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平靜的過了兩天,第三天中午,寶琳他們一家三口還在吃午飯,就有人進了她家院子。
來者不善,一進門就直奔堂屋,看著正吃著的一家三口,沉著臉不發一言。
寶琳也被這突然進來的人給驚住了,是她叔爺,現在這時候,大中午的來彆人家,這是不是有點不太好?更何況一進門就這副欠揍的表情,要是不知道的,還不以為她家怎麼得罪他了呢!
等她反應了過來,就很是不雅的翻了白眼,不過,是側著頭翻的,沒敢正對著她那叔爺,嗯,該表態時就表態,該慫就得慫,寶琳覺得自己這方麵的表現簡直是無可挑剔。
三個月以來,這可是她第一次看到這個從來沒交集的叔爺,她爺奶跟這叔爺不對付,身為兒孫的他們,怎麼可能與他有過多的交集。
一家三口都被突然進來的人驚了一瞬,反應最快的人還是王建黨,他直接站了起來,把旁邊的長凳與桌子的距離移開一些,笑著說道:“叔,你來了,快坐。”
王大樹雖然臉色很不好看,可凳子都已經遞到跟前了,也不會太不給麵子,畢竟他這次來,是帶著目的的。
要達成這個目的,得需要王建黨配合,所以,在達成目標之前,他不會把關係弄僵。
再說,他跟這侄子沒什麼太多的交集,雖然對他瞞左瞞右,獨自一家發大財的行為很是不滿,可這還輪不到他來出頭說教他。
等王大樹坐下了,王建黨偏過頭,正對著他叔,問道:“叔,吃了嗎?沒吃就在我這吃點。”
雖然家裡鐵鍋已經沒吃食了,可這話是一定要說的,無論誰來都一樣。
這鍋裡有沒有是一回事,你說不說是另外一回事,在老一輩的人看來,這就關乎著你這個人對他敬重與否,要是這點禮數都不知道,那得好好跟村裡其他人好好嘮嘮嗑了。
“吃過了,你不用忙活,直接坐吧!”王大樹筆直的坐著,也不看人,沉著臉,麵無表情的回道。
他這次來,是因為他小子說,那泥鰍乾能在黑市賣糧賣錢,貴的很,一斤抵一斤半甚至是兩斤的糧食。
這不,他一下子就想到了他侄子,也就是王建黨一直在乾的行當,一個月前,他突然就帶著媳婦閨女埋地裡頭,一直挖泥鰍,所以,他很懷疑這王建黨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這件事,但是瞞著不肯說,隻自家悶聲發大財。
越想越覺得虧的他,現在已經是認定王建黨早就知道了,要不然也不會突然之間變卦,不去捉螞蚱,而是去挖泥鰍,那玩意又土又腥的,有什麼吃頭。
當時,一得知這個事,他立馬就坐不住了,先是讓家裡其他人,馬上去田地裡麵挖泥鰍,多多的挖。
他則是一個人來到了王建黨這裡,打聽打聽消息,順帶問問門路,這才是關鍵,他得從王建黨這裡知道怎麼把泥鰍乾賣給黑市。
現在這泥鰍在黑市可是能賣一塊多錢一斤,這麼值錢,王建黨竟然還瞞著,也不知道他們一家,趁著這機會,發了多少大財,真真是自私,可惡,太自私了,要是早點告訴他,家裡得多多少糧食和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