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哲靜靜地看著視頻播放。二十分鐘後,視頻結束了。
“我所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他了。”齊哲眼神示意了一下兵種長,而後道:“過幾天我會去寶州島上調查。先回去詳細計劃一番,之後再聯係你們。”
“也好,”白大褂點點頭說,“這裡屏蔽了所有的通訊工具,你到時候得自己過來。路上千萬小心,不要讓人給跟蹤了。”
“我明白。”齊哲應道。
“需要將資料拷貝一份不?”白大褂說:“如果需要的話,請帶上我們這裡專門配置的筆記本,防止被竊取。”
“不用了。”齊哲說,“我已經記下了。”
回到公寓以後,齊瑞和岑氏五兄弟都待在那裡等著他和方少修。
“怎麼樣了?”岑大問。
“有一點眉目。”齊哲在手機的地圖上查閱寶州島,“不過還遠遠不夠。我必須再與他們接觸一次。”
“這太危險了。”方少修蹙眉道。
“說起來,您是怎麼逃出來的?”岑大問。
齊哲將前後事宜言簡意賅地說了一遍。
眾人沉浸在齊哲的敘述中,齊哲忽然抬頭道:“齊瑞。”
“嗯?”
“你現在還想像以前那樣,一味地享受生活嗎?”
齊瑞愣了愣。
“你看到了。這場戰爭不知道會持續多久,我不可能有精力去管理齊氏集團,也不想去管理。所以現在有三個選擇。一,將集團永遠地交給職業經理人,然後我們隻需要領分紅就好;二,直接將股票拋售,或是尋求其他大集團的收購,比如我們旁邊這位;三,你嘗試開始學習去經營一個公司。”
沉默了半晌,齊瑞漸漸紅了眼睛:“我選三。”
齊氏集團經曆了前段時間程曼那一次醜聞,股票大幅度下跌。如今,它的市場總值,早就跌出了華夏國的前十名,不知降到哪裡去了。
不過,齊氏集團畢竟姓齊,齊天雄是原身在意的父親,齊瑞也是原身喜歡的兄長。如果可以,齊哲希望這些都可以好起來。
雖然,對原身最重要的外婆,恐怕早已經凶多吉少了。
“你也不用太擔心。”方少修說,“方氏集團會照看你們。”
齊瑞僵硬地點頭:“謝謝。”
氣氛一時間有些沉悶。
齊哲恍了恍神。如果高明要在這裡,他一定會打趣地說,“齊瑞你應該要小心方少趁機把你們集團給吃掉了才對。”
氛圍一下子就會好起來了吧。
方少修注意到了齊哲的不對勁兒,詢問道:“怎麼了?”
齊哲搖了搖頭,“沒什麼。”
他朝房間的方向走了兩步,道:“我想一個人靜靜,考慮一下寶州島的事情。”
“師父,”岑大說,“如果您非要跟他們接觸的話,為什麼不再修煉一段時間呢?既然你修煉的第七重與第八重就有好幾倍的差距,那等修煉再進一層,不是就能保險很多了?”
齊哲因這一聲師父凝滯了片刻。不過自己授他功法,說是師徒,好像也不能算作不妥當。
“我跟他們已經有過正麵接觸。得知我逃走以後,他們一定會不惜代價來找我,複製我的資料再處理掉我。如果現在我被動地等在原地,首當其衝的,一定是我身邊的人。”齊哲回身看向那幾人,說:“對上那些人,你們根本沒有還手之力,會是最好的人質。你們總不可能一直待在我的公寓裡不出去。”
齊瑞躊躇道:“如果他們真抓了我們當人質,你不用理會,直接……”
“我當然不會。”齊哲打斷了他的話:“無論是外婆還是高明要,受他們脅迫,隻是因為我有自己的打算。這世界上沒有人能令我接受威脅,放下武器。過去沒有,現在沒有,將來也不會有。”
齊瑞:“……”
“所以,最好不要有那一天的到來。”
齊哲進了臥室,關上房門。
阿亮從旁邊的櫃子上跳了下來,走到臥室門前,乖巧地趴好。
方少修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他看了眼另外的六人,走到陽台,跟電話裡的人說著什麼,嘴角微噙笑意。
齊瑞望了望客廳裡剩下的人,嘀咕道:“我們該做些什麼?”
岑大招呼自己的幾位弟兄,繼續練習齊哲傳授的心法。
齊瑞記起自己的電腦上還留有母親拷貝給他的學習資料,皆是管理方麵的。他便坐到沙發上,專注地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