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打不過忱琢。
看起來高高瘦瘦沒什麼肌肉,力氣賊大。
魏遇碰了碰他的肩膀:“走吧,帶你喝點酒。天涯何處無芳草,漂亮女生多得是。”
忱琢麵無表情:“想死?”
魏遇秒慫:“對不起。”
籃球被他扔到地上,忱琢的臉上沒什麼表情。他站起身,套上外套,朝著大門處走去。
魏遇哎了一聲:“你不打了?”
“你要去哪?”
“忱琢!喂!”
在全場矚目中,穿著紅白色運動服的挺拔身影消失在籃球場,隻剩下其餘的人麵麵相覷。
到底是。
怎麼回事?
……
薑瑤難得看綜藝節目。
平日裡覺得沒營養的內容,倒是在特殊的時候能打發時間,消遣心情。
她閒著也是閒著,便一個接一個地看,不知不覺過了十二點,薑瑤有些困倦地揉揉眼睛。
今天好像熬夜了啊。
使不得,使不得。
原本有些不開心,經曆一堆搞笑段子的衝刷之後,薑瑤短暫地將這件事扔到腦後置之不理。
她赤著腳走到窗台邊,準備拉上窗簾。
今天的夜晚星星很多,漆黑的星空,隱約有光芒閃爍,一點一點綴滿整個夜空。
薑瑤趴在窗台上看了一會兒星星。
她所在的樓正對著大門,離得不是很遠,能看清楚大門麵前的燈。
整個城市都陷入沉睡之中,萬籟俱寂。
唯有那盞燈火一直亮著,未曾熄滅過。
這時。
薑瑤忽然瞥見一道身影。
他佇立在路燈下,瘦高的影子拖得很長,從薑瑤的距離看略顯模糊,隻能看清楚是個男性。
不知為什麼,她總覺得有些熟悉。
薑瑤搖搖頭,拉上窗簾,懷疑是自己神經過敏。她關了燈,躺在床上休息片刻,忽然又猛地睜開眼睛。
“……”
熟悉感縈繞著她,讓她難以入睡。
薑瑤再次睜開眼睛,騰地從床上跳下,快步走到窗邊。
她小心翼翼地拉開窗簾的一角,朝著窗外望去,乍一看,那道身影已經消失在街角。
薑瑤拿起手機,打開照相,慢慢放大鏡頭。
現在的手機攝像頭堪比攝像機,薑瑤放大到最大的倍數,雖然有些模糊,卻讓她看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路燈下的人還沒走。
他倚在燈邊,沉默地垂著頭,表情模糊不清。
薑瑤根本看不到他長什麼樣子,心中卻莫名篤定,是忱琢。
再也沒有遇到過第二個像他這樣獨特的人了。
隻是。
忱琢為什麼會在這裡?
賣慘裝可憐嗎?
薑瑤很快打消想法。
若不是今天看綜藝熬夜太晚,若不是方才好奇心作怪,這個時間點,她根本無法發現對方的存在。
他就那麼孤零零地站著,孤獨又沉默。
仿佛在一片黑暗之中,隻能緊緊握著一點昏黃的光亮。
薑瑤看了一眼時間。
這個點再不回學校,他要住在哪裡?
她煩躁地抓了抓頭發。
“嘖。”
薑瑤眼不見心不煩,嘩的一聲拉上窗簾。
她並不是那種輕易心軟的人。在心軟之前,想好後果,免得再做無用功。若是回頭再安慰他,糾纏下去,那麼分手的意義又在何處?
她當做無事發生,躺在床上閉著眼睛睡了。
……
十分鐘後。
薑瑤突然睜開眼睛,憔悴而又憂鬱地翻身坐起,一邊打哈欠一邊走到窗邊。
說是這麼說,年輕人身體再能抗,也禁不住初春的風寒料峭。晚上的風冷得很,心裡惦記著他在吹冷風,她怎麼能睡得著。
薑瑤的良心作怪。
她又放大鏡頭望向那盞燈。
昏黃的、微弱的光下,隻剩下孤零零的路燈,忱琢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見。
薑瑤不禁長舒一口氣。
走了就好。
想明白了,說不定明天就能釋懷。
她揉了揉疲憊的眉心。
這個點還沒睡著,明天上班,指不定要在辦公室睡到天昏地暗。
她還是快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