中的諸多細節。
而隨著何鬆的細細翻閱,何鬆也很快便發現了一些讓人頗為難以理解的細節。
比如,這座靈地所在之地,或許並不是在一陽派的核心腹地,而是在其他的地方。
比如,銀月真君誤入靈地之時,那靈地之中鬱鬱蔥蔥的諸多珍貴靈藥,好似有人刻意打理一般。
銀月真君第一次進入那處靈地時,確實乃是誤入其中。
當時的銀月真君,並不知道自己即將走上一次大運。
反而是如往常一般,在於山間行走。
然而,也就在銀月真君一路向前之際,他的眼前,卻是突然一花。
等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便已經身處那座靈地之中了。
而何鬆,也以自身對於陣道的理解,敏銳的發現了銀月真君在眼前一花之際,身周浮現出來的道道陣紋。
這陣紋。
早在何鬆當初對銀月真君進行搜魂的時候,便已經被他察覺。
隻是,那時候的何鬆,對於陣道的領悟,還遠不及如今。
因此,那時候的何鬆,卻也不過是將這些陣紋理解成了某種可以將人傳送到另一處地方的陣法。
也就是,傳送陣!
那時候的何鬆,確實便是這樣理解的。
畢竟,想要將一位築基大圓滿的修士,在幾乎好無所覺的情況下,送往一處靈地。
那麼,在其身周浮現出來的道道陣法,是傳送陣的概率,其實非常巨大。
就算如今,何鬆也依舊這樣覺得。
而且,在經過了這麼長的時間之後。
現如今的何鬆,不管是修為境界,還是對於陣道的理解,都要遠超那個時候。
如今的何鬆,心中一旦做出了判斷,那便必定是八九不離十。
也就是說。
那些在當初便已經被何鬆察覺,並且懷疑是傳送陣陣紋的陣紋,在如今的何鬆看來,也確實就是傳送陣的陣紋。
而也正因如此。
何鬆對於這座出現在一陽派核心腹地之中的傳送陣,卻也有了屬於自己的理解。
傳送陣,可不是尋常小派能夠獲得的。
哪怕是厚土宗這等金丹大派,宗門之中都未曾有過有關於傳送陣的任何記載。
至於那些元嬰上宗之中,究竟有沒有關於傳送陣的記載。
何鬆便不得而知了。
現如今的何鬆,雖然身為聚寶閣的客卿,也同樣身為一陽派的客卿。
但,這兩個身份雖然能夠給他帶來諸多的便利,甚至能夠讓他接觸到成嬰秘法。
可何鬆始終都隻是一位半途加入的修士罷了。
雖然修為不弱。
但在高手如雲的聚寶閣,以及如一陽派這等元嬰上宗之中,卻也並不算是十分強大的存在。
在這樣的情況下,哪怕何鬆想要獲取到一些真正的內部消息,卻也是需要看機緣的。
機緣到了。
何鬆自然便可以從羅靜與雲靜,或者孟觀與魏凡的口中,得知自己想要知曉的一切。
可若是機緣未至。
何鬆恐怕就是削尖了腦袋,也很難得知一些真正的內部消息。
這種消息,換做是何鬆,也是絕對不可能將其告知給其他外人的。
而何鬆,在聚寶閣,甚至一陽派中,其實都不過是一介外人而已,並非是其內部傾力培養的後輩。
如此一來,何鬆自然也就難以獲得一些真正的內部消息。
想要獲得這種消息,恐怕還得他親自開口,去詢問孟觀魏凡,或者羅靜雲靜她們。
不過,對於何鬆來說。
此事問與不問,其實都沒有太大的區彆。
從銀月真君的記憶中,何鬆便已經知曉了那座傳送陣的存在。
雖然不知那座傳送陣究竟通往何處。
但對於如今已經精通陣道的何鬆來說。
此事,倒也並不算難。
當初。
在何鬆修為才不過築基境時。
何鬆便能夠施展可以隱匿自身氣息的秘術。
將自身隱匿在銀月真君的洞府之外足足十多年的時間。
並最終將銀月真君洞府之外的那座天罡神雷陣徹底悟透。
現如今。
何鬆修為已達金丹後期。
對於陣道的理解,也早已遠超當初。
在這樣的情況下,何鬆自然也可以如法炮製,將當初銀月真君遇到的那座傳送陣給完全悟透。
而且,隻要何鬆真正悟透了那座傳送陣,何鬆便自然能夠從中獲知有關於那座傳送陣的一切事情。
至於那座傳送陣究竟通往哪裡,到了那個時候,何鬆自然也能夠隨之知曉。
而在傳送陣後方的那座靈地。
則是何鬆的最終目的。
此刻的何鬆,雖然還未曾前去那座傳送陣所在之地,也並未見到那座靈地。
但他卻已經在銀月真君的記憶之中,獲取到了足夠多的信息。
在何鬆看來。
隻要自己掌握了那座傳送陣。
那麼,自己後續的行動,就也算是有了保障。
畢竟,傳送陣這種東西,若是何鬆真能將其布置出來的話,是可以直接使用傳送陣逃命的。
如此一瞬千裡的逃命之法,對於何鬆來說,其實也算是一件可以用於保命的底牌。
而且,在何鬆成功掌握了傳送陣之後,何鬆也能夠在外界布下傳送陣,並帶上一座傳送陣,進入那座靈地之中的。
這樣一來,若是何鬆在那座靈地之中真的遇上了什麼危險的話。
何鬆也能夠立刻取出自己身上的傳送陣,並隨之傳送離開。
至於那靈地之中的危險會不會也跟著何鬆一同準備通過何鬆的傳送陣進行離開。
何鬆自然也是早有想法。
傳送成功之後,摧毀自己腳下傳送陣這種事情,何鬆做起來,是不會有半分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