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笙搖了搖頭,“不撐了——今天怎麼沒有噴香水啊?”
安笙轉過頭,伸手勾住費軒的脖子,將他的頭拉下來,對著他的耳側聞了聞,“我想聞你的香水味……”
費軒垂眼,手指沒入安笙的頭發,蹭了蹭她的額頭,“喜歡的話,我一會就噴。”
兩人準備著去後麵泡會兒溫泉,安笙換好了衣服,皺眉看了好一會兒,這衣服麵料有一點薄,絲質的。可以想象,等會如果下了水鐵定要貼在身上。
費軒索性沒有穿上衣,底下穿了同樣料子的大短褲,費軒看上去不是長期鍛煉的,身上的肌肉線條不是很明顯。
但是很緊實,皮膚也偏白,甚至跟安笙差不多,兩個人一張床上也睡過了,雖然沒有實質性的進展,但安笙看著費軒就這麼大赤赤的光著上身,眼睛還是有一些無處安放。
費軒卻沒有安笙這種彆扭,熱乎乎的靠過來,圈住安笙的肩膀,帶著她朝溫泉的方向走,還側頭對著她吐槽,“女賓的衣服怎麼這麼難看呀?”
安笙也覺得有點難看,關鍵還是純白色,披麻戴孝似的。
她嘖了一聲,“是挺難看的,你朋友地方裝的這麼有逼格,怎麼弄這樣的衣服。”
“等回頭我跟他提一下,”費軒伸手捏了捏安笙的耳朵,壞笑了一下,小聲道,“反正這裡就我們倆,要不然你就脫了唄……彆穿了嘛……”
“滾蛋啊,”安笙歪頭掙開他的手,“你怎麼不都脫了?”
費軒腳步一頓,手立馬就搭在腰上,“我可以!”
安笙臊的慌,抬手就照他胳膊甩一巴掌,“你能不能有點正經?”
費軒看過來的表情有點不可思議,“我跟我自己女朋友搞什麼正經的?我要是正經,還有的搞啊……”
安笙竟然無言以對,扭過頭去加快腳步,不搭理他了。費軒也沒有很快追上來,安笙回頭看了一眼,沒看到蹤影,也沒有等他,而是慢慢的朝著前麵溜達。
整個這一幢房子,安笙就沒有看到除費軒之外任何的人,這麼大一幢房,就他們兩個人,價格估計也比總統套房便宜不了。
其實想在心裡罵一句敗家子,但是想到費軒的家要是這麼敗的話,估計很難能敗掉,就默默將這句話咽回去。
她男朋友是個款爺,她也就跟著享享福,這裡頭的空氣特彆的好,非常的濕潤,安笙從房前繞過來的時候,才發現他們身處於一個大圓罩子下。
頂上是透明的,裡麵的溫度很高,有點類似於種菜的大棚,但是扣大棚是用來種菜,扣人的話,再隨便弄一些綠植,就是逼格十分高端的人造溫泉仙境。
溫泉仙境這四個字,不是安笙說的,是一進入口的時候那裡寫的。
不過,裡麵霧氣繚繞,行走在小路上,確實有那麼一點仙境的意思。
安笙正在借助這仙境陶冶情操,就聽費軒在身後,趿拉著鞋啪嗒啪嗒的攆上來,“你走那麼快乾什麼?彆生氣啊,彆生氣了,我給你看吊……”
安笙一開始還沒聽清楚,等聽清楚了之後,腳下一歪,踩到了石台的邊緣,差點摔進旁邊的綠植堆裡。
“費軒你說什麼呢?!”安笙震驚的瞪他,四外環顧,沒有看到人影,但是臉色的紅再次迅速蔓延。
“給你看……哎哎哎!”安笙蹲下撩起地上石台縫隙的水,就朝著費軒甩過去,“你說什麼呢?!你要不要臉啊?你怎麼不要臉的這麼快?”
安笙崩潰道,“我還以為你能裝一陣子君子,”她痛心疾首,“狗子,你變了!”
