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說。總之,小心為上。”
“我知道了!那你也要小心!!”
“嗯。”
齊哲慢慢朝自己的公寓走去。沒走幾步,他嘴角一揚。
果然有埋伏。程曼又來送人頭了。
“砰”地一聲,一顆子彈擦著齊哲的肩頭滑過。齊哲一個箭步,在對方反應過來之前,就已經出現在他的背後。
劈手一掌,將他打暈。
“砰”地又一聲,子彈從另一個方向飛來。
齊哲頭一偏,子彈打在他身後的玻璃上,稀裡嘩啦碎了一地。拿槍的人直接驚了:“躲、躲子彈?”
齊哲右手一甩,那人也倒地不起。
他看了看四周,並沒有人,槍支上也裝了消.音.器,沒有引起注意。齊哲一手拎著一個人,將他們拖到了自己的公寓裡。然後給岑大打電話。
普通的打手,多抓一個未見得有什麼作用。但這兩人皆持有槍支,便是大事了。
齊哲冷笑,狗急跳牆已經失敗,等待她的,隻剩下滅頂之災了。
此時,程曼正在彆墅裡焦急地等待消息。
手機響起,她趕緊接起來:“怎麼樣?得手了嗎?”
另一頭,蘇忠不知道該怎麼交代,艱難說道:“劇組動手腳的人已經被發現,警察正在找人,我把他藏到了我家裡,暫時沒事。至於從海外雇來的那兩個殺手,不知道怎麼回事,怎麼都聯係不上了。”
程曼臉色立時失了血色。聯係不上?這是什麼意思?
她長長的指甲捏緊袖子,聲色淒厲道:“齊哲呢?齊哲怎麼樣了?快去打聽!”
“是!”
掛掉電話,程曼癱坐在沙發上。
股東大會在即,如果不能順利除掉齊哲,那麼自己失勢就是必然。如果失了勢,先前犯下的種種,恐怕都會被揪出來。這次為了殺人,先是買通工作人員在劇組動手腳,又花了巨額資金從海外的黑.手.黨那裡雇人。一旦失敗,再被人發現,自己餘生都得在監獄中度過了。她怎麼能不擔心!
眼下,隻能默默祈禱,齊哲已死,雇來的殺人已經逃亡。
程曼胡亂翻著手機,她正在用的是齊瑞的手機,為了防備他再壞事,程曼把他軟禁在美國的彆墅裡,並沒收了通訊設備。此刻,程曼想到自己的兒子,心隱隱作痛。
齊瑞手機上,微博APP擺在最顯眼的位置。不知怎麼地,她伸手點了一下。
“叮咚”一聲,關注人的動態更新。
齊哲:“今天是新戲的第一天,在劇組一切順利。”並附上了一張帥氣的自拍照。
評論有幾百條,都是“男神好帥”之類的腦殘言論。
時間是兩分鐘前。
看到時間,程曼全身的力氣仿佛在這一瞬間被抽空,手機落在瓷磚上,發生刺啦的聲響。
“已經,完了嗎?”程曼喃喃道。
一出生,她便是天命之女,從小到大,處處皆勝過旁人。即便是自己的丈夫喜歡彆人,她也從未露過小女生的姿態,以雷霆手段迅速解決那名狐狸精,連同狐狸精生下來的兒子也很快被她設計送走。
心愛的男人快要病死了,她便毫不留情地將他囚禁,並試圖得到他手上的股票。
沒有人能負她,沒有人能打敗她。
她習慣了將一切都掌控在手上,為此甚至不惜傷害過自己的親生兒子。
但是,此時此刻,她卻發現,自己竟然毫無辦法了。
“這一生,就要這樣結束了嗎……”
程曼閉上眼,頭一遭,一滴眼淚從她的眼角滑落。
這時,一個突兀的聲音赫然傳入她的耳畔。
“程夫人,您一定不甘心吧。或許,我可以幫助您。”
雪白的頭發,碧藍的眼睛,一名少年如鬼魅般無聲無息地出現在沙發後。齊氏彆墅內的眾多保鏢竟都毫無察覺。
程曼一驚,猛地睜大眼,不可置信地回頭。
她厲聲詰問道:“你是什麼人?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這並不重要。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您說對嗎?”少年的嘴角揚起一個弧度。
他的聲音溫柔無比,誘惑無比。仿佛帶著魔力,讓所有聽到的人乖乖聽令。
程曼警惕地看著他,冷聲道:“事到如今,你又能怎麼幫我?”
少年徐徐走到她的身邊,輕輕歎息道:“很簡單呀,程夫人。您馬上就會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