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瑤忽然驚呼一聲。
忱琢的手覆在她的大腿處, 將她忽然抱起。就像是喝了酒的那夜,在消防通道裡,低下頭, 重重吻住她的唇。
餘音都被吞沒在這激.烈的吻中。
她幾乎要喘不過氣,隻好軟軟地扶著忱琢的肩膀, 使不上力氣。迷迷糊糊之中, 忱琢將她抱著放在床中間, 欺身壓上。
他每吻她一次,就叫她一聲。
“姐姐……”
“我能碰你衣服嗎……”
“這個扣子可以解開嗎……”
薑瑤被吻得七葷八素,早就失去清醒的神誌,再加上他左一聲右一句的姐姐, 幾乎要讓她說不出話。
她怎麼可能將允許這種話說出口,隻能紅著臉默許。
於是, 對方也貪得無厭地在她身上每一寸肌膚都留下了斑駁的痕跡。
“嘶……忱琢……”
薑瑤冷得哆嗦了一下。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起了細細密密的一層雞皮疙瘩。
忱琢褪下外套,一手按住她的腰不讓她動。
薑瑤的嗓音又綿又沙,好聽得緊, 隻讓他更忍不住動作。
她隻覺得自己這一次真的要被吞進去了。
……
前提是。
忱琢忽然停下動作,克製地輕輕喘了口氣。
他按捺著心中的那股燥熱,拉起被子將薑瑤裹在被中,還得小心翼翼免得弄痛了她。
薑瑤迷蒙地睜大眼睛,沒懂他為什麼停下了,還拽了拽他的胳膊。
“……不可以。”
忱琢站直了身體,留下一句硬邦邦的“我去衝個澡,換一身衣服”, 便把門輕輕合上離開了。
突然間戛然而止,薑瑤還沒回過神來。
她蜷縮在被子裡,半晌才想明白——沒有安全措施,忱琢肯定不會拉著她做到最後一步。
她可恥地感覺到深深的遺憾。
隻因為那感覺實在是太美好,美好到她恍惚間看到忱琢凸起的喉結,真想輕輕咬一口。
薑瑤紅著臉埋在被窩,聽到洗手間傳來的嘩嘩嘩的水聲。她真不知道忱琢每一次的戛然而止,能忍受到什麼時候。
忱琢衝完澡,肩膀上搭著薑瑤的毛巾。
他換上黑色的寬鬆T恤,愈發襯得清冷如玉,眉清目秀,冷靜自持的模樣與方才火熱的神情判若兩人。
薑瑤還有些不習慣。
忱琢的頭發被擦得半乾,他的膝蓋抵在床邊,伸手探薑瑤額頭的溫度。
“彆感冒了,我身上有雨水。你換一件衣服吧。”
薑瑤搖搖頭:“沒事兒,我的衣服沒弄濕。”
“餓了嗎?我給你做飯吃。”忱琢的神色自然,順帶著在她的唇角親了一下。
被偷吻的薑瑤還有些猝不及防地愣了一下。
“你先休息一會兒吧,我還不餓。”鬱悶的時候吃水果都要吃飽了。
她坐起身,拉住忱琢的胳膊讓他坐下。
“正好,我有事情要跟你談談。”
忱琢有幾分躲避的意味,岔過話題說:“還是先做飯吧,有點餓了。”
“不許越過這件事情哦。”
薑瑤抱住他的胳膊不放。
她領口的紐扣鬆開著,露出大片無暇的白皙肌膚,印著幾個紅彤彤的小草莓。
當事人毫無意識地說著嚴肅的事情。
忱琢的喉結忍不住上下滾動,突然彆過臉,嗓音隱忍:“彆亂動。”
“什麼?”
他將被子拉起,使得薑瑤嚴嚴實實地被裹在了被子裡,隻露出腦袋。
薑瑤鬱悶地問道:“你乾嘛?我說正事呢。”
“你現在可以說了。”
“……”
大熱天都要被捂出一層薄薄的汗。薑瑤拿他沒辦法,隻好繼續說道:“有事情,我們一定要開誠公布,不許埋在心裡。這樣是解決不了的。”
“所以,你跟我說,剛才是因為什麼?”
忱琢抿了抿唇,一言不發。
薑瑤問:“是因為什麼事情不開心呢?我的同事們是不是說了一些讓你誤會的話?還是因為我把你藏在了屋子裡,讓你覺得不安心?”
薑瑤想,忱琢直至現在都沒有因為她的態度而生氣,而鬱悶,已經是相當令她驚訝的一件事了。
在此之前,她沒想過忱琢能站在她的立場想。
更沒想過忱琢能理解她替他著想的理由。
在一起之前,薑瑤已經腦補出一萬種分手的理由。真沒想到,在一起之後,一條都沒有用到過。
隻是她反反複複地問,忱琢始終都沒有抬頭說話。
到底是因為什麼呢?
薑瑤小心翼翼地說道:“你不說也可以,如果是因為我,我向你道歉好不好?我最近做的的確有些事不太妥當,讓你感到不開心的話,你可以說出來的。我不是蠻不講理的人。”
忱琢低低接了一句:“不是。”
“那是……”
“是嫉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