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曉嘯白了婁裕一眼,低聲說道:“什麼狗屁例子啊。”
“如果換給了爸爸,那你就在也見不到你爹爹,這樣也願意嗎?”婁裕補充了一句。
淙淙立馬搖頭,他眼眶裡帶著淚光,“爸爸壞,我不賣給爸爸。”
婁裕摸了摸他的腦袋,接著說道:“所以,大狗的主人要是舍不得,不管多少錢也不會將大狗賣給你們。”
淙淙像是明白的點了點頭,可隨後又是皺巴著小臉:“可是爹爹不是大狗狗哇。”
“……”邵曉嘯本來還吃得歡,聽到這話立馬就是不樂意了,“敢情你拿狗和我做比較啊?”
婁裕嘴角帶著隱笑,什麼也沒解釋,繼續吃著火鍋,甚至覺得清湯火鍋的味道還是挺不錯的,天氣涼了多吃幾頓挺好。
……
淙淙要買狗的事暫且沒提了。
而第二天婁裕來到公司,見到助理的第一件事就是問道:“昨天的事查的怎麼樣?”
“已經查到了。”梁助理立馬回答著,心中慶幸著把這件事給先辦了,不然婁總問起來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是一名叫楊星的人找來的幾名混混,他們拿了錢辦事,為的就是打斷邵先生的腿,不過我發現這裡除了楊星之外,其實還有另外的人。”
楊星說白了也不過是個小混混,根據調查來的資料,他現在生活條件不是很好,而且欠的有外債,這樣的人哪怕在前些日子和邵先生發生了衝突,也不會舍得拿錢出來去教訓人。
梁助理接著說道:“隻是時間太短,具體是什麼人插得手還沒有查出來。”
婁裕臉上不慍不怒,聲音卻十分的冷清,“找到楊星,讓他明白不是什麼人他都能下手。”
梁助理手裡攥緊,他有些緊張的說道:“婁總,我們遲了一步,今天去查的時候,楊星已經被另外一群人先抓到了,具體帶到什麼地方還沒有消息。”
“是翟斯年。”婁裕說出四個字,並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沒錯,是翟家的人手。”
婁裕是真的沒有任何的意外,這讓他真的越來越好奇蘇霽和翟斯年到底有什麼關係,不過這件事他並沒有放在第一位,直接說道:“楊星的事繼續追進,讓他後悔他犯的錯。”
梁助理趕緊應了下來,心裡對楊星這人感到悲哀,先是翟氏集團的總裁現在又是婁氏集團的總裁,他這輩子注定悲哀了。
婁裕突然停下腳步,卻什麼也沒說,就待在哪裡沒有動。
梁助理雖然覺得有些奇怪,可到底沒開口,也跟著靜靜的等待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梁助理仿佛聽到婁總開口說了一句話,卻沒有聽清楚,他趕緊聚神,問道:“婁總您剛剛吩咐的什麼,能不能在說一次。”
“重新調查下邵曉嘯,從他出生到現在所有的細節都不能放過,包括性格特長喜好。”
梁助理帶著疑惑,將事情給應了下來。
倒是婁裕說了兩次後,總覺得有些不自在,他弄不清楚為什麼自己要開口調查這個,他隻知道邵曉嘯這段時間給他的感覺與以往相差太大了。
他隻是想弄明白,到底現在的邵曉嘯是偽裝的,還是以往的他是刻意隱瞞了些什麼。
隻是,婁裕疑惑的地方,是他為什麼一定要了解清楚了?
邵曉嘯本來就與他沒有任何的關係,最好的相處模式就是兩不相欠,現在這樣總感覺以後會越扯越近,甚至到了他十分不想看到的局麵。
隻不過,婁裕收不回來這些話,他還是想知道。
邁步腳步,婁裕進了辦公室,他決定了就這一次,哪怕助理將這件事忘記或者沒有聽清楚,除非主動來報告,他都不會去過問。
而此時。
楊星被翟家的人帶走,而他找來的幾個混混還在抓捕中。
易越是大學城的學生,卻身兼幾份工,正好在酒吧後街丟垃圾的時候,看到一群人被追趕,打頭跑的那人易越十分有印象,他的胳膊上有一些刺青,刺青的圖案在他的眼中極為的難看,反而加深了他的印象。
將垃圾丟進垃圾桶,他並沒有返回酒吧,而是朝著那群人追打的人走去。
易越沒有想過上前趁機下狠腳,而是靠在欄杆上,看著眼前的戰場。
當看到那幾人被打的哀聲連連的時候,易越的臉上卻突然帶了些笑意。
很淺很淡,卻真的很開心。
“喲,原來你也會笑啊。”婁鵬吊兒郎當的走了過來,他將叼在嘴上的香煙點燃,望著前麵的場麵,他道:“原來你也是個愛湊熱鬨的人。”
易越沒有回答,臉上的笑意又消失不見,顯得冷冷清清。
婁鵬沒忍住翻了個白眼,他道:“成成,你不想說這個那我們說說彆的,行了吧。”
易越側頭,淡淡的說道:“我認識你?”
