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斷手的學生家長,惹不起肇事者,也拿了一筆不少的錢,心滿意足,更多的是不敢去鬨,於是把家裡孩子手被打斷,前途儘毀的怨憤儘數傾泄在了當時的班主任,也就是現在的宿管,劉雨寧身上。
天天來鬨,事發當天她是沒有在學校的,家裡人生病,她請假一天,可家長就抓住她失職,沒有好好教學生這個來攻訐,有理沒理,就死抓著不放。
一次兩次保安能把人“勸”出去,學校領導也能無視,畢竟內情如何,他們最是清楚了,可久而久之,就不耐煩了,對劉老師做出了工作不到位的處罰,學校裡的編製給她保留,可工作改為了宿管,待遇方麵,也下調了近乎1/3。
就這還是劉老師花了一筆錢,打發那學生的家人後,才有的結果,不然,有的人可是打算直接把人掃地出門的,一個老師名額的空缺,可是有大把人盯著的。
就那次,深深的記在了蔣玉田的心中,那時候,她跟劉老師的關係還是很不錯的,劉老師也不止一次找她哭訴,內情如何,她基本上一清二楚,可是沒辦法。
當年的劉老師可以稱得上是當時一中最為關心學生,也是最為敬業的幾位老師之一了,特彆拚,跟她班裡的學生關係非常好,就好到女生來了月事,都願意忍著羞澀找她借月事票借錢的人,有時候她沒有,都會找她們這些關係好的同事借。
就那被打斷手的男生,她還有點印象,高一的時候,剛來學校沒多久,花錢沒個節製,大手大腳的,第一個月的時候,半個月還沒到,錢就花的差不多了,就那次,劉老師借了他兩塊錢,可真正出事的時候,他父母該鬨還是鬨。
她也不知道那個男生知不知道他的家人在學校的行為,可從結果來看,這無疑很是讓人心寒。
從那以後,她能感覺到,所有的老師對於學生,好像更為克製了,不過,這不包括她,她對於學生,一直非常克製,她是個非常理性的人,隻不過,劉老師的事,重新給她上了一課。
也不能那麼說,就是感覺自己好像自從那件事之後,成長了,處事也更為圓滑成熟了。
搖了搖頭,蔣玉田還是把這些事情給甩開了,免得影響心情。
看著麵前活力四射動著的學生們,自己也加入了進去。
她不具體做什麼,就在旁邊轉悠,也不盯著誰,更不會跟誰說“某某某,加油,你再使點勁”,這些話她是說不出口的。
本來學生們就很累了,她要是一直盯著,肯定會讓他們產生不小的心裡壓力,話語稍微不注意,可能就跟點炮仗似的,明明隻是一點小火星,卻“嘭”的一聲,一個接一個的,把一大掛炮仗全都點燃。
她隻是看哪裡有沒有問題,要是誰有“危險”動作,馬上喊停,還有誰要是太累,汗流滿麵,看著特須的那種,也會馬上叫停,免得他們強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