費軒抬手擋著水,快速跑了幾步,一把抱住安笙,把她按到自己的懷裡,“彆跑了,你聞聞,我噴了你喜歡的香水……”
安笙貼到費軒滾燙的皮膚,伸手環住他好摸的腰身,費軒這麼說,扒著他的脖子深吸了一口氣,果然聞到熟悉的香味。
香味似乎濃鬱了不少,安笙深吸口氣,整個掛著費軒,都不想鬆開了。
費軒向來是一個十分貼心的人,察覺到安笙不願意走,,蹲下托起安笙大腿,將她正麵抱起來,安笙摟在費軒腰上的手,自然的圈住他的脖子,整個人向上竄了一下,雙腿夾住他的腰。
“哎呦……”費軒哼了一聲,“你慢點啊,死沉……”
“我不沉,”安笙輕聲說,“才一百多斤。”
費軒拖著安笙顛了顛,“一百多斤,那確實不算沉。”
“這回你是不是搞多了,香的有一點嗆人……”走了一會安笙說,“還是這裡溫度高的原因,混了汗?”
“我的體香吧,”費軒不要臉道。
安笙嗤笑了一聲,表示不屑,伸手抹額頭,這一會兒就覺得死熱。
也不知道是不是距離湯池那邊越近,溫度就越高,她感覺身上已經出了汗,尤其是費軒的身上也很燙,安笙很想下來,但是卻又舍不得這種感覺。
安笙又喃喃,“你最近塗香水塗的有一點多,還是之前那個淡淡的味道好聞。”
“是麼……”費軒輕聲哼了聲。
可是那個塗了,你就不會掛在我身上了。
兩人很快到了湯池邊上,費軒直接抱著安笙,慢慢的順著台階,朝著池子裡麵走下去。
安笙感覺有點暈乎乎的,四周的溫度似乎也越來越高,費軒的香水味不知道是不是揮發的太厲害,香氣中已經帶上了絲絲苦味。
而且安笙覺得自己的力氣都被抽乾了似的,看著水麵都天旋地轉,這種症狀……
早上吃的挺飽的,不可能是低血糖,她和室友有時候也會去洗浴中心蒸一下,尤其是冬天,舒服著呢,溫度一直都挺耐受的,通常都是室友唧唧哇哇,蒸的沒一會兒就開門透氣。
這會兒這溫度不可能比桑拿室裡麵高,不然這植物它也受不了……
安笙貼在費軒的臉上,已經出了一層的薄汗,知道自己這會兒是有問題,但是用一個正常人的思維來想,她隻能想到今天這種症狀怕是和昨天昏睡有關係。
難道她真的勞累過度?身體開始脆皮兒的連這種程度的高溫都受不了了?
兩人慢慢下到水裡安笙的腳一接觸水溫,頓時哼唧了一聲,“不行不行,太燙了,我頭有點不舒服,費軒我可能泡不了,好暈啊,還有點心慌……”
費軒朝下走的腳步一頓,就坐在了池邊,把安笙也放在了池邊。
池壁上也是溫熱的,但是好歹溫度在能承受的範圍,安笙沒骨頭似的靠著費軒,這才嘗試著把腳放下去。
費軒則是伸手拿起池子旁邊竹筒水舀,舀了一些池子邊上放著的的水桶裡麵的水,又兌了一點池子裡的水,用手是試了試溫度,連招呼都沒打,回手就照著安笙劈頭蓋臉的澆下去。
“嘶——”安笙抽了一口涼氣,這水的溫度,比池水要低很多,從頭頂澆下來,比兜頭一盆冷水的效果也差不離了,把安笙混混沌沌的腦子,一下子就澆醒了一大半。
“費軒!”安笙低吼,“你不會打個招呼啊!”
