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安檸並未說明,此次幻雪老祖離開山門,並在後續返回之後,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
因此,何鬆才會對此事一無所知,也不知道在此期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但,何鬆卻也知道。
安檸雖然身在風雪宮中,但卻也並非萬能。
她雖是風雪宮中為數不多的金丹修士。
但此事隻有幻雪老祖親身經曆,若想要知曉此事,恐怕非得幻雪老祖親口告知不可。
可安檸又豈能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從幻雪老祖的口中得知這些事情?
這個時候上前打探,恐怕立刻便會引起幻雪老祖的懷疑。
如此一來,幻雪老祖離開山門,且在後續返回期間的信息,可能安檸自己都不知道。
自然,也就無法將其中的信息告知何鬆了。
在想到了這一點之後,何鬆對於此事,也就沒有了太多其他的想法。
反而是覺得自己也沒有必要計較太深。
畢竟,不管那幻雪老祖有沒有吃虧。
何鬆都是無需擔心什麼的。
以他聚寶閣客卿的身份,哪怕真被一群魔道修士包圍。
恐怕對方也不敢拿他怎麼樣。
可以說,何鬆現在這個聚寶閣客卿的身份,已經成為了他的護身符。
而且,還是那種實力越強,便越會對何鬆產生忌憚的護身符。
當然了,化神修士除外。
而也就在何鬆心中閃過諸多思緒之際。
此刻的羅靜真君,卻也在聽聞了何鬆所言之後,麵上隨之露出了一絲恍然與好奇之色。
何鬆所說的信息。
與她所掌握的信息其實並無太多區彆。
不管是風雪宮中所發生的事情,還是那雙煞門中所發生的事情,幾乎都是一樣的。
因此,羅靜真君在聽聞了何鬆所言之後,便立刻對何鬆所言的那位後輩產生了一絲好奇。
何鬆的後輩?
而且,看樣子實力還不弱,能夠知曉風雪宮中所發生的事情。
這樣的存在,自己此前為何並不知曉?
帶著這樣的好奇,羅靜真君看向何鬆。
“道友所知的消息,與在下所知的消息近乎一致。”
“那風雪宮與雙煞門之間所發生的事情,在下也已知曉。”
“不過,道友所言的後輩,卻是讓在下稍稍有些好奇。”
“此人,莫非是道友的子女?”
“還是道友家族之中的後輩?”
“能夠得知風雪宮中所發生的一切,此人修為恐怕不低。”
“可在下此前,卻又為何從未聽道友說過?”
“難不成,道友還信不過我?”
“還是.”
說到此處,羅靜真君稍稍停頓沒再繼續說下去。
但此刻的何鬆,卻也聽明白了她想要問什麼。
對此,何鬆稍稍猶豫。
但最終還是隨之開口了。
“此人與我無親無故。”
“在下凡俗之中也並沒有什麼家族存在。”
“不過,此人的師尊,卻與在下乃是故知。”
“多年之前,其師尊離世,將其托付於我。”
“在下卻是不好將其身份說出,以
免讓其在風雪宮中遭受禍事。”
“此事倒也並非在下刻意隱瞞。”
“隻是因為其所在的風雪宮剛剛立派,關於其身份問題,在下也不好多言罷了。”
安檸與自身之間的關係,何鬆不願多說。
此事,一旦傳入了他人之耳,或者發生了什麼意外的話。
恐怕安檸在風雪宮中也將遭遇禍事。
如此一來,何鬆自然是不可能將安檸與自己之間的關係告知他人的。
而且,何鬆還需要儘量為安檸掩飾身份。
如若不然。
就拿此次風雪宮之事來說。
風雪宮剛剛發生了此事,安檸便已經將此事告知了自己。
這等迅速的反應,甚至要比聚寶閣之人的消息還要快速。
如此之事,一旦被那幻雪老祖,以及風雪宮中之人發現。
恐怕安檸必將受到嚴厲的處罰。
而如此處罰,恐怕都是輕的。
一旦真的發生了大事,恐怕安檸連逃都沒法逃。
而一旦發生了那樣的情況,豈不是何鬆間接的將其害死?
這樣的事情。
何鬆不願去做,也不可能去做。
如此一來,自然哪怕是孟觀和魏凡,以及羅靜真君開口詢問,何鬆也不可能透露半句了。
不過對此。
除了孟觀和魏凡二人並未追問什麼之外。
就連此刻的羅靜真君,也並未因為何鬆的隱瞞而產生其他的想法。
當羅靜真君聽到了安檸的身份,乃是何鬆故知之徒後,羅靜真君麵上的表情,卻也隨之鬆了鬆。
然後,便隨之開口回道。
“原來是道友故交之徒。”
“如此說來,倒是小女子之錯了。”
“此事,還望道友恕罪,小女子此前並不知曉此事。”
“出口之言,也隻是好奇罷了。”
“不過既然如此,在下也就不再問此事了。”
“隻是,這雙煞門與風雪宮若是一旦開戰,恐怕北方魔道三宗都將加入其中。”
“而南方的風雪宮,一陽派,以及紫雲派等正道宗門,或許也將參與此戰。”
“此戰的動靜,想必並不會小。”
“而此戰的烈度,同樣亦是如此。”
“就是不知道,道友常居此地,是否有了應對之策?”
“若是那些魔道眾人真的將這雲州州府占據,道友是否會提前遠去?”
在與何鬆抱歉一聲之後。
羅靜真君很快便轉移了話題,開始詢問起了何鬆的應對之策。
多年之前。
羅靜真君的師尊紫衫真君,便在這雲州州府之中坐鎮,乃是當時雲州州府聚寶閣主閣的閣主。
而那個時候的羅靜真君。
雖然修為已經成功突破到了金丹之境。
但卻也不過是剛剛突破不久,對於金丹之境的力量,掌握的也並不算特彆純熟。
在這樣的情況下,羅靜真君與其師妹雲靜真君,自然也就被紫衫真君送到了她們的師叔,青衫真君所在的碧月州府之中了。
而也就在羅靜真君與雲靜真君被紫衫真君送到了碧月州府之後。
鎖神教便一度占領了雲州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