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就屬徐秀英打得最多最狠,寶琳小時候曾經跟著大伯母李桃去過一次李家,看見李草挨打,那是用竹竿子死命的抽啊,衣服都給抽破了,還隱隱透露出血色,李家其他人在一旁漠然的看著,沒有一點反應,仿佛貓貓狗狗在旁邊打架一般正常。
隻李草親手洗衣喂飯背著帶大的弟弟妹妹在一旁津津有味看著,興致來了還會在一邊喝彩或者拿個土塊石頭扔上去,聽到他們大姐的哀嚎還會興奮的拍巴掌。
就那一次,衝擊感極強,當天畫麵一直在寶琳腦海中閃現,晚上還做了一宿的惡夢,第二天發了低燒。
之後,蘇紅英再沒讓寶琳去過李家,李桃看寶琳這樣也不開心,什麼意思,那可是她娘家,之後也不願帶寶琳去。
不過,寶琳之後雖沒去過李家,但那天衝擊實在太過,從此以後視除了李草李桃在外的李家人為洪水猛獸,不敢碰上沾上半點。
李草在李家被打得那麼慘,村裡也不是沒有人說過勸過李家和徐秀英,說什麼不好聽名聲差之類來試圖勸說對李草好點。
畢竟,村裡出了這麼一家說出去實在是難聽,就是現在外麵說什麼毒婦狠窩的都是要在前麵加個上河村三字的。
不過名聲臉麵這種東西不當吃不當喝的,李家和徐秀英不在乎,飯都要吃不上了,哪管的了名聲這種玩意,臉麵這東西說丟就能丟,說撿也能撿,現在窮成這副鬼樣子,誰在乎呢!
臉麵名聲這玩意,在乎的人,能用其捆綁限製他,不在乎的人,那就是個屁,還沒個饅頭來的實在。
徐秀英一句我的孩子,想怎麼打就怎麼打,就是打死你也管不著,堵回了所有。
現在村裡人是把孩子當父母私有物的,即使徐秀英那麼對李草,可還是認為這是家事,私事,隻能勸說,或者私下裡偷偷給孩子點吃的,彆人外人是沒有立場插手的,也就沒辦法管,這就是村裡的規矩。
貧窮的家庭,不如意的生活,讓徐秀英把一切罪魁禍首都歸咎於李草,於是她喪心病狂的打罵李草,不肯放過,仿佛打罵李草就能出口惡氣,李草這個女兒就是她痛苦的根源,是她的生死仇敵,不看到李草遍體鱗傷躺著哀嚎就不能順心。
要不是李草小時候還挺能乾,有點用處,家裡窮忙不過來,早就被打死了,李草大了之後,徐秀英是越打越狠,乾活上工的時候還好,一到冬天農閒的時候,那叫一個狠。
也許以後等她有錢了,生活好過了,才會在乎名聲臉麵這種東西,才會重新披上人皮笑得溫和友善,對著其他人言笑晏晏,對著小輩打趣慈愛。
用不了幾年,他們以前做過的一切就會翻篇,時間會幫他們洗去一切汙垢,到時候又是彆人口中的講究厚道人。
不過現在徐秀英可是上河村第一毒婦,名聲那是頂風臭十裡。
私下裡那些個大娘講究她的時候可是說她畜生不如,比老虎還毒呢,至少畜生老虎不會這麼禍害自個孩子。
當然李家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村裡誰不知道李家那是一窩子惡狼啊,就後麵徐秀英生的幾個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