費軒底笑聲清越,透著一股壞,他趁著安笙還沒睜開眼睛,沾著水池裡麵的水,把抹在耳側的香水衝掉了。
有點急了,現在用三號香,安笙明顯扛不住。
安笙還在劃拉臉上的水,費軒走下水池,走到安笙的麵前,伸手把她濕貼在額頭上的頭發都撥開,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
“你……”安笙才說一個字,費軒就再度連個招呼都不打的,勾著她的脖子壓下來,把她看上去撅的老高的小嘴叼住。
先是吸吮了幾下,接著就毫無障礙的撬開齒關,勾著安笙纏綿共舞,沒一會兒就把她才清醒點的腦子,吻的有些缺氧。
“好點了嗎?”費軒貼著安笙的嘴唇問安笙,“下來吧,水溫不太熱。”
安笙確實好點了,她深吸一口氣,除了嘴唇有點麻,腦子是好了不少,心也沒那種慌的感覺了。
安笙扶著費軒的肩膀,用小腿撥了幾下腿,想要試一試溫度,沒想著費軒站在她麵前的事兒,一不小心……踢的費軒一彎腰,悶哼了一聲。
好在水的阻力,致使安笙的力度不太大,要不然這一下可夠費軒受。
安笙見費軒弓腰的動作,回想了一下剛才的觸感,頓時囧了,不好意思道。“不是故意不是故意,我這不是……”
“你這就是勾引。”費軒斬釘截鐵的下結論,直起腰抓住安笙的胳膊,“要不然就是想廢了我。”
費軒說著湊近安笙,手環上安笙的腰,眼睛逼視著安笙,問她,“你難道想毀了自己下半輩子的幸福嗎?”
安笙臉色和衣服的顏色,紅百相間,粉嫩薄皮兒,憋紅著臉捂住費軒讓她招架不住的眼神,回避這個話題,“咱們,咱們什麼時候回水產市場……”
“你已經不在那裡工作了,還回去乾什麼?”費軒微微抿唇,帶著點發嗲的意味,卻更多的是霸道,“你也不許再找那種工作。”彆的也不行。
安笙愣了下,她因為丟工作的低落情緒被費軒給衝散了,基本把這事兒給忘了,一提起,頓時有點不太舒服。
這份工作做到現在,已經根據賣出去的數量提成了,雖然臟,有時還很累,但還是工資很客觀,比她上一世一邊上著好大學,一邊打聽的畢業工作轉正的工資都要高。
她沒什麼能耐,沒帶著炫酷的金手指,上輩子學的那些知識,很多都和這個世界不符合,大學生畢業做服務員的比比皆是,生活的重錘,對於她這種半路殺出來的穿越者,真的一點不友好。
不能分分鐘搞什麼金手指就上天,這工作沒了,確實是有點可惜的,她欠費軒很多錢,大言不慚的說要還,其實自己也知道,是不自量力,可是除此之外又能怎麼辦?
她除了好好的工作,每個月的工資交給費軒之外,就算是想要賣血或者是賣腎多搞一點錢,也根本就沒有渠道。
費軒一見安笙突然沉默,就知道她又在想那點事,圈著她的腰,一把將她拖進了溫泉裡。
安笙猝不及防,水倒是沒有怎麼燙,泡了一會兒,小腿基本已經適應,水的高度也就才沒過腰,但是驟然間被拽下來,她又嚇了一跳,照著費軒的胸膛,啪啪啪的拍了好幾巴掌。
“費軒,你今天神經病了!”安笙推他,卻推不開,費軒低下頭眯著眼睛看著她,捧著她的後脖子,鋪天蓋地的吻再度壓下來,阻斷她腦子裡想的事情。
費軒不想再讓安笙想那些,實際上他什麼都不想讓安笙想,他隻想讓安笙待在他的身邊,而且他已經準備好了幾個住處,這一次再回到申市,帶著安笙去看房,安笙喜歡待在哪裡,他們就在那裡安家。
而在這之前,他必須再把兩人的關係推進一步,才能讓事情更順利。
