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曉嘯嘴裡說著該怎麼做,可明顯打算什麼都不做,他現在完全就是破罐子破摔,將選擇權丟給了婁鵬。
反正他不可能將假的珠寶捐出去壞了他的名聲。
也沒錢再將真的珠寶買回來。
如果婁鵬什麼都不做,那他大不了將錄音給了叔爺爺,反正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邵曉嘯顯露出來的無賴模樣,讓婁鵬氣得發抖。
背地裡搞些小動作可以,可一旦抬到明麵上,彆說婁裕不會放過他,就是叔爺爺和其他長輩都會對他失望。
他壓抑著怒氣,“短時間內我根本拿不回來,先用你帶來的珠寶扛著,等結束後我再找人私底下換過來。”
邵曉嘯攤手:“可惜我也沒帶。”
婁鵬昂著頭深深吸了幾口氣,差點沒暴走,他低吼道:“那你在叔爺爺前麵說那番話?!”
“那不是為了坑你麼。”邵曉嘯說得特理所當然。
“……”
婁鵬抿嘴狂怒,可沒過多久攥緊的雙拳卻慢慢鬆開,他問道:“如果你沒坑到我呢?”
這就是一個險招,如果他之前沒有大意,現在的場景就不是這樣,該煩惱的人也不會是他,婁鵬這個時候真的很好奇,如果他沒有跳下坑,邵曉嘯又會怎麼做?
邵曉嘯單手撐著下巴靠在欄杆上,他勾著唇角,深邃的瞳孔幽幽地泛著波光,“挖了坑能跳的也不是你一個人,你不跳再逼著彆人跳就是。”
不是還有個現成的人麼。
婁裕。
他名義上的丈夫。
最壞的結果,邵曉嘯是打算將這些事都告訴婁裕,他想婁裕知道後肯定不會讓他在叔爺爺期待的宴會上出現變故,到最後隻能給他擦屁股。
雖然這麼一來,婁裕怕是會更看不上他。
可他也沒打算讓婁裕看得上。
婁鵬坑了原主,那他就坑婁裕。
誰讓他們都是婁家的人呢。
不過嘛,現在的結果最好,邵曉嘯說道:“隻能說你太笨,這麼大個坑都沒注意。”
婁鵬眼底閃過輕微的詫色,哪怕被邵曉嘯當著麵諷刺,都沒有了先前的氣憤,雖然麵前的男人沒有解釋很多,可他也沒笨到無可救藥的地步,細細一想倒是也能猜到一些。
並且猜到的內容,讓他又有了看戲的心思。
不是說邵曉嘯愛堂哥愛到死心塌地的地步嗎?
現在看來,完全就不是嘛。
婁鵬微微上前,他好奇的問道:“你先前的話到底是真是假?”
邵曉嘯回頭,臉上帶著疑問,剛才那麼多話他哪裡知道是哪句。
婁鵬追問:“就是我堂哥到底行不……”
“咳咳。”
一聲咳嗽打斷,婁鵬回頭一望嚇得夠嗆,他支吾得打聲招呼:“堂哥,伍哥。”
伍星雨單手抵在喉間,又是咳嗽了兩聲,隻不過這兩聲顯然是為了遮住笑意,如果不是婁裕就在身邊,他真的要笑到倒地了。
“我還有些事,就先走了。”婁鵬急忙找個借口,雖然不喜堂哥,可誰讓他是婁家小輩中最厲害的那個,還是不敢正麵懟,在離開之前,他又對著倚靠在欄杆邊的人低聲道:“那件事……我會辦好。”
說完,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伍星雨滿臉的好奇,剛要發問,旁邊的高大男人就先開了口:“宴會就要開始,我們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