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這兩人又鬨了好幾個回合,大隊長徐愛國和支書王柏林終於到了徐家,外麵的人也很是識趣的給這兩人讓開了路。
“行了,都彆鬨了,也鬨的夠久了,主事的都跟我進來,其他人,都在外麵等著。”徐愛國說完,就一馬當先的進了徐家的堂屋。
他這大隊長當的實在是鬨心,這村裡麵東家長西家短的,事情太多了,還都喜歡鬨他麵前來,找他調解。
這不,那王拴子家的婆媳紛爭剛剛消停沒兩天,這徐家又出事了,還是這種很是不好處理的,事關小年輕們的“恩怨糾葛”的事情,總之,很棘手。
這外麵的人一來徐家鬨事,就有人上他家來找了他了,不過,他想著不能讓王柏林那老小子置身事外的看他好戲,所以,特意去了他家一趟,把他給一起帶了過來。
這才對嘛,村裡兩個乾部,怎麼也不能就他一個人處理這些家長裡短的事情,這不對啊!
一進了屋子,徐愛國和王柏林兩人直接坐在了主位上,手裡都掏出自己的煙袋,卷紙,等其他人進來,就直接劃開火柴,點燃卷煙,自顧自的抽了起來,也不說話。
他們這樣是為了給後麵進來的人施加壓力,讓這事解決的更為順利。
徐家這邊進來的人是王桂芬和她男人,也就是冬梅的四舅和四舅媽,今天的直接當事人,另一邊進來的人是徐鳳和她大兒子。
雙方各坐一邊,一坐下,那眼珠子就沒停下來過,一直在儘可能的睜大眼睛,試圖以這種方式來恐嚇對方,好像不睜大眼珠子瞪著對方就表現不出對對方的憤怒似的。
過了沒一會兒,徐愛國還沒開口,徐鳳開口了:“我說,你是這上河村的村乾部吧,今天這事,你們必須得給我一個交代,看你們這的人把我們打成啥樣了?”徐秋拍著桌子對著徐愛國怒聲喝道。
彆人怕這的村乾部,她可不怕,在她看來,什麼村乾部,不都是一群拿鋤頭的泥腿子嗎,都一樣,她都瞧不起,所以,這言語上自然談不上多客氣。
當然,更多的還是因為,她把這徐愛國當成她向王桂芬立威的對象了,打算通過對徐愛國的不客氣來豎立她在王桂芬那村婦心中的地位。
徐愛國一聽這人說話的語氣,心裡就有點不高興了,怎麼說,上河村這一畝三分地還是他做主,這人現在腳還踏在上河村的土地上,對他說話就這麼不客氣了,他能高興才怪。
不過,他沒急忙忙的開口,這些人對麵的正主還沒開口說話呢,他急急忙忙插什麼嘴。
“你放屁,如果不是你發瘋,帶一群人來我家打砸,那一點事沒有。”
“現在我家被你帶人砸成了這個樣子,大缸破了兩個,家裡的掃帚也被你們弄壞了兩個,我家曬在外麵的蘑菇也被你們踩壞了,還有被你們摔壞的鍋碗瓢盆這些,你都要賠,不然,就彆想安然走出我們上河村這地界。”
“你以為外麵都是你家,隨你折騰啊,我告訴你,不要以為自己是城裡人就高人一等,奶奶我不吃你這一套,要是不賠,你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