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呀,哈哈哈。”邵曉嘯又忍不住笑了起來,這絕對不是猜測,穀溫肯定就是這麼想的,這未免也太能腦補了吧?
翟斯年的目光更冷了,有種惱羞成怒的感覺。
其實不單單是邵曉嘯,其他人也難免想到了這點,對著翟斯年的目光都是帶上了一些同情的深色,這對於翟斯年來說,簡直嘔的不行。
“謝謝。”
而這時,一直站在旁邊的易越開口。
翟斯年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才發現這人是當初往他頭上倒顏料的人,更好像是剛才替這人擋了一棍,他點了點頭,算是應了。
邵曉嘯跟著起身,直接豎起大拇指,“謝啦翟總,以後隨時來我店裡,免費招待。”
翟斯年輕哼一聲,顯然不打算接受他的感謝。
邵曉嘯也不在意,人家幫了他們,就是再覺得欠扁也得先忍著。
翟斯年對著身邊的人助理說道:“等會兒警察來了你跟著去說明情況,另外安排輛車過來,帶他們去醫院。”
“不用麻煩了,我們自己去醫院就好。”蘇霽連忙擺擺手,因為眼鏡丟了的緣故,他都有些看不清這人的臉,可正是因為看不清,他總覺得這人模樣起來的□□很像記憶深處的那人,有一種讓鼻尖發酸的委屈。
蘇霽最不會偽裝,他那一副要哭的模樣讓周邊的幾個男人瞧得清清楚楚,翟斯年還當他受了重傷,哪裡會同意,立馬安排著人趕緊安排車輛。
而邵曉嘯單手勾著蘇霽的肩膀,笑道:“我說得沒錯吧,以一敵三,有多少乾多少!”
蘇霽瞬間笑出了聲。
而翟斯年臉色立馬難看了,他的視線一直落在蘇霽和邵曉嘯之間,眼神顯得有些狠厲。
隻是翟斯年並不知道,他的神情同樣也落在另外一人眼神,易越看著他們幾個,腦子裡不由開始了浮想聯翩。
他總覺得,這個男人有些渣。
車輛來後,邵曉嘯並沒有上車。
“你傷得最重,怎麼不去醫院?”蘇霽有些急了。
邵曉嘯一副你不懂的模樣,他道:“我當然得去扮扮可憐,這種情調,你個孤家寡人不會懂。”
蘇霽哪裡不懂,可他也沒再勸了,人家小兩口之間的情趣,他當然不能插進去。
等車子驅使離開,邵曉嘯直接轉身,頂著一頭淩亂的頭發已經嘴角的青紫,朝著某棟大廈邁步去了。
十來分鐘後,他便來到大廈接待處,開口:“婁裕在嗎?”
“不好意思先生,請問您有預約嗎?”前天秘書臉上掛著笑,視線卻時不時朝著來人的嘴角去看,心裡帶著緊張總覺得這人是來乾架的。
邵曉嘯撓了撓腦袋,覺得自己是真被揍傻了。
電視中這種情節簡直數不勝數,跑到公司找人——被秘書攔下——然後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下掏出電話給大廈總裁打個電話——最後都目瞪口呆的看著總裁大人親自下樓接人。
邵曉嘯覺得他能做到前三,可最後讓婁裕親自下來接人,是肯定不可能的。
果然,一個電話過去,婁裕沒有親自下來,倒是他身邊的梁助理來了。
他剛走近,臉上就驚了,“邵先生受傷了?要不我給你先處理下傷口吧。”
邵曉嘯走進電梯,他搖了搖頭:“先不急。”
當然不急著處理傷口,他還等著告狀呢!
不管這次到底是誰來找他的麻煩,邵曉嘯都不打算輕放了,他確實不算個大人物,可誰讓他現在的身份好使呢,身為婁裕的男人被揍了,婁裕有麵子嗎?
自然是沒麵子的。
那丟了麵子後該怎麼辦呢?
自然是找回來。
邵曉嘯第一次感覺到背後有這麼大的靠山,是多麼一件痛快的事,有種想要狐假虎威的衝動了。
聽到敲門的聲音,婁裕說道:“進來。”
開了口,但是沒抬起頭,他快速著瞄著合同的內容,說著:“怎麼過來了?”
