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們村除害有力,這才能在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裡,把麻雀除的差不多。”說到這裡,王柏林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很顯然,對於這點,他是感覺很不錯的,值得他特地擺出這點來跟王寶琳說一說。
這次上河村的除害,他怎麼也能擔得起一句領導有功。
雖說王寶琳現在勢頭看著不錯,村裡不少人都在誇,小小年紀,竟然都上高中了,聽說成績還可以,不過,那又怎樣?
還不是個女娃子,以後遲早是彆家人,要他說,現在寶琳讀的那點子書他都感覺沒必要,費錢,得不償失。
高中可不比初中,雜費,書費,外加住宿費,一個成年男人一年得得那點子工錢,全扔進去都不知道能不能夠。
就像他閨女,原本送她讀書就是為了麵子上好看,以後說個好人家,之前的打算是供她讀到初中畢業就可以了,錢不會花多少,就一點學費,下課放假的時候還能夠幫襯幫襯家裡麵,等到了說親的時候,把那初中畢業證擺出來,彩禮不得多加些,之前花的全都能回來,還隻多不少,他家麵子裡子也全有了。
閨女嫁過去,有這一層,再加上他跟她幾個哥哥撐腰,日子還不過的風生水起的,肯定舒心。
可現在出了意外,去年大災,家裡要不是動用了專門為災年存著的兩百來斤糧食,說不定連稀粥都沒得喝了,這上學的事自然也就停了,之後等家裡緩過去了,這學還上不上,那得全家一起討論了。
他猜是不行了,畢竟家裡不是每個人都像他這麼想的,不過,讀了這麼多年書,說出去,也夠了。
閨女他是疼,畢竟自己親生的,還是老閨女,可跟兒子比起來,還是得退一步,這才是他王柏林的根,是他以後的依靠,閨女遲早是彆人家的,以後吃不到一個鍋裡。
自己的閨女都是這樣,那就更不用說彆人的閨女了,雖然王寶琳還要叫他一聲叔爺,不過也就那樣,村裡那家娃娃見他不得叫聲爺啊,都沾親帶故的。
“哦,那最近是主要衝著蒼蠅和蚊子使勁嗎?”寶琳一看王柏林那表情,就不怎麼問的出口。
嗯,現在就想走了,不過進來就那麼一會兒,現在就想走,是不是顯得有些不太禮貌。
還有,貌似自己也沒惹到這人啊,怎麼感覺他對自己很是疏離,就隻疏離,厭惡倒也談不上。
聽他那意思,上河村周圍的麻雀都被除的差不多了,就剩那零星三兩隻的,問不問,好像也沒什麼意義了。
“嗯,不過老鼠麻雀還是要接著除的,這些害蟲都不知道吃了我們多少莊稼,最好全除乾淨了,滅種才好。”
“這樣,等我們的糧食收獲了,沒了這些害蟲霍霍,說不定能多收點。”
上麵的人的命令,他是堅決服從的,村裡除害搞的這麼轟轟烈烈,他王柏林功不可沒。
之前讓每家每周都上交三隻麻雀或者是老鼠就是他想出來的,交的不夠會被扣一個工分,要是額外多交三隻,則是可以多得一個工分,額外多交五隻上去,可以多得兩個工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