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臉蛋的手指頭拿走了,安笙正要鬆口氣,就感覺到一陣呼吸噴灑在側臉,先是後脖子,落下了一個濕漉漉的吻,然後是耳尖,接著是耳垂。
安笙渾身起了一層的小疙瘩,好一會,熱乎乎的呼吸才離開,安笙聽費軒依舊離她不遠處說,“我走啦,晚點再來看你。”
“快走!”安笙悶聲攆人。
屋子裡沒了聲音,安笙悶了一會兒,沒聽見費軒離開的聲音,她又悶了一會兒,實在悶不住,轉頭看了一眼。
這一轉頭完犢子了,費軒就屏息等著她,掐著她的下巴尖,不讓她轉回去,然後熱乎乎的唇就這麼貼上來了。
這是兩人之間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接吻,車禍現場的那個安笙都不知道,不能算。
費軒想了這麼多天,真的貼到安笙軟軟的唇,說不上自己是什麼感覺,總之是連身上的疼都不知道疼了,像是全身都泡在麻藥裡麵。
安笙則是想要掙紮,可是費軒看著傷的挺重,耍流氓力氣可大了,捏著安笙的下巴,不讓她轉頭,含著她的唇輾轉了一會兒,舔了舔唇還不滿足似的,試圖撬開安笙的牙關。
費軒停下來,難得認真的,貼著安笙的唇說,“我答應好好和你試試,不是因為你替我受傷,”費軒說,“兩個多月以前,我本來也沒答應分手……”
安笙不敢張嘴說話,費軒還虎視眈眈的企圖衝破她最後的關卡,可是她不說話,費軒就一個勁兒的逼逼。
“我其實算是沒有談過戀愛,”費軒貼著安笙說,“他們都說費藍藍是我的童養媳,其實都是我爸爸和我叔叔胡鬨,我跟她之間從來都沒什麼,我也不喜歡她,你不用顧及她……”
費軒說的真情實意,安笙心裡瘋狂吐槽,你會喜歡的,早晚都會喜歡的!
但是安笙不能開口說話,費軒就當她是默認,“我會好好的,絕不會像其他人一樣三心二意……”
“笙笙,你乖,張嘴……”費軒輕輕吮吸安笙的嘴唇,安笙小幅度搖頭,嘴裡“唔唔!唔唔唔唔唔!”
“做夢,想都不要想!”
“你說什麼?”費軒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用鼻尖蹭了蹭安笙的鼻尖,“讓我來猜猜……嗯……”
“你說,不行,你還沒刷牙?”
費軒的這個結論,是根據上一次他被捅的時候,安笙拒絕他親吻得來的結論。
安笙聞言,呼吸被氣的有瞬間不穩,風水輪流轉,費軒這是在嘲笑她嗎!
“我刷牙了……”費軒說,“早上就刷了,過來的時候還專門刷了一遍呢……快點,讓我親親,一會兒費師攔不住護士了。”
安笙簡直要瘋,費軒說著還來捏她的嘴唇,安笙快速張口,“你刷了我還沒刷!”
她說的非常快,但是想要閉嘴已經晚了,費軒看準機會橫衝直撞,安笙愣了一會兒之後,一口咬在費軒的舌尖上。
可是費軒卻不知道疼一樣,連躲都沒躲,該怎麼親還怎麼親,閉著眼睛,濃密的睫毛快速的顫栗,昭示著主人現在的心情是多麼的雀躍。
費軒的心情有多麼雀躍,安笙的心情就有多麼操蛋。
但是沒有辦法,她現在狀態簡直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根本連躲都沒法躲,隻能氣得直翻白眼,費軒的嘴唇和舌尖都流血,兩人呼吸間都是鐵鏽味,還伴著一股淡淡的檸檬味……
費軒確實刷牙了,安笙不合時宜的想,牙膏是檸檬味的。
這一個吻,接的格外纏人,說出來簡直是個笑話,安笙上輩子結婚六年,跟她狗丈夫最親密的舉動,就是婚禮當天,挽著他的胳膊敬酒。
新婚當天就分房,一分分六年,安笙骨子裡是比較保守,至少上輩子的時候是,所以六年,不可能乾出勾引爬床的事兒,那段婚姻留給安笙的記憶,大多數都是一個人,哪來的這種親密行為?
所以兩個小菜雞,首次摸索著親個嘴,一個一個搞的眼淚汪汪,費軒是激動,安笙是有氣撒不出來,憋的。
一吻結束,費軒戀戀不舍纏纏綿綿,安笙已經不動了,反正已經讓狗啃了,不在乎多舔兩下,眼不見為淨,閉上眼睛,任由費軒沒完沒了。
不過門外爭執聲,打斷了費軒,看來是費師糊弄不住那個護士,真廢物,費軒舔了舔嘴唇,像一個吃飽了大灰狼,又親了親安笙的臉蛋,“我先走了寶貝,晚一點過來看你……”
“你趕緊走吧大哥……”安笙有力無氣道。
費軒點了點安笙的鼻子,“你什麼時候能改了口不對心的毛病,嘖!”
