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手裡的信,是紅東寫的,裡麵是沒有誰帶了話的,就兩張紙,就寫了他們現在是在哪裡,現在過的怎麼樣。”
“我可以告訴你們,他們現在待的地方離得有點遠,是在一個叫虎頭坳的地方,在那裡砍樹挖石頭,每天能吃個七八分飽,寫信回來就是讓我們不要擔心。”
那裡是個小鐵礦,不止是上河村的人,從牛家村裡抽的人也一樣去了那裡,每天吃的雖然比在家裡好,可也沒到飽的程度,勞動強度也不是一個量級的,很是辛苦。
“信上還說,可能要兩個多月,過年的時候才能回來了,他們現在過的很好,不要擔心。”
“要是有誰想給家裡人帶口信的,等晚上,去我家裡,我一個個的給你們寫上。”
“要是想帶些東西去的,就要交運費了,具體多少我也不知道,先寄過去,錢我和支書先墊著,等回來了,該多少錢是多少錢。”
到最後,一直袖手旁觀當隱形人的王柏林還是被徐愛國拉下了水。
其實也不算拉下水,本來兩個人就一直都在一個坑裡麵。
這帶口信,寄東西的,他和王柏林可以帶著人給幫忙辦了,這個時候就是他們這些乾部需要站出來的時候了,是他們應該做的事,要不然,要他們乾嘛。
至於有多少人要寄東西,寄多少,就看他們了,這個他是不會乾涉的。
反正他自己是要寄些東西過去的,現在天冷了,棉衣棉褲這些要先備好,還有吃的也要帶些過去。
家裡就算是勒緊褲腰帶,那也要省點出來給他們寄過去,不然不放心呐!
出門萬事難,這句話可不隻是說說而已。
“好了,現在大家散了吧,該乾活的乾活,準備東西的準備東西,後天早上,我和柏林兩個人會架牛車去鎮上,到時候有什麼東西,明天晚上或者之前拿我家裡來就可以了,放心,保準好好的給你們寄到。”
“對了,記得在上麵寫上名字,或者在裡麵留下比較好認的東西,雖然不太可能搞混,可萬一呢!”
“我們在家就動動手的事情,很簡單的,不要嫌麻煩。”
什麼東西能動,什麼東西不能動,這個就算他現在年紀大了,也不會犯糊塗。
現在的糧食確實是值錢,家裡也確定是缺糧食,可這個手絕對不能伸,回來一對什麼都清楚的事。
寶琳一聽徐愛國的話,也不出去了,原本她是打算去後山小樹林看看的,現在,還是回家去吧。
剛才她雖然是站在外圍的,可沒人說小話,每個人都聽的很是認真,徐愛國的聲音也是不小,她聽的還是很清楚的。
現在她要回家準備帶給她爸媽的東西,剛剛徐愛國說帶東西的話音一落,她就想到了要給她爸媽帶什麼東西。
沒錯,就是紅薯乾,切小片一點,曬乾一點,要是不行,時間不夠,就隻能用鐵鍋來烘乾了。
炒米現在不行,她也不知道這個包裹會在路上耽擱幾天,炒米是放不了多久的,要是跟這次一樣,在路上一送就是二十來天,早壞了。
一回到家,寶琳就忙活開了,先是去大清河那取水,一次性取了不少水回來,把家裡大缸都裝滿了。
然後從空間裡把紅薯拿出來,一個個洗乾淨,放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