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北南被打的眼冒金星,耳朵裡頭嗡嗡直響。
他氣憤地瞪著警察:“我我要告你,你……你濫用私刑……”
對待人販子,誰都恨不得上去踩幾腳。
老板娘和周圍看熱鬨的路人,齊齊轉頭:“誰打你了?我們怎麼沒看到?”
明北南氣地吐血:“我有身份證……”
壓根就沒人聽他的,警察三兩下將人扭送上警車,留下一名娃娃臉善後。
娃娃臉警察蹲團子麵前,笑嘻嘻問:“乖崽崽,記得你爸媽名字電話嗎?”
小團子點頭,指了指醫院:“爸爸在醫院裡。”
眾人一聽,敢情那人販子膽子大到上醫院來拐小孩兒了?
娃娃臉牽著團子,準備去醫院找爸爸。
臨走之時,團子盯著老板娘的大肚子看了幾眼:“阿姨,你肚肚裡麵的小弟弟真可愛。”
聞言,老板娘愣了,家裡老人骨子裡重男輕女,她和愛人生男生女都一樣愛。
但是因為這事,愛人已經和長輩鬨的很不愉快,這一胎其實生個兒子也好,至少能家宅安寧。
老板娘莫名感動,三個多月後,她果真順利生下個胖嘟嘟的兒子。
全家長輩得償所願,再不插手小兩口的事,一家子過得和和美美,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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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臉警察帶著團子進了醫院,醫院外麵,根本就沒開走的邁巴赫,後座緩緩降下車窗。
男人將剛才的事儘收眼底,嘴角析出嘲諷:“顧時深的人,連個小孩兒都處理不好。”
男人指尖敲著車門,有點光從車窗偷瀉進去,照在他的手背上,那隻手修長勻稱,完美無繭:“女兒幫著揭破明北南這個背叛者,真讓人感動。”
他說著,問司機:“顧時深會不會就此把那孩子寵到骨子裡?”
司機沉默了會:“依從前顧時深的性格,他會。”
從前的顧時深,風度翩翩溫潤爾雅,對誰都十分有耐心,從來不跟人紅臉。
男人歡快低笑,嘴角揚起愉悅的彎度:“最好把那孩子寵到心尖尖上,愛到非她不可的地步。”
這樣,等到剜他軟肋的時候,有多愛那孩子,就會有多痛不欲生。
男人半眯眼,似乎已經能想像那樣的場景:“一個明北南不夠,我再送顧時深另外一份禮物,聽說那孩子還有個媽,把人帶來我見見。”
這父女之間,也是需要加點波折調劑,感情才會深厚。
說完,男人擺手示意開車。
然而,一分鐘過去,邁巴赫停在原地,紋絲不動。
男人揚眉,司機戰戰兢兢道:“先生,車壞了無法啟動。”
見男人表情微沉,司機擦了把冷汗:“這輛車昨天才剛做的保養,按理不該有問題……”
但是現在就是啟動不了了,真倒黴。
男人沒多想,隨手開門下車。
然,鋥亮的皮鞋才落地,啪的一下,一坨白黑白黑的鳥屎落在鞋尖,份外顯眼。
男人下頜緊繃,目不轉睛盯著鞋尖上的鳥屎。
他回頭看了看明北南出事的小超市,莫名的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湧上心頭。
那個小崽崽,他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當天晚上,男人見到尹菲,與此同時,第三坨鳥屎落在他手背上。
一臉濃妝也遮不住憔悴的尹菲頓時哈哈大笑:“聽說你找我是為了顧檬檬,你招惹到她也開始走黴運了?”
她自從被顧時深趕出來,就一直很倒黴,不僅找不到金O主,平時睡覺床塌,吃魚卡刺,連喝水都塞牙。
她算是看出來了,顧檬檬這條錦鯉,就不能對她心存歹意。
“顧檬檬啊,那條錦鯉誰對她不好,誰倒黴,就像是……”尹菲閉嘴了,將堵在喉嚨的“災星”兩個字打散。
男人挑眉:“錦鯉?”
尹菲心有餘悸點頭,她現在連罵都不敢罵顧檬檬:“奉勸你,不要對她起歹心,不然倒黴的還是你自己。”
“有意思,”男人思考了會,“我高薪聘你,回去給她繼續當媽。”
尹菲騰地起身:“我現在是不會做對她不好的事。”
如果有後悔藥,她現在倒是想對顧檬檬好點,不說蹭錦鯉運,至少也不用像現在這麼倒黴。
男人眯眼,睨著尹菲:“你都說了她是錦鯉,那麼……”
男人說道這裡頓了頓,吐出一句叫尹菲震驚的話——
“等顧時深死了,錦鯉就是你的。”
尹菲揚眉,將人拽起來:“彆喊我,一會你那個殘廢爸爸回來,找他給你錢,越多越好聽到沒有?”
四歲的團子怯怯的,噘著小嘴不吭聲。
尹菲惱了,一把掐上團子胳膊:“反了你敢不聽我的話,你找不找?”
檬檬疼地啜泣:“媽媽,疼……”
“疼就對了,必須去要錢,”尹菲一臉惡意,她看了眼泛紅的掐痕,“還有你要敢告狀,我就把你那個殘廢爸爸推下樓,摔死他。”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