安笙:……我真他媽!
費軒總算從桐四的身上爬起來,還壞心眼的踩了一腳桐四的手,“這是昏死過去了嗎,”說著又踩了一腳。
直到聽到桐四手指頭上傳來細小的“嘎嘣”,安笙朝著地上看了一眼,桐四趴在地上她什麼也看不見,心裡都給桐四跪了,手指都快讓人踩折了還不醒。
安笙無奈,對上費軒的視線,“你怎麼還不走?”
費軒自動反向解讀安笙的話,伸手又摸了摸安笙的臉,“舍不得我呀,我晚點再來,”說著手指頭還捏了捏安笙的嘴唇,“寶貝你這真甜……”
安笙:……
“你可快走吧,再也彆來了我求求你!你這是逼我跳樓啊——”
安笙吼完,怕費軒又發瘋過來親她,趕緊把臉藏進被子裡不看他了。
費軒又摸了她幾下,簡直黏糊的像個娘們,安笙想到劇情裡麵對費軒喜歡上一個人之後的描寫,渾身一陣惡寒,
或許因為家庭因素,費軒對於兩人關係的缺少心裡支撐,需要伴侶不斷的給他直白的表達,他才能夠相信兩人關係的穩定性,否則他就會作。
安笙又想到劇情描寫費軒的那些作法,感覺一個頭兩個大,她不知道費軒是誤會了什麼,還是單純的腦子磕出了毛病,竟然說要跟她在一起。
而且連好賴話都聽不出來了,她罵人,費軒還嘻嘻笑,明顯已經瘋了!
她跟瘋子說不清楚!
她隻要好一點,但凡好一點,立馬就跑,躲起來!
費軒總算是磨磨蹭蹭的走了,安笙側頭躺在床上,嘴唇上還沾著費軒嘴唇上沾的血跡,眼神空洞,失魂落魄的趴著,她越想劇情越害怕,費軒是一個偏執狂。
就連費藍藍那樣溫柔的性格,費軒和她在一起之後,還能作出花來,作到費藍藍想跑的地步,可見費軒殺傷力何其巨大,她絞儘腦汁,琢磨著該怎麼能把費軒給掰過勁來。
終於有護士進來,看到橫七豎八躺在地上還睡的呼呼的桐四,立刻到,“這人怎麼就在這睡了!”
叫了幾聲沒把人叫醒,無情的蹲在地上左右開弓,啪啪啪啪啪,扇桐四的臉。
桐四被搞醒之後,爬起抹了抹嘴邊可疑的水漬,然後齜牙咧嘴的摸了摸自己的手指頭,“我手指頭怎麼這麼疼……”
“快點起來出去,”護士給安笙換了輸液,催促桐四,桐四連忙點頭,護士走了之後,桐四還在鼓搗他的手指頭,皺著眉越甩越覺得疼。
“去骨科看看吧……”安笙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聲調毫無起伏道。
桐四好歹睡了一覺,還算挺香的,又揉了揉眼,看了安笙一眼,然後震驚的指著安笙嘴唇邊的血跡問,“你這是怎麼了!”
安笙白了他一眼,心說費軒在你身上連坐帶踩那麼長時間,你睡的跟個死狗一樣還好意思問我怎麼了。
但是見桐四眼下依舊青黑,並沒有因為睡這麼一會兒好轉,而他之所以這樣,是因為自己跟費軒扯到一塊受了傷,他爸爸才這麼折磨他。安笙動了動嘴唇,隻是說道,“沒事,讓狗咬了……”
“狗?”桐四震驚,“重症監護室還能進來狗?去投訴他們!”
一個兩個都是智障,安笙疲憊的閉上眼睛,不打算再說話,桐四沒呆多久,擰了個毛巾給安笙把嘴角的血跡擦了。
還真找護士去理論,讓護士長連被費師糊弄的小護士,加上在監護室睡著的桐四,一頓狗血臭罵,這才知道費軒來過了。
終於消停下來,安笙腦子裡繼續琢磨著,怎麼跟費軒把話說清楚。
說那種關頭上她護著費軒,隻是為了她自己的命?
她又不能劇透,這話說出去誰能信?安笙想的腦殼疼,想來想去,不知怎麼的,就睡著了。
晚間的時候,護工過來喂安笙吃了一些流食,又簡單洗漱了下,擦了擦身子,安笙舒服了,就不再想亂七八糟的,迷迷糊糊又睡著。
等再醒的時候,是被臉上戳來戳去的手指頭弄醒的。
屋子裡麵隻開了一個牆壁燈,還有各種儀器的光亮,光線很暗。
安笙睜開眼睛,看到床邊坐著一個人,一打眼,求生欲致使她憑借昏暗的光線,迅速認出這人是誰。
頓時頭皮發麻,渾身發緊,嘴唇……發疼。
作者有話要說: 安笙:我是病號!重病號!你還是個人嗎?還來!
費軒:我就親親……(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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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我,已經被你們這群小妖精掏空了。
今天的我,已經擼出血了。【今晚沒有更新不要等了!明天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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