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的肉,必須的是雞肉鴨肉豬肉鼠肉這些,正經肉。
這要是不說,她還沒想到家裡的竹鼠,畢竟不是她喂的,那些竹鼠沒天天在她麵前打轉,自然那主意打不到它們身上去,現在不一樣了,她瞧上那些竹鼠了。
想到這,蘇紅英看向了對麵的王建黨,兩人齊齊吞咽了一口口水,雙方的心思一覽無遺。
“寶琳,你說,竹鼠肉的味道好不好啊?”
“你喂了那麼久,舍不舍得吃?”蘇紅英看著對麵人問道。
她這吃竹鼠的心思一起來,那就打不住了,想的不行,口水一直在吞咽,那是想起了以前吃的美味。
上河村竹子多,還有一座大竹山,竹鼠還是很多的,她以前也吃過,隻不過,一兩塊肉罷了。
以前老太太習慣於精打細算,一隻竹鼠,還能砍成兩半,一大家子人,吃一半,當然,腦袋爪子尾巴之類的,算在了砍下來直接吃的那一半裡麵,剩下的,全部掛起來,做成臘竹鼠,留著以後吃。
一大家子人,就那麼半個竹鼠,她這個不受待見的媳婦能分幾塊肉,那是想想都能知道的事,一般都是兩塊特彆小的竹鼠尾巴,不過王建黨會把他碗裡的夾給她,然後,夫妻二人在王老太的白眼中,吃完一頓飯。
“舍得啊,這有什麼舍不得的,這竹鼠喂著,不就是用來吃的嗎?”寶琳現在有點明白她媽的意思了,不過,也沒挑明。
家裡的竹鼠雖說是她捉的,是她喂的,可要說什麼感情,還真沒有,頂多就是看著可愛,多看兩眼罷了。
“行,聽你的,咱家的竹鼠該吃了,喂了那麼久,也到時候了。”蘇紅英等的就是這句話,直接給定下了這件事。
“什麼時候吃啊?我可有點等不及了。”
瞧著她媽那可憐巴巴的眼神,寶琳都有點不忍心了,不過,這兩天確實不行。
“等個兩三天吧,等咱家旁邊那塊地被裡麵的東西被挖乾淨了,也就能吃了。”
“現在吃的話,難保有肉味溜出去,被人聞著了,不好。”
雖然,他們吃的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可能瞞還是瞞著吧,她並不樂意把家裡吃肉了的事,傳出去。
雖然彆人來問,他們可以說是僥幸抓到的,這點,很合邏輯,也解釋的了。
可是,她家到底吃肉了,這才是重點,之前村裡一些人家,可能連糠咽菜都沒得吃了,也就是現在挖了紅薯地,得了紅薯,才重新吃上了糧食,他們家這個時候,吃肉,實在是太顯眼了。
而且,吃肉這件事,是有說頭的,他們一家還有老人呢,到時候,什麼難聽的都能從一些人嘴裡說出來。
“行吧,就再等個兩三天,這麼久沒吃肉,都過去了,這剩下兩三天的,我等得起。”蘇紅英很是失落的答道。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等待了,東西明明就在眼前,可是礙於某些原因,就是需要等待,現在雖然不能動,可控製不住那蠢蠢欲動的心,這不就是折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