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活過來了(1 / 2)

腰上一直強勢禁錮的手,多動症一樣捏來捏去,時不時耳垂還會被含進溫熱的口腔,耳垂那一點可憐的軟肉,就會被牙齒反複的搓咬,疼的安笙忍不住縮脖子。

音樂聲震耳欲聾,唱歌的人以前估計是個賣豆腐的,無論**或者是副歌,都是那一個調調,一臉投入,但表情卻像是便秘。

閃光燈晃的人眼睛要瞎,入眼男男女女大多數衣衫不整,衣服,臉,包括頭發,都在燈光下統一成五彩斑斕,冷不丁一看,活像是進了炸了營的山雞窩。

“躲什麼?”男人的聲線低且冷,緊貼在安笙的耳邊,音調拉的長,透著戲虐和混不吝。

“沒……”

男人手上用力,安笙被迫靠在男人的懷裡,被他霸道的掐著腰,試圖掙脫,惹來男人報複性的啃咬。

“軒兒!你來一首!”

麥克風遞過來,安笙以為男人不會接,卻見他頓了頓放下酒杯伸出手,修長的手指抓住麥克,看向顯示屏。

安笙鬆口氣,耳朵在肩上蹭了下,蹭掉濕漉漉的水澤,又嘗試了下掙不開,僵著難受,無奈放鬆身體靠在男人的肩膀上。

隻不過身邊的男人一開嗓,安笙一個激靈坐直了,心裡“謔”了一聲,迅速斷定這位和剛才那個,準是一個山溝出來的。

一個“賣豆腐”的,一個“磨剪子戧菜刀”的。

耳邊魔音貫耳,她垂下眼睫,把嫌棄藏在眼底,想起了這個世界的劇情。

她上一世死了之後,才知道自己生活的世界,居然是一本書,由於作為女主死的冤枉,六年青春儘付一條狗,所以死後得了個特權,就是可以選擇下一個世界,作為其他人,繼續活下去。

她穿的這本書,名字叫《病嬌哥哥請愛我》這世界的男主和女主之間,那些糾糾纏纏恩恩怨怨愛愛恨恨的,就不提了,反正跟安笙沒什麼大關係。

因為她不是這部的女主角,而是個炮灰,那種即便是死了,也絲毫不影響劇情走勢,不乾預世界發展的那種支支支支支線小人物。

隻有這種人物,才能在世界脫離主線的情況下,肆意的過自己想要的人生,這也是安笙選來選去,選了這個人物的原因。

劇情裡原身是個仗著和男主小時候鄰居一段時間,有個撒尿和泥的交情,跟男主借了很多錢,並且隻借不還,企圖用肉償的奇女子。

當然男主費軒本來是看不上原身的,但是因為他家裡有那些種種難言的醜事,所以他急需個女人來做“擋箭牌”,無疑,原身是最合適的,連錢都省了。

誰成想,原身光榮上崗第一天,就遭遇二世祖們喝大了集體裝逼,杠上真的道上太子爺,兩方人馬ktv搶雞大戰的時候,挺身給男主擋了一刀後,就迅速光榮下崗了。

安笙穿越的時候,所預想的最好的結果,就是穿在給男主費軒當“擋箭牌”之前,那樣她可以直接劃清和主線的界限,而後過自己的小日子去。

但是天不遂人願,現在這個節點,正是ktv搶雞大戰的前夕,也是就原身即將送死的節點。

馬上這幫賣臭豆腐和磨剪子戧菜刀的二世祖們,就要為了個小姐,和道上太子爺的人馬,展開本世紀最丟人現眼的搶雞大戰。

做為這段劇情裡,以英勇犧牲結束兩方戰鬥的無私炮灰……安笙有點想罵粗口。

她靠在男主費軒的懷裡,想著等會開戰之前,她就借尿道溜。

反正她不擋刀,劇情也一定會補上一個其他挨刀的,這也是她死後,重新選世界之前,在晉江主係統的空間裡,看了很多穿越世界的直播得出的結論——劇情最強大。

所以安笙穩的很,眼睜睜的看著這群人越嚎越淒厲,越喝越魔怔,最後終於進行到要叫陪唱的這一步,搶雞大戰一觸即發。

是時候尿尿去了。

安笙想。

於是她終於側頭分給了男主費軒一個眼神,從他的手臂把自己的腰拯救出來,看著他輪廓深邃的側臉,嬌聲道,“費軒,我去個衛生間。”

費軒一曲嚎完,原本捏著個酒杯,湊在唇邊漫不經心的喝著,聞言整個人一頓,轉頭視線堪稱淩厲的看著安笙。

削薄的嘴唇輕輕扯起一個斜斜的弧度,本就飛揚的眉梢一挑,哼笑了一聲,慢騰騰的問,“你剛剛叫我什麼?”

安笙搓了搓後槽牙,忍著胃裡泛酸,掩唇又嬌笑了一聲,開口粘糊糊,“軒哥~”

說著學著書中描述,學著原身有些怯怯的對上費軒的視線,小拳拳輕輕捶了下他的胸口,眼裡滿是討饒。

餘光卻注意著有個胖子已經出去,書中描述的就是他叫了那個道上太子爺看上的小情兒,包房裡就差點給上全壘,才導致了這場搶雞大戰。

安笙心裡有點著急,費軒意味不明的她兩眼,捏著她的下巴湊近。

安笙的心提到嗓子眼,處於本能,手悄悄摸到了旁邊的啤酒瓶子。

費軒沒有真的怎麼樣,隻是湊的極進,然後說了聲,“快點回來。”就慢悠悠的轉過了頭,鬆開了安笙的腰。

安笙趕緊站了起來,跟她旁邊的一個女的說了聲“借過”,女的傾斜著腿讓開了路,她正要走,整個人一僵。

“啪”的一聲輕響,幾乎瞬間就淹沒在震耳欲聾的音樂中,安笙的臉卻騰的就紅了。

旁邊有看到的男人,哈哈的壞笑了起來。

她的屁股被拍了下,力道不重,但是羞恥感一瞬間竄上天靈蓋,是誰乾的不需要回頭看,安笙咬著牙,心裡把費軒哢吧哢吧嚼碎,榨乾了汁又吐出來,這才邁步朝著門口走去。

她快步走出門口,正好遇見胖子像個老鴇一樣,領著一群婀娜的美女朝著這邊走,他身邊是一個看上去清湯寡水的“小可憐”,也是這些白花花裡麵,唯一一個不漏肉的。

胖子圈著她的肩膀,壞笑著問她,“小美人第一次?不會還上學吧……”

她眼神四處亂竄十分無助,臉上表情像是要哭了。

但是安笙知道,她就是那個道上太子爺看上的,她這幅樣子,不是她驚慌,也不是她害怕,而是她走的就是這種“受驚小兔幾”的風格。

書裡描寫她像個小白兔,其實暗地裡是個食人兔,把那個據說極其炫酷牛逼的太子爺,耍的最後為她捐了眼.角.膜,成了一個愉快的瞎子+活王八。

安笙收回視線,在心裡嘖嘖兩聲,轉頭問站在門口的服務生,“衛生間在哪裡?”

“直走左拐。”服務生給安笙指路,安笙趕緊順著走廊走向衛生間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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