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瑤更多時候是充當一個傾聽者,聽她們的趣聞,跟著打趣或是微笑。
“對了薑瑤,上次追你的那個帥哥……”
“咳咳,這件事已經過去了,過去了。”
她迅速岔過話題,免得她們再繼續說下去。
也不知道房子的隔音好不好,萬一以前的事情被忱琢聽到,誤會吃醋就完蛋了。
在薑瑤的話題引導下,她們又開始吐槽生活上的事情,不再將話題圍繞著薑瑤。
她不動聲色地擦掉冷汗,在心裡長舒一口氣。
幸好幸好。
家裡的醋壇子,是最不好打發的一個。
隻是不知道,忱琢此刻正在做什麼呢?應該在臥室裡玩手機吧。
同一時刻。
相對於客廳嘰嘰喳喳的熱鬨氛圍,臥室顯得安靜許多。一道瘦高頎長的身影正站在窗邊,眺望著窗外的片片綠化樹林和草地。
他站在這裡,幾乎是聽不到客廳裡的交談,也是免得薑瑤尷尬。
偷聽彆人的話題,未免顯得太過不禮貌。
他也不合適坐在溫冬茹的床上。
在這個家中,隻想睡薑瑤一個人的床。
她的房間都有一股好聞的味道,心知肚明隻不過是便宜的熏香,卻因為有了她的體溫,顯得如此與眾不同。
電視的響聲,一群女人的笑聲。
原來,薑瑤的工作氛圍是這個樣子。忱琢幻想著薑瑤伏案工作,跟同事聊天,遊刃有餘又充滿自信。
她笑起來的時候,就像最閃爍的那一顆星星,耀眼得令人移不開視線。
“……”
忱琢的眉眼在日落下暈染著溫柔的顏色。
過了片刻。
客廳的電視關了,他聽到眾人告彆的聲音,便回過頭。溫冬茹的床頭櫃上擺著的相框恰好被忱琢的褲腿掠過,竟然一個不穩,咣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相框掉在地上的聲音不大,卻被客廳的幾人都聽到了。
薑瑤也被嚇了一跳。
聲音動靜是從溫冬茹臥室傳出來的,空蕩蕩的被鎖住的房間頓時有些詭異的氛圍。
“啊,什麼動靜,嚇死我了!”
陳茹立即大驚小怪地四處張望:“你們家該不會有蟲子吧,老鼠還是蟑螂?”
薑瑤硬著頭皮解釋:“可能是她房間有什麼東西掉下來了,沒關係,應該是走之前沒放穩。”
“真的嗎?”陳茹半信半疑,“不是我多嘴,我們家之前也有這樣的動靜,我以為是孩子的玩具沒擺正,誰能想到晚上就竄出一個大耗子,嚇死個人了!”
耗子一出,剩下的幾人頓時腦海有了畫麵,露出嫌惡的表情。
“哎喲,你可快彆說了。”
“我聽到耗子我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小蔡關切地問道:“薑瑤,你一個人在家不方便,真有蟲子就麻煩了,要不要我幫你看一下?我對打蟲子特彆有經驗,我們宿舍的耗子蟑螂都是被我一個人消滅的!”
薑瑤連忙擺手:“不不不……”
這隻大耗子,隻有她一個人能擺平,她們隻會亂上加亂。
一群人興致衝衝要打耗子,薑瑤隻能撒謊說道:“溫冬茹把她那屋鎖了,就算有蟲子也出不來,等她回來再說吧。”
這話一出,其餘幾人麵麵相覷,隻能遺憾作罷。
薑瑤也不懂,她們究竟在遺憾什麼。
在辦公室嬌柔又精致,拎著名牌包包,回到家能拿著拖鞋上躥下跳打蟲子。
薑瑤可不就是這種人嗎?
真有蟲子,早就被她消滅掉了。
終於勸退幾人,把她們送到門口,一塊大石頭落在地上,也算是放了心。
此刻。
正在臥室的忱琢安靜無聲,緩緩蹲在地上撿起相框。
相框裡夾著好幾張照片,這一撞直接散了架,零零散散的照片掉落在木質地板上。
照片上都是溫冬茹和薑瑤的合照。
樣貌看起來有些青澀,看時間,原來是薑瑤剛畢業。
她大四畢業那年原來是這副模樣。
照片中的薑瑤穿著淺藍色的牛仔褲和薄毛衫,頭發隻有齊肩長,笑得很是秀氣,陽光漂亮。
她們應該剛見麵不久,照相的時候薑瑤是規規矩矩的,還是溫冬茹拉著她的手不放。
一張張照片放在手掌上。
突然,忱琢的目光定格在被壓得最後麵的一張合照。
這是一張四人合照。
有溫冬茹,薑瑤,溫冬茹的男朋友,還有一個不認識的男人。
他戴著眼鏡,文質彬彬地站在薑瑤身旁,被抓拍的瞬間正朝著薑瑤笑。
“……”
薑瑤送走一波人,關了門,走到溫冬茹臥室的門前,敲敲門對著裡麵說道:“她們都走啦,你快出來吧!”
過了一會兒,臥室的門哢噠一聲被打開。
忱琢站在門口,低垂著眼瞼,唇抿成了一條淡薄的直線。
薑瑤的笑容漸漸消失了。
她小心翼翼地問道:“是不是讓你在裡麵待太久,不舒服了?”
作者有話要說: 薑瑤:我嗅到了不詳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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