“……”婁鵬氣得嘴上的煙都差點掉了,果然是什麼老板招什麼員工,嘴皮子都這麼厲害,他道:“你替我做件事,我不會虧待你,也用不了你多長的時間。”
易越望著他,“我真不知道你是誰。”
婁鵬抿嘴壓抑著怒氣,可氣過之後又覺得好笑,他揮了揮手:“你也彆管我是誰,我出錢你做事,又不是手拉手交朋友。”
易越覺得也是,便沒有理他,再次轉頭看著大街上打鬨的幾人。
可惜的是,場麵有了變化,幾個混混哪裡鬥得過訓練有序的保鏢,個個都被反壓在地上哀聲連連,真遺憾沒有多看幾眼他們挨揍的場景。
“你怎麼又不說話了?”婁鵬連氣都發不了,對著邵曉嘯那種一說話就不願意停下來的人感到無奈,現在這種三棍子打不出個屁來的人也是無奈,他將嘴裡的香煙丟在地上,“一萬塊,你跟我去見個人,我立馬把錢給你。”
易越站直,鞋底將燃著的香煙踩滅,然後轉身邁步離開。
“你走什麼?還沒回答我。”婁鵬追了兩步,他現在是真的煩得不行,相親那日後,薑菡一直對他不冷不熱,雖然覺得對她有些好感,也僅僅隻是有好感而已,還上升不到喜歡,隻是上次弄的薑菡難過,他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這次見到畫畫這小子,就想著薑菡不是喜歡嗎,那就帶到她的麵前去逗逗她不也是挺好的。
隻是婁鵬很想雙手抓頭發,怎麼這段時間在哪都是吃癟啊,不給他麵子沒所謂,還有人居然不給錢麵子!
他伸出一個巴掌示意著:“五萬塊行了吧,就跟我去見見人,一個小時不到你就能賺五萬塊,這麼好的事你小子還能找到?”
易越沒回話,仍舊往前。
婁鵬氣不過,扯著這人的袖子將人拉過來,本來想大聲發火,結果看到這個男生冷清的麵容,突然覺得自己像是在欺負人似的,他摸了摸鼻尖有些不自在,“你就幫幫我,真的不耽誤你時間。”
易越這次開口了,他道:“你又不是我朋友,我沒有義務幫你。”
婁鵬這次反應極快,他伸出右手,咧嘴嘴角將右邊的一顆虎牙露出來,“我叫婁鵬,你叫什麼名字,等我們交換了名字,這就能算得上朋友了吧。”
大大的手掌伸在麵前,易越隻是看著,並沒有伸手。
婁鵬有些急性子,另外一隻手直接去抓易越的右手,然後兩人兩手緊緊握住,他笑得高興:“那現在我們就是朋友了吧,你要不要幫幫朋友一個忙呢?”
“朋不朋友不知道,婁家小子你這算是騷擾吧?”
旁邊有人插話進來,婁鵬與易越同時轉過頭,他們見到來人都是不約而同的皺起了眉頭。
翟斯年走上前,他的視線落在握著的雙手上,諷刺的笑道:“才知道婁家人是怎麼交朋友的,真是讓人大吃一驚啊。”
婁鵬臉上有些臊意,翟斯年他怎麼不認識,雖然年紀相差沒多少,可在外人眼中他們兩人的身份地位就有些懸殊。
根本不能相提並論。
現在這次上前來嘲諷,落了他的麵子是小,就怕傳到外麵去讓外人嗤笑婁家呢。
婁鵬悻悻然的想要縮回手,結果沒想到被握著的另外一人抓緊。
易越很少與人握手,他握著意思意思的晃蕩兩下,算是完成了禮節,然後平淡的開口:“我叫易越,你想我幫你做什麼?”
婁鵬對現在的局麵有些反應不過來,翟斯年卻是氣笑了,他本來是看到易越被騷擾來幫著解決他的困境,現在看來,他是來幫倒忙的了?
視線落在兩人握著的手上,他冷冷哼了一聲。
剛想轉身離開時,卻發現易越的手腕上好像有條傷疤?等他想要看清楚時,易越已經縮回了手,垂放在腿邊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