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也是,再加上王寶琳是蘇紅英那混不吝的女兒,這脾性能好到哪去。”
“那蘇紅英可是逃荒來到咱這大河村的,以前家裡是乾什麼的都不知道呢,指不定就是那些山裡的蠻子,沒一點規矩的那種。”
“也不知道她走了什麼臭狗屎運,竟然讓她嫁給了王建黨,那小日子過的,順心著呢!”
眼見徐春妮都這麼說了,徐紅梅說起來更是沒有顧慮。
周邊站著的人也不管了,就算是有可能被彆人傳出去,她也顧不上了,越說越得勁,聲音也不自覺的加大了些許。
她跟蘇紅英就不怎麼對付,主要是她單方麵看人家不太順眼。
平時遇著人了,她可能笑臉相迎,好話說儘,一副大家都是好姐妹的樣子,可一旦彆人在說蘇紅英的壞話,而蘇紅英本人恰恰又不在場的時候,從她嘴裡吐出來的話,那是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你說的對,這村裡的人誰不是知根知底的,隻蘇紅英她獨自一人,既沒父母兄弟,也沒叔伯姐妹,就是一個孤家寡人,能懂什麼教孩子的。”
“就算是她那娃會讀書,能多識幾個字,可那又有什麼用,這腦子不行,裡麵有再多學問那也白瞎,更何況還是一個女娃娃,能讀出個什麼東西來。”
“也就王老二傻啦吧唧的,聽家裡那兩娘們糊弄,王寶琳要讀書,就讓她去讀,為了這麼一個賠錢貨,父母兄弟侄子侄女這些全都不要了,蠢,實在是蠢透了。”
“這閨女遲早是彆家人,多花費一分都是浪費了,更何況是她這種要交好幾塊錢學費的,想想都覺得心疼,有那錢,給我買幾斤瓜子嗑嗑多好啊!”徐春妮說到這的時候,情緒最為激動。
雖然在她心裡想的也是,自家的小家要重過那一大家子,可是,當彆人切實付諸實際去乾,且現在日子過得順順利利的時候,就看不過眼了。
同時,自己心裡想是一回事,可嘴裡說出來的,想要彆人去做的,卻是另外一回事。
平時遇見蘇紅英的時候,她那臉上的笑容可真刺眼啊!
“是啊,那麼一個賠錢貨,養的再好有什麼用,累死累活的供她讀再多書有什麼用,還不如就把他那閨女壓在家裡乾活,年紀一到,就給她在村裡找個好人家,或者是招個上門女婿回來,不比讀那死書好多了。”
“這人啊,沒有那個命,就不該給她那個機會,這去外麵待久了,書讀多了,這心可就野了,以後要再想收回來,就難了,何必呢!”
“你看咱村裡的姑娘,一個個的多好啊,相夫教子,這才是咱們女人該做的事情,讀書,讀個屁的書。”徐紅梅說到這,也是動了真氣的,不完全是之前的表演了。
最近這段時間,她那老閨女天天念叨著要跟王寶琳一樣,要讀書,要上學。
她就覺得,之所以她老姑娘會這麼跟她鬨,是受了那王寶琳的誤導,這才天天在家鬨騰。
雖然知道,自己這麼遷怒有些不應該,可有些事情,就是不能聯想,本來一點事情沒有的,可是一想,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她是個很傳統的女人,出嫁之前聽父母的,嫁人之後,聽自個男人的,相夫教子,這就是她所認為的女人應該跟隨的腳步,王寶琳那人,很顯然是走偏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