費軒的吻,比剛才的還要凶,安笙有點承受不住,費軒把她緊緊摟在懷裡,貼在自己的身上,讓她慢慢感覺自己的變化,安笙退一步,他就上前一步,步步緊逼,很快把安笙抵在池邊。
安笙退無可退之後,他才結束了這個吻,然後直白的展示自己的欲望,火辣辣的眼神,刮過安笙的臉上身上,呼吸散亂,貼在她的耳邊問她。
“你說,什麼時候才行?”費軒把安笙的耳垂咬住。
安笙手按著費軒的胸膛,費軒的胸膛在她的手下急速起伏,費軒的呼吸,也順著她的耳朵,噴進耳道,她幾乎就什麼都聽不見了,所有的感官裡,全都是費軒。
他的情動,他的迫切,他的霸道,還有他的逼迫。
“費軒,我,我……”安笙的舌頭都有點不好用,嘴唇上還麻著,“我們慢慢來……”
“要多慢啊?”費軒語氣又無賴,又嗲嗲的,“我現在都什麼樣了,你能感覺到的,我不逼你,我等著你,甚至你說結婚以後,都ok,可是你……”
費軒的話突然一頓,鬆開安笙的遭殃到都是紅痕的耳垂,捏起她的下巴,舌尖癢的在腮肉上轉了一圈,因為今天打定主意,不把人吃了,也要先咬下一塊肉來,所以原本就極具侵略性的五官,因為眼中的勢在必得,顯淩厲的讓人不敢看。
安笙眼神閃爍,費軒把她的嘴都捏的撅起來,吸了一口,才壓低聲音說,“不喂飽我,你總得給我點甜頭嘗嘗,彆讓我饞死了,餓死了……才行。”
最後兩個字,伴著費軒整個人欺壓而上,安笙雙手扣在赤壁上,緊緊抓著,但是手指總是打滑,扣不住。
池水中慢慢的蔓延起細小的波紋,還伴著費軒放肆哼聲,這裡麵明明很寬敞,卻像死有回音一樣,羞的安笙恨不得捂住耳朵。
她的臉蛋和脖子紅成片,費軒的吻雨點一樣的落下來,大手拖著她的後腦,讓她幾近窒息,卻避無可避。
隔了不知道多久,在安笙的感受來說,似乎格外的漫長,她扣在池壁上的手驟然被費軒拽進水下,緊接著波紋一圈圈的擴大,蕩起的漣漪激起點點水花。
“嘩啦——”一聲。
費軒在最後關頭,把安笙舉起來,放到池子邊上坐著,卻沒把人放開,而是緊緊摟著,牙齒淺淺的嵌在她的肩膀上,手臂死死箍著安笙,好一會,才慢慢鬆開了她。
“啊……”費軒許久,低不可聞的啊了聲,抽了抽鼻子,爽的整個人都透著粉。
安笙被搓揉的骨頭都軟了,費軒一鬆開她,她立刻癱軟在池邊上,嘴唇動了動,卻沒說話,最後隻是把手肘蓋在眼睛上,逃避現實。
費軒靠在水池邊上,鬆鬆抱著安笙的腰,把頭枕在她的肚子上,兩人很久都沒人說話。
等到安笙身上的熱度下去了一些,才動了動嘴唇,聲音細細低低的,控訴費軒,“你欺負人……”
“我沒有。”費軒立刻反駁。
安笙閉著眼,手掌拍了一下池壁,“你就有!”
費軒隔了一會沒吭聲,伸手撈過安笙的腰,一把把她圈起來,作勢又要朝著水下扯,“你來,我給你演示一下,什麼叫真的欺負。”
安笙一聽雙手胡亂推,劈裡啪啦,很快被費軒抓著了亂揮的小手,送到嘴邊親了親,安笙卻不合時宜的想到這手剛才都乾了什麼,頓時頭蓋骨都要開縫兒了,猛朝回抽。
費軒抓著不鬆,輕輕照著虎口的位置咬的一下,安笙羞臊的恨不得原地升天。
“看著我。”費軒說,“寶貝兒,看著我……”
安笙轉過頭,對上費軒的視線,費軒勾著她脖子靠近,鼻尖抵著鼻尖。
“我愛你。”費軒說。
安笙感覺自己的心被狠狠撞了一下,手指慢慢摸上費軒的臉,順著他英俊的輪廓慢慢的移動,活了兩輩子,第一次知道,愛侶之間,我愛你,這三個字的威力有多強悍。
強悍到她心裡的小鹿,直接一頭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