結果,房間裡麵隻有腳步走過來的聲音,來人一直沒有回話。
婁裕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回應,合同的內容也看不下去了,他將頭抬起臉上立馬就有了些古怪。
隻見對麵半蹲著的一人,將下巴擱在桌麵,衝著他呲牙笑著。
其實在以往邵曉嘯自戀的時候,婁裕哪怕不想承認也不得不說,邵曉嘯的模樣是真的長的好,尤其是皮膚很白,特彆吸引人的目光。
隻是現在,白嫩的皮膚上多了些青紫,特彆的礙眼。
婁裕微微眯眼,將手中的鋼筆放下,“你打架了?”
邵曉嘯沒說話,伸出了一個巴掌。
婁裕不解,也沒提問,而是直直的望著他。
最後,還是邵曉嘯有些不自在,他輕咳一聲:“來了五個,打得他們屁滾尿流,你是沒看見,我那個時候多英勇,而且我發現,腿長好看是一點,而且特彆適合用來踹人。”
婁裕眼神帶著冷意,他抬了抬下巴,“站起來。”
邵曉嘯對這個要求不是很明白,可他仍舊沒起身,搭在桌麵的下巴點了點,他道:“你知道我現在在做什麼嗎?”
婁裕見他不起身,乾脆自己起來,然後繞過桌麵去看蹲著的人。
“在告狀!”邵曉嘯氣哼哼的說著,“有人打了你男人,你是不是該做些什麼?”
婁裕不理他,將人直接扯著後領站起來,等人站直後他一看,婁裕臉上更冷了。
邵曉嘯身上穿著一件淺色的外套,外套上儘是棍子的印記,還要幾個腳印在身上,他壓抑著怒氣,“你傻了嗎?不知道跑?”
本以為邵曉嘯會大聲反駁,結果他猛地拍了拍額頭,“對啊,我為什麼不跑?”
“……”婁裕不知道為何,心中的怒氣瞬間被無奈取代。
“那我不是被白打了?早知道我帶人跑啊。”邵曉嘯後悔的不得了,往外跑人多,那些人說不準就追不上,而且也不會把他的店砸成那個鬼樣子。
婁裕將拎著人的手鬆開,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去接話。
好在這個時候放麼被敲響,梁助理拿著個藥箱走進來,“婁總,我拿了個藥箱,要不我給邵先生抹些藥水,或者先送他去醫院?”
“我不去醫院。”邵曉嘯擺著手,去了醫院誰知道要不要打針啊,他威武的形象可不能在醫院沒了,“等我回去煮兩個雞蛋敷敷就行了。”
婁裕忍不住白了這人一眼,然後接過助理的藥箱,讓他離開。
等辦公室裡剩下兩人後,婁裕才開口:“把衣服脫了。”
邵曉嘯看了婁裕一眼,居然沒多遲疑,直接脫衣服。
這下,倒是讓婁裕有些詫異了,他本來也是盯著邵曉嘯看著,可當外套脫下,撩起裡麵的T恤時,他的眼神瞟了瞟,立馬往旁邊移了移,覺得耳尖有些發熱。
“是不是特奇怪我這麼主動?”邵曉嘯脫著衣服,嘴巴也沒停歇,“那是我得給你看看我這些日子的努力,瞧瞧男人的勳章,你沒有吧。”
話裡帶著濃濃的得意,婁裕沒忍住,終究還是望了過去。
他不知道邵曉嘯說的勳章是什麼,第一個反應就是邵曉嘯真的很白。
“厲害吧。”邵曉嘯拍了拍腹部,忍不住顯擺著自己的六塊腹肌,雖然不是很明顯,而且摸起來有些軟趴趴的,可才一個月就有這樣的效果,他覺得十分的滿意了,不由洋洋得意的道:“是不是特羨慕,不過你也彆自卑,男人嘛總……臥槽!!”
邵曉嘯說不下去了,他覺得快要眼瞎,不是大總裁嘛?不是忙的腳不沾地嘛?為什麼還有功夫去鍛煉?
邵曉嘯突然明白了什麼叫做男人穿衣顯瘦脫衣有肉了。
麵前的這個男人就是個實實在在的例子。
婁裕撩起衣角,他嘴上帶笑:“要比比嗎?”
“不了不了。”邵曉嘯趕緊著將衣角紮進褲子裡,再將丟在一旁的外套拿起,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隻是這個時候,他們兩個又有些懵了。
為什麼一個簡簡單單的擦藥而已,會變成兩人脫衣比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