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琳會是這樣反應,不是因為彆的,而是她在冬梅的背後看到了一個很是熟悉,但很久沒見到的人,馬大花。
這事要是被馬大花知道了,憑借著她那攪風攪雨的手段,到時候徐桃家和冬梅家都得鬨翻天。
她很肯定馬大花沒有聽到冬梅說的前一段,最為重要的那句,因為冬梅說的聲音太小,就以她現在那個距離,想聽到她們兩個說了什麼,還真就想想罷了,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她不肯定冬梅最後麵那句馬大花聽到了沒有,當然,就算是聽到了也沒啥,一句親眼看見的,信息太少了,就算她馬大花腦洞再大,也猜不出來是到底是什麼事。
還有,她剛剛直接捂住冬梅的嘴巴,是怕冬梅一著急,直接大聲的把所有都一嘴瓢給禿嚕出來,那可就壞事了,所以在這之前,寶琳很是突然的出手捂住了冬梅的嘴巴,不讓她說話了。
王冬梅剛開始的時候還很驚訝,不過看到寶琳那個“噓”的動作的時候,她突然就明白了什麼。
先是用眼神示意寶琳放開捂著她嘴的手,她得到解放的第一件事,就是朝後仔細看,果然看到了一個在她看來鬼鬼祟祟、不安好心的人。
是馬大花,那就怪不得寶琳突然之間那麼做了,她剛剛說的那件事要是被馬大花知道了,那跟把村裡人集中在曬穀場,拿個大喇叭把這事宣布了沒兩樣,還好還好。
馬大花一看那兩丫頭片子對著她藏著的這個灌木叢看個不停,她就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既然被發現了,那藏著也就沒意思了,倒不如大大方方的站出來呢,至少還能落個磊落的名聲,當然,這一切都是她自己想的。
可惜了,她憑借著直覺感覺到,這兩個小丫頭片子一定有事,而且是大事,要是沒有被她們察覺,說不定她能探知到這個秘密,說不定到時候她又能在村裡麵抖起來了。
可惜啊,錯失了機會,沒藏好。
馬大花走出來後,一步一步的往寶琳和冬梅那走,等距離隻剩三步遠的時候,臉上帶著“和善”的笑容問道:“冬梅,你和寶琳在這說些什麼呢?這麼神秘!”
“沒什麼,馬嬸子,你在這乾啥呢?神神秘秘的,這要是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你在這藏著啊!”冬梅皮笑肉不笑的譏諷道。
她對這馬大花這廝可沒有絲毫的好感,上次這人在她家鬨的那一場,可是讓她家成為了整個上河村的笑話,被那些左鄰右舍的說了大半個月的閒話。
這要是有可能,她壓根不想搭理這玩意,隻不過,這人都找上門來了,擺明在這偷窺,不安好心,她能有個好臉色才怪,不說些什麼她嘴癢癢。
“你這孩子,就是不會說話,這怎麼能叫藏,我那是剛好經過。”
“再說,這山這林子又不是你家的,咋地,還不讓人走啊!”馬大花可不是個善茬,以往隻有她找彆人麻煩的,可今天這小妮子竟然惹她頭上來了,膽子可不是一般的大。
不過膽子大歸大,可惹到她頭上來了,她馬大花還是照懟不誤,不然她還真當自己是盤豆芽菜了。
“嬸子,這林子那麼大,怎麼可能不讓人走,你走你的,我們走我們的,兩不相誤。”寶琳拉著臉說完,就拉著冬梅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