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隻要沒挨打,身上臉上沒有什麼不能見人的痕跡,他就喜歡往外竄,恨不得一天到晚不回家,就在外麵“浪”,跟人吹牛,這已經成為了他的生活日常了。
他的這種行為也更加應證了他所說的話,還真是一家之主,不然,一大男人,半個活計不乾,整天東家長西家短的,誰能忍,也就是他那個打罵了一輩子的媳婦了。
至於乾活,家裡沒人要求他乾活,不為彆的,就因為王大樹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廢物。
乾農活的時候,割稻穀,能把自己腳給你砍出一條大口子信不信,最後,陳燕妮心滴著血的拿出了五塊錢,給王大樹治腳。
那一次後,陳燕妮就不許王大樹那人拿能傷人的工具了,傷那廢物她出錢心疼,傷到家裡其他人,她更心疼更惱火。
讓他去拔草,家裡的花生苗豆子苗都快被他給一起拔乾淨了,一次這樣,還能說是意外,兩次三次,次次都是這樣,打罵都不帶改的,陳燕妮已經放棄了,她心疼那被王大樹糟蹋的糧食。
至於挨打的事,王大樹自己不往外說,陳燕妮和她的幾個孩子也自然是不會主動往外傳的。
要知道,打親老子的人,就算是有再多的情非得已,在外人看來,還是不孝子一個,凶惡的很,以後會被雷劈的。
要是打老子這事傳了出去,徐春妮兩個兒子肯定會毀一半,彆的不說,成親這事肯定是難上加難,就這樣的人,誰家敢把閨女嫁給他們,畢竟自個親老子都敢打的人,打個沒血緣關係的嶽父嶽母簡直不能算個事。
現在,王大虎和王二狗都已經娶上媳婦,各生了一個娃娃了,自詡已經成家立業,翅膀更硬了,對老子的那點子僅剩的敬畏也在這幾年的拳頭中儘數散去。
無他,兒子打老子,這種事情,事後竟然一點懲罰都沒有,甚至再見王大樹,這人竟然不敢抬頭看他們了,對他們兄弟很是畏懼,慫的很,這對於從小被王大樹拳打腳踢長大的兄弟倆來說,再沒有比這好要爽快的事情了,這個惡魔一樣的父親,被他們兄弟倆打倒了,滿滿的成就感撲麵而來。
本來以為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錯事,結果一點事沒有,事後,他們老娘還拉著他們一燉誇,這更是助長了他們的氣焰。
這久而久之,王大樹在他們眼中自然是跟紙糊的老虎似的,還是一點不會叫喚,一戳就破的那種。
“怎麼?你還真敢動手不成?”陳燕妮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說完,“啪”的一聲,直接把王大樹舉起來的手給打下去。
聲音很大,陳燕妮用的力道一點不輕,很快,王大樹的手背就紅了一片。
王大樹卻也不敢再舉巴掌了,隻恨恨的瞪著陳燕妮,剛剛那一下,夠疼了。
再說,他要是真跟陳燕妮打了起來,不僅要被那死老婆子名正言順的打一頓,等那兩個不孝子回來,指不定還有一頓揍,怎麼想都劃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