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看著太過年輕。
年輕的像個學生。
薑瑤一個急刹車:“?”
“這位女士,請問您……”
“你確定你沒看錯?”
“是的,二樓預約的座位並不多。”
薑瑤呆住了。
麵前的年輕男人和她想象中完全不同,讓她有些驚訝。
“您好,請問還有問題嗎?”
“……沒事了。”
薑瑤深吸一口氣,冷靜地問:“洗手間在哪裡?”
服務員雖然心存疑惑卻給她指了一下方向。
“謝謝!”
薑瑤以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步伐飛快地去了洗手間,盯著鏡子裡的自己瞧了瞧。
越看越憔悴,好像妝容也有些斑駁,她從包裡重新掏出粉撲和口紅。
薑瑤有些激動。
她是顏狗啊顏狗!
忱琢和想象中的差距略大,說剛成年薑瑤都信。
她猶豫了一下,將紅唇擦得淡了一些,免得自己坐在對麵像人家的後媽。
手裡的東西不多,隻能儘量發揮。
薑瑤拿著一隻橘紅色口紅發揮出多功能效果,塗一層淡眼影,在顴骨處上腮紅,最後又用粉撲在額頭的發根處墊一墊。
薑瑤的美在於她的臉十分標致,臉頰圓潤有肉感,和大熱的網紅臉不同,按照溫冬茹的話來說,放在大上海一定是個高級彆的名媛長相。
鏡子裡的女人撥了撥披在肩頭的波浪黑發,紅唇齒白,優雅動人。
薑瑤盯著自己心想,怎麼更像後媽了?
“……”
她黑著臉給忱琢發了條消息:“我到了。”
附近的建築樓主要組成便是商業CBD,以及距離幾公裡遠的高校。忱琢應該是上班族,樣貌看起來很年輕,不過薑瑤猜想他們兩人應該是同齡人。
再年輕一點的男孩子,薑瑤大多相處不來。
坐在靠窗邊的年輕男生忽然一頓,低頭看手機消息,幾乎是在薑瑤朝著他走過來的時候,他也抬起了頭。
視線撞在一起。
此刻的薑瑤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的眼睛閃爍著異彩,漂亮而澄澈,眉目乾乾淨淨,不沾染一絲社會的圓滑,就那麼看著她的時候,毫無保留。
他笑了一下。
眉目舒展,雙眼彎彎,唇紅齒白。
薑瑤的心跳漏跳一拍,耳根有些燒,暗念罪過罪過。
任誰麵對這樣的秀色可餐,都會忍不住心動的吧。
忱琢站起身,從一開始到現在,直白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她:“你好,我叫忱琢。”
“我叫薑瑤。”
“很好聽的名字。”
忱琢又笑了一下,直視著她一眨不眨。
薑瑤的小心臟又不爭氣地抖了抖。
這樣純粹乾淨的聲線,清雋的顏值,哪怕是上學的時候也鮮少遇見過。
短視頻的網紅小鮮肉們,也多多少少總有種在社會摸爬滾打過的套路化的性..感。
說不上好與不好,卻總覺得缺了點什麼……
薑瑤還在想這種感覺是什麼,坐在對麵的忱琢將菜單推到她的麵前:“你先點吧。”
她將菜單推到對麵:“我都可以的,你點吧。”
她是真的不好意思點餐。
“唔……也可以。你有什麼忌口嗎?能吃辣嗎?”
忱琢翻開菜單,修長的手指一行一行劃過:“我在這家吃過,大概知道哪些不觸雷。”
“能吃辣。不吃香菜。”
薑瑤補充。
忱琢垂著頭的時候表情很是認真,棉質的T恤襯得整個人溫和無害,就像是一隻小綿羊。文文靜靜的安靜時刻,更像一個帶著書卷氣的學生了。
薑瑤一邊喝水一邊給溫冬茹回消息。
溫冬茹:怎麼樣怎麼樣?是桃花嗎?
薑瑤隻回了幾個字——
好!看!死!了!
說實話,如果她有溫冬茹的莽勁兒,一定會主動跟對方發展發展。想象很美好,現實就是,薑瑤有賊心沒賊膽,隻能不停喝水掩飾尷尬。
忱琢點餐了。
忱琢替她叫了水。
薑瑤有些心不在焉地捧著水杯,繼續默默喝水,工作上的淡定和叱吒風雲都被她拋到了一邊去。
坐在對麵的忱琢看到她這樣局促,不禁笑起來。
他笑起來很好看,薑瑤耳尖燒得厲害,身為一個顏狗手控都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感。
然後。
忱琢看著她,一眨不眨地道:“我有個問題可以問嗎?”
“嗯哼。”
薑瑤繼續假模假樣地喝水,不料對方張口就是一枚重磅炸..彈。
“你有男朋友嗎?”
“噗……咳咳咳……”
有生之年。
薑瑤竟然差點兒體會到被水嗆死的窒息感。
薑瑤以為她聽錯了。
她狼狽地捂著嘴咳嗽,氣管火辣辣的燒灼,比不上她臉頰燃起的緋紅色。
罪魁禍首非常貼心地遞給她紙巾。
薑瑤:“……”
她有些想不通,忱琢難道是在拿她開玩笑嗎?或者是說,因為她深夜買醉,打電話亂說,就認定她是一個隨便的女人。
見一麵就可以隨便在一起。
隨便約個會。
隨便去酒店。
薑瑤摸了摸錢包。很巧合,她還真的帶上了身份證……
“咳咳咳。”薑瑤踢飛腦子裡的胡思亂想,用紙巾擦了擦眼角被嗆出的淚水,語氣略顯尷尬,“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她的表情收了收,沒有一開始的溫柔好接近,刻意擺出幾分保持距離的客套。
大家都是成年人,這種事情,誰心裡麵沒譜呢。
如果他以為她薑瑤是這樣的人——
薑瑤有一瞬間不禁懷疑,坐在對麵的男人隻不過是個徒有外表的花花公子。
忱琢雙手交握,明明表情很淡定,唯有耳尖的緋紅暴露了他的情緒。
他望向薑瑤,目光灼灼,仿佛在努力克製壓抑內心洶湧的情緒,目光一刻也舍不得離開。
忱琢認真說道:“我沒有開玩笑。”
“我對你,一見鐘情。”
作者有話要說:薑瑤:是不是有點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