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說俞風行真的很會說話。
兩年的小期限,足夠讓一個對生活充滿無力的人,燃起對理想生活的期望。
比如所現在的蘇星辰,就盼望著兩年後可以過上心態健康的生活。
於是原地複活的青年,元氣滿滿地抓雞逮狗,把它們送到牛叔的家裡,托牛叔幫自己照看一陣子。
並且囑咐牛叔,有事就給自己打電話。
“我就在上海,很近的。去旅旅行,散散心。”蘇星辰是這樣跟牛叔說的。
牛叔說覺得不錯,牛叔年輕時也去過上海,那可是個繁華的大城市。
“你一個人嗎?”
蘇星辰就笑了,格外地溫暖高興:“不是的,和一個朋友,他是上海人。”
“那就好。”本地的朋友帶著,那一定可以玩得很好,牛叔放心地想。
天黑之前,蘇星辰回了自己的家。
開始收拾去上海的行李。
“咦?”蘇小辰看著自己手中的小褲衩,有個大膽的想法,他立刻蹬蹬地跑到二樓,看看屋主人回來了沒有。
發現屋裡沒人,正是作案的好時機。
蘇星辰傳送完自己的行李之後,給俞風行發短信說:俞先生,我把我的行李送到你屋裡了,你看到了不要扔了。
剛到家門口的俞風行看見信息一愣,然後回:好的。
回了家的男人,眼睛在四處不著痕跡地打量,卻沒有發現蘇小辰口中的行李。
他打開衣帽間,又仔細找了找,終於在角落看見一個寶藍色的行李箱,孤零零地放在那裡。
俞風行握了握拳頭,心情略微浮動地轉身出去。
路過有動靜的廚房,腳步頓了頓,終於還是沒能忍住,探頭往裡麵看了看。
一般蘇星辰做飯的時候,會把門拉上,隻開一條細細的小縫隙。
而今天卻忘了拉門。
正在端著鹽盒放鹽的蘇星辰,突然發現一顆腦袋探出來看著自己,嚇得他手一抖,啊地一聲摔了鹽盒。
俞風行隻看到瓦斯是打開的,還有鍋裡的菜。
其餘發生的一切,他一無所知。
蘇星辰站在原地,看著滿地白.花.花的鹽,整個人都不好了,但是又不能生氣。
欲哭無淚的同時,他拿出手機給罪魁禍首打電話。
這時,俞總聽見口袋裡的手機響了。
一看是蘇小辰找他,嚴峻的臉上難得露出心虛的表情。
“喂?”俞總在書房接通電話。
“俞先生,你剛才嚇得我把鹽灑了!”蘇星辰無比鬱悶地說:“我鍋裡的菜還沒放鹽,家裡就這麼一罐鹽,你說怎麼辦?”
俞風行:……
蘇小辰那邊又巴拉巴拉地說:“我現在關了火,你趕緊下樓給我買一包回來,不然晚上就沒飯吃了。”
“好。”俞風行答應得很爽快。
和蘇星辰掛了電話,他立刻邁著大長腿出了門,找到最近的有售賣鹽的地方,一口氣買了三包。
全程隻用了十五分鐘的樣子,速度讓蘇星辰很滿意。
“這就是上海的鹽啊?”蘇星辰看了看,好像跟自己這邊買的也沒有多少區彆。
他動作麻利地做了晚飯,然後和俞先生詳聊明天碰頭的事情。
“俞先生,我去你那裡打擾真的沒關係嗎?”蘇星辰憂心忡忡地道:“會不會影響你的工作?”
“不會。”俞風行一直沒有跟蘇星辰透露自己的職位,但是這一次,為了打消蘇星辰疑慮就沒有再隱瞞:“公司是我的,你不用考慮那麼多。”
“啊?”蘇星辰愣了愣。
那種感覺怎麼說呢,就是他以為俞先生是個王者,但是沒想到俞先生是開發‘王者’的人!
還有就是,他好像一不小心交了一個不得了的朋友……
“不用想太多,今晚早點睡覺。”俞風行頓了頓,用一種讓蘇小辰驚訝的溫和口吻說:“明天見。”
“嗯,好的,俞先生晚安。”蘇星辰的心情很快地從驚訝變成感動,因為不管俞先生是什麼身份,他們的友情都不變:“明天見。”
第二天一早,俞風行親自開車踏上去接蘇小辰的路途。
而公司那邊,裴秘書早已在昨天接到通知,他們老板最近幾天有私事要忙,沒空踏足公司。
蘇星辰一大早,也起來準備出發。
雖然和俞先生約好的是上午十一點鐘,但是村裡的車不等人,過了時間就隻能自己開三輪車去鎮上。
到了鎮上以後,蘇星辰想來想去,還是給俞先生發了一句短信:俞先生,我已經在鎮上了,但是不著急,你開車一定要小心,我在這裡等你。
行駛在路上的俞風行,點擊讀了這條短信,感覺一股乖氣隔著屏幕朝他撲麵而來。
足矣讓他在腦海裡勾勒出一幅生動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