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瑤隻覺得自己很危險。
被一雙微挑的,直勾勾的眸子盯著,目光掠過的每一寸肌膚,都暈上了玫瑰的顏色。
漂亮的令人想在上麵留下一些殷紅的痕跡。
不知是手肘的力氣太弱,還是冰涼的櫃台有些滑溜溜的,薑瑤纖細的胳膊微微顫抖著,想要坐直了身體。
她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鎮定,殊不知,綿軟醉紅的媚色已經在臉頰浸染得通透,就連嗓音也軟綿綿的,沒了筋骨。
“忱琢……你讓開點,我坐著難受。”
薑瑤本意是想從櫃台上下來的。
隻是此時此刻,這番話,竟衍生出幾分不同的意思。配上她這副和平日裡冷靜大方完全不同的嬌容,隻會灑下星星點點的火苗,讓欲念的火燃燒得更旺。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隻覺嗓子乾燥難忍。
忱琢說:“那,你想怎麼樣?”
薑瑤沒搞懂他的言外之意,連忙說道:“放我下來,我想站著……”
站著是站著了。
就是情況有些不太對。
背貼著冰涼的瓷磚,薑瑤癱軟到腿立都立不住,隻好用雙手勾住他寬闊的背,紅唇被不知饜足地索取著。
肩膀忽然涼颼颼的,暴露在空氣之中。
她輕微瑟縮了一下,羊脂玉色的白皙便被落下斑斑的紅。
呼吸濕潤又潮熱,被忱琢包裹著,仿佛要融化在他的懷抱之中。
閉上的睫毛輕輕抖動,始終緊閉著,不敢抬頭看他那雙黑沉沉的眼眸。
她竟不知道,一個人的眼睛沾染著情潮的顏色,氳氤的光在黑暗的色澤裡湧動,有這樣動人。
動人到,令她隻想跟著一起沉醉過去。
“姐姐……”
“我可以嗎姐姐……”
被左一聲右一聲甜膩膩的姐姐叫著,薑瑤昏了頭,不知道什麼時候應下聲,什麼時候躺在了柔軟如棉花的床上。
隻覺波濤翻湧,一浪接著一浪。
那人偏偏在這種時候還要叫她姐姐,說著和那張純情的臉毫不相符的話。
薑瑤羞憤欲死,使勁拍他的肩膀,隻是出手的勁兒綿軟無力。
“不要這麼叫我!”
平日裡聽話的忱琢,現在一點都不聽話。
一聲聲姐姐,叫得她麵紅耳赤。
不知今宵何時。
薑瑤做夢夢到自己摔了一跤,渾身骨頭碎了大半,疼得她坐不起身來。她嚇得滿頭大汗,忽然驚醒。
頭頂著白色的簡式燈,窗簾還沒有拉開,屋子裡黑蒙蒙的。
薑瑤眨了眨眼睛,遲鈍的大腦轉動片刻,忽然意識到——這裡不是她的房間。
她還沒轉過彎來,身旁的被子動了動,一隻修長有力的臂彎將她勾入懷中,緊貼著硬邦邦卻不著寸縷的身體,薑瑤的臉頰被親了一下。
“早上好。”
薑瑤一愣,理智終於回爐。
她的臉越來越紅,越來越紅。
好啊,某些人明顯有備而來,竟然在自己的房間裡放著安全措施,害得她昨天連拒絕的理由都沒有。
薑瑤努力瞪了他一眼,揉了揉酸痛不已的腰。
換來忱琢輕輕的笑聲。
“腰疼嗎?我幫你揉揉。”
“才不要!”薑瑤的嗓音沙啞,說話的時候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