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之前她之所以會這麼乾,是因為她下定了決心,之後絕對會跟學校裡的人劃清界限,特彆是跟她住一個宿舍裡的人,以後不會再見了,更加不會有交集。
所以,她做的就絕了一些,誰知道,報應馬上就來了,她竟然還要去學校,去見“曾經”的老師同學,這可真是要了老命了,無論她怎麼哭鬨,最後,還是被拖到了學校,連帶她的未婚夫徐生。
當然,陳爸陳媽之所以會這麼積極,是因為陳鬆還在學校學習,這個已經被放棄了的女兒,怎麼比得過金疙瘩兒子。
如果因為陳嬌的事情影響了陳鬆在學校老師們心目中的印象,到時候,哪個小心眼的,故意給他使個絆子,影響了他考大學,那才是真的糟糕。
所以今天陳爸陳媽是拖著陳嬌來學校徹底解決問題的,如果實在是解決不了,那就一定要把陳鬆給摘出去,這可是他們後半輩子的指望,光宗耀祖的希望,要是因為陳嬌被耽擱了,就算是把她打死,也無濟於事。
陳嬌站在中間位置,手裡拿著本子,邊看手邊抖,自個搞破壞的時候不覺得事情有多大,可拿到需要賠償的賬單了,那心就開始抖了,事情很明顯,大條了。
至於上麵記載的東西,有的她能記起來,可絕大多數她都記不起來了,那天拿把小刀玩的有點嗨,再加上事情已經過去三天了,她記憶中留存下來的東西實在是有限,所以,看著本子上寫的東西,她覺得麻爪了。
看陳嬌抖著手拿著本子,什麼話都不說,陳媽急了:“看好了沒有,上麵的東西到底對不對啊?”
“這確確實實是我們損壞的東西,那我們當然願意賠,咱可不是耍賴的人家,可要是弄一些魑魅魍魎的東西來哄騙我們,一經發現,到時候,就不是那麼輕易能算了的。”說話的時候,陳媽一直盯著對麵那小丫頭片子,給她們施加心理壓力。
她這是把對麵的人當成鎮上村裡那些隨她說教的小丫頭了,當然,她這種行為,直接招惹了對麵兩個老師。
對於她的行為,蔣玉田和鄭國安都看不過眼,這件事情的過錯方無論怎麼說都是陳嬌,自個教女無方還在這指山罵槐,也不知道誰給她的膽氣。
不過兩人也沒開口,陳媽說的話,都是暗搓搓說的,如果他們兩個急忙忙的開口辯解,到時候,肯定會變成學校向他們老百姓施壓,欺負人。
要知道,學校把這件事交給了他們,那他們兩個現在處理事情的時候,本身就代表著學校,要是出了什麼事,傳出了些什麼不太好的流言蜚語,到最後,抹黑的還是一中的臉。
看到對麵連屁都不敢放一個的小丫頭片子,陳媽得意的輕哼了一聲,又轉頭,把腦袋搭在陳嬌的肩膀上,故作仔細的圍著看了起來。
其實她是不識字的,家裡孩子多,她又是老大,四歲開始就帶弟弟妹妹了,六歲拿鍋鏟,一直到十六歲出嫁,她都一直在家裡圍著娃娃灶台轉,怎麼可能有識字的時間和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