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的速度極快,對方又是三階妖獸,兩人跑的十分辛苦,幸好這裡桃樹繁多,他們一路七扭八歪,倒是勉強沒讓那些白狼追上。
又全力奔跑了一陣,季寧感覺有些雙腿虛軟,體力不支。兩條腿的和四條腿的賽跑,這真是一場艱辛的對決。再這樣跑下去,他的體力遲早被耗光。
兩人一路向東,在一棵七八人才能環抱住的老桃樹下停了下來。
“我們先在這裡休息一晚。”說著林天淵帶著季寧縱身跳了上去,抬手撥開一處樹枝。
樹乾很粗,枝條向四周延伸,從外麵看整個大樹就像個巨大的蘑菇。剝開樹杈,裡麵卻空空如也,一片平坦。
此時,桃花盛開,花香濃鬱,香氣可以很好的掩蓋他們的氣息,四周的樹杈和枝葉遮住了外麵的視線,看起來十分隱秘,兩人在這裡躲一晚上,倒是安全。
這般想著,季寧率先鑽了進去,林天淵緊隨其後。
剛剛瘋狂奔跑了半日,身上靈力消耗不少,一進來,兩人便開始打坐調息。
夜漸漸的深了,外麵圓月高掛,星光漫天,微弱的光線透過濃密的樹葉照進來,襯得這片小天地愈發的昏暗,帶著一絲朦朧的曖昧。
季寧睜開眼,便見林天淵閉目坐在一旁,一襲黑衣融入夜色中,整個人看上去冷俊又神秘,季寧看的口乾舌燥,他忍不住伸出舌尖舔了舔唇。
不知道為什麼,這次見到林天淵,季寧覺得他特彆的英俊迷人。哪怕是他臉上那個猙獰的虯結,看著都特彆順眼。
季寧自是不知道,‘玉人訣’乃是一位合歡宗老祖所創。
那位合歡宗老祖身邊都是極品爐|鼎,為了讓自己的爐|鼎心甘情願的任自己采補,老祖特意為自己的爐|鼎創就了一部雙修功法‘玉人訣’,凡是修煉此功法的人,身體都會臣服於為自己破身的人。怕爐鼎反抗,功法還帶了一個一靠近男人便渾身癱軟無力的特點。
他的眾多爐鼎中,有一位驚才絕豔之人,為了讓修煉玉人訣的人不被傷害,他花費畢生心血對‘玉人訣’進行改造。
改造後的玉人訣,身體雖然還會臣服那個為自己破身的人,但是凡是與他交|合過的人,都會對他的身體癡迷不已,次數越多,迷戀越深,直到完全離不開為止。
這也是為什麼那惡龍淫|邪無比,紅顏遍地,遇到那妖婦後,心甘情願的為她放棄身邊的美人。最後即便被那妖婦折磨致死,仍舊對她銘心刻骨、念念不忘。
好在季寧服用過雪蓮子,即便身體難耐不已,但是神智還是清醒的,不然此刻他怕是早就撲上了。
季寧盯著林天淵看了一會,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燙,他悄悄伸手握住林天淵放在膝蓋上的大手,雪白細膩的手指在那粗糙的掌心輕輕的撓了撓,暗示意味十分明顯。
自從上次一彆,兩人分開也有十幾天了,季寧對這人的身體十分渴望,然而他手指勾完,對方卻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想了想,季寧抬手解下身上的外袍往旁邊一丟,露出蕭三通給他煉製的那件絲質透明的紗衣,這衣衫腰身收的頗緊,季寧因為功法的原因,再加上修為進入築基期,功法有所小成,身體是難見的柔軟纖細,透明的紗衣緊緊的貼在他身上,曲線優美動人。
季寧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流連半晌,這件衣服實在坑爹,隻有單獨穿它,隱身效果才生效,若是套其他衣袍,就沒有用了。
也不知道他師父怎麼有這種癖好,難道每次想隱身的時候,都要把身上的其他衣服都脫了?穿著這麼個透的不能再透的衣服,和裸奔有什麼區彆?!
蕭三通雖然品味獨特,但是這次季寧確實是冤枉他了,這件衣服是由千年冰蠶絲煉製,冰蠶絲清涼透明,有隱身功效,煉製完了就是這種效果。
千年以上的冰蠶都不太吐絲了,蕭三通也是收集了好久,才煉製出這麼一套衣衫,他自己都沒舍得穿,便給了季寧。
在季寧看來,這件衣服的隱身功效對他是沒什麼用了,不過當情|趣用品倒是非常不錯。
這般想著,季寧偷偷看了林天淵一眼,見對方閉目坐在那裡,一點反應都沒有,季寧乾脆踢掉鞋子,將一雙又白又嫩的腳丫子放到林天淵腿上蹭啊蹭。
季寧都已經做到這一步了,對方仍然如老僧入定般,沒有絲毫反應。
打從見麵起,林天淵便對他十分冷淡,對他的暗示也完全無動於衷,這是對一個剛和自己滾完床單的人該有的態度?要是換成自己,自己早就摟過來好好的憐惜了!
得到了就不珍惜,上過了就不重視,睡完了就膩歪,是吧?!
這不是妥妥的渣男嘛?!越想季寧心裡越氣,就不該讓這個沒有情|趣的大老粗這麼輕易的得到自己,讓他打一輩子光棍才好。
季寧心裡憋氣,他猛地站起身,穿著宛如無物的紗衣便向外麵走。
剛走兩步,便感覺腳腕一緊,低頭便見林天淵伸手握住了他的腳踝。他手勁出奇的大,季寧強忍住才沒痛呼出聲。
林天淵手上青筋暴起,手心裡也出了一層汗。皮膚也滾燙無比,隔著一層清涼的紗衣,季寧都有一種皮膚被灼燒的感覺。
林天淵終於睜開了他那雙烏沉沉的眼,看向季寧,“你去哪?”
“這裡有些憋悶,我去外麵透透氣。”
季寧說完,見林天淵不說話,隻沉著一張臉死死的盯著他,那副麵容宛如暴風雨前最後的寧靜。
之前還安靜的潛伏在臉上的青筋,也隱隱的有了凸起蠕動的跡象。
看到這人這副樣子,季寧心裡莫名有些發怵,他現在恨不得馬上跑走,但是對方抓的太緊,他又掙不脫,季寧抿了抿唇,剛要再說些什麼,這時,他感覺對方拉著他腳腕用力一拽,他一個站立不穩,跌入了對方寬大溫暖的懷裡。
在這方不大的天地內,很快便充斥了讓人□□的媚香。
……
不知道過了多久,媚香漸漸散去,季寧閉目蜷縮著身體,躺在林天淵懷裡,如墨的長發披散在那柔弱無骨的身軀上。
在那絲滑如綢緞般的發絲下,不盈一握的腰身上,一朵開到極致,靡豔至極的彼岸花若隱若現。
林天淵的手指從殷紅的花瓣一路撫摸,一直來到被摧殘的不成樣子的花芯處,眸光不由微微一暗,伸手抱緊了懷裡的人。
他知道這人可能沒有他說的那麼在乎自己,甚至心裡可能還住著彆人,但至少現在他躺在自己的懷裡,他們還有那麼長的路要走,幾百年,甚至上千年,他相信總有一天,自己會成為他心裡的唯一。
隻要是他認定的人或事,他就有無比的耐心去守,比如身邊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