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明北南窮途匕現,雙眼充斥著嚇人的紅血絲:“你讓我死,我也不讓你好活。”
他說著,竟然猛地朝小團子撲過去。
有團子在手,指不定還能從顧時深手裡訛一些錢回來。
說時遲那時快,顧時深眼一眯,手一揮。
銀色的拐杖嘭地打在明北南腿彎,讓他站立不住,單膝朝團子跪了下去。
冰冷的拐杖抵著明北南太陽穴,顧時深一臉戾氣:“想吃牢飯?”
明北南背心發涼,那股衝動的凶勁過去,隻剩下後怕和誠惶誠恐。
他半點不懷疑顧時深這話的真實性,一旦他被弄進去,怕是根本活不過三個月。
明北南看著團子,緩緩舉起雙手作投降狀。
團子眼瞳很黑,黝亮黝亮地投射出明北南的狼狽。
她歪頭,忽然奶聲奶氣開口:“我爸爸超級厲害,你欺負不了爸爸,再做壞事,警察叔叔還抓你哦。”
明北南喉結滾了滾,想說什麼,顧時深又一拐杖抽下來:“滾。”
明北南痛呼一聲,白著臉踉踉蹌蹌滾出了彆墅。
顧時深吩咐安保,以後不能再讓明北南進門。
隨後,他轉著銀色的拐杖,滿意點頭。
從前他排斥助行器和拐杖,好像用了這些東西,那就是實實在在的廢物一個。
但那天晚上團子給他拿了助行器,他今天想起拐杖,順手摸了出來。
結果,十分順手,抽人也方便。
他看向團子,團子也正望著他。
“爸爸,”團子軟嘰嘰地磨蹭到爸爸身邊,好奇問,“爸爸,檬檬是怎麼來的呀?”
剛才明北南那麼一說,她彆的沒記住,倒記住了這個。
顧時深臉有點木:“我生的。”
他的種,他生的,沒毛病。
團子張大了小嘴,比劃了一下自己的小肚肚:“檬檬在爸爸肚肚裡的時候,爸爸也是大肚肚嗎?”
顧時深臉黑了,模棱兩口地哼了聲。
團子更震驚了,她看看忍笑十分辛苦的蘇紅,又看看臉黑的爸爸,童言無忌地說出致命一問——
“可是檬檬看到的大肚肚,都是女孩子呀,爸爸是個男孩子,肚肚怎麼會大?”
蘇紅笑的眼淚水都出來了,哎喲,她家小小姐多天真可愛。
顧時深不想回答小團子的十萬個問題,丟下一句:“吃大的。”
團子還想追問,蘇紅已經將人抱過來親了口。
這種問題,還是該正麵回答團子,蘇紅決定空了跟先生提一提,不能因為小孩兒還小,就忽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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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身後有惡鬼在追,明北南腳步踉蹌,神色倉惶。
他行走在大街上,初夏的陽光也不能讓他感覺到半分的熱度。
完了,一切都完了。
他走著走著,就靠在消防栓邊,滑坐到地上。
不知道多久,邁巴赫緩緩停在他麵前。
車窗落下,露出一張微笑的臉。
明北南眼前一亮,他忙不迭地爬起來:“先生先生,您幫幫我,求您幫幫我,我知道很多顧時深從前的事,我很有用的。”
男人勾起嘴角,俯視著明北南:“你的搖尾乞憐,好像一條狗。”
明北南表情凝滯,但片刻後,他撲上去扒住車門,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先生,那些事都是你讓我做的,看在從前我幫了你很多的份上,先生給我一條活路吧。”狗又如何,隻要能活著,就是讓他給男人舌忝鞋他都願意。
男人搖了搖頭:“沒有哦,你最後的價值殆儘,已經是枚廢棋了。”
電光火石間,明北南瞬間反應過來,他難以置信地看著男人:“你……是你故意把我賣給顧時深的,好讓我成為他們父女感情的磨刀石。”
男人點頭:“還不算笨。”
明北南麵目扭曲,掙紮著道:“我我還能繼續做他們父女的磨刀石。”
男人輕哼一聲:“我已經有更好的人選了。”
他說著,側了一下身,明北南就看到了車裡坐著的女人——尹菲。
對一個毫無價值的廢棋,男人沒有半點耐心,他對司機揚下巴:“開車。”
油門轟然,明北南被車速帶的一個摔倒,眼鏡摔出去,被碾的稀爛。
視野模糊中,他看著絕塵而去的邁巴赫,忽的露出個猙獰的笑容——
“你們都要我死,我偏不讓你們如意。”
說著,他摸出手機,將團子的個人信息編輯打包,發給了wx上的某個女人。
那女人頭像是個長發飄飄的背影,身姿柔美翩然優雅,絕對不是尹菲。
並且,他還發了一條語音:“你的親生女兒,我找到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