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恐怖片劇情實在糟糕。
可營造的恐怖氣氛卻有, 邵曉嘯看劇情沒看進多少, 倒是每次在嚇人的情節之後, 都會縮在婁裕的懷裡,裝著害怕。
兩人就緊緊體貼在一起,特彆的親密。
他們雙手握著, 肩靠著肩, 這種感覺特彆的好。
一部爛片結束, 兩人還覺得意猶未儘,如果不是已經沒有下一場,他們都想繼續留下來。
“回去還是再逛逛?”婁裕摟著身邊的人, 大屏幕上已經放著尾曲, 影視廳裡的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他繼續說道:“我覺得已經這樣的約會可以多來幾次。”
“家裡有個崽子在,二人行動哪裡有這麼容易。”邵曉嘯將頭靠在婁裕肩膀上,他笑道:“今天出來看電影的事千萬彆給淙淙知道了, 不然他準會耍脾氣。”
“我肯定不會說。”婁裕很確定, 真要告訴淙淙了, 以後的二人世界怕是更難了。
兩人絮絮叨叨,直到連尾曲都播放完, 他們才不舍的離開了電影院。
電影院離家裡有些距離。
周邊也都是些購物廣場, 這個時候大部分的店鋪都已經關門, 邵曉嘯倒沒心思去逛, 牽著婁裕的手就朝著停車場去。
結果還沒走到, 他指了指對麵, “那是不是翟斯年啊?”
隻見對麵,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攙扶在欄杆上,他彎著身腰正在嘔吐著,明顯就是一副醉酒的模樣。
“我們走吧。”婁裕說著。
上午才耽誤他和邵曉嘯一起吃飯,現在還來打擾他們,他是真不想去打招呼。
隻是很可惜,他們還真不得不管。
翟斯年那個樣子是醉得不輕,旁邊有個明顯不懷好意的男人偷瞄著,如果他們真不管,那翟斯年的下場可就有趣了。
兩人走過對街,婁裕一臉不耐煩的將翟斯年扯到一旁,他然後掏出電話給蘇霽打了一個過去。
“就在這裡等著?”邵曉嘯手掌在鼻尖揮了揮,想要揮去那股酸臭的味道。
“等著吧。”婁裕並不想將這個男人帶回去,反正蘇霽就在這附近,讓他將這個外甥帶回去正正好,也省得家裡多個閒人,他道:“這人夠狼狽的。”
何嘗是狼狽。
翟斯年此時直接坐在地上,滿臉醉意不知道在嘀咕著什麼。
邵曉嘯覺得有些冷意,雙手搓了搓手臂,他道:“戚和暢願意來 ?”
婁裕將外套脫下來披在身邊人身上,“所以我才會給蘇霽打電話。”
打給戚和暢他肯定不會來,可打給蘇霽就不同了。
隻是婁裕還是料想錯了。
他們等了半個多小時,結果沒將蘇霽等來,而是等來了易越。
易越是一臉黑色,擺明了十分的不情願。
“怎麼是你來的?”邵曉嘯有些驚訝,他是真想不到來的人會是易越,而且表情這麼不情願的易越居然還會來,所以他又有些好奇,戚和暢到底和易越說了什麼,才會讓他大晚上的跑來?
易越緊繃著臉,他道:“我來將他帶回去。”
說完,他看了眼算是癱坐在地上的男人,此時的翟斯年是真的特彆的狼狽,滿臉潮紅不說嘴角甚至帶著些液體,不知道是酒水還是其他的。
他稍微遲疑了下,到底還是走上前,伸手拿出翟斯年西裝裡的手帕,給他擦了起來。
“他這是喝了多少。”
邵曉嘯聳聳肩膀,“誰知道他喝了多少,我倒是好奇他是發了什麼癔症,會把自己折磨成這番模樣。”
易越張了張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翟斯年現在的這番模樣,他其實能猜測一些出來。
就是因為,在今天下午他們兩個有過短暫的交流。
一段並不是很愉快的交流。
易越是真的有些苦惱,他已經數不清翟斯年糾纏過他多少次,也記不清他拒絕了多少次,可偏偏每次過後,翟斯年都會如同平常一般找過來。
就像今天這樣,當他們的談話再一次不歡而散後,易越本以為並不會傷了翟斯年,卻沒有想到,他會直接來酒吧買醉。
他低聲的嘟噥著:“你真是個傻子。”
就是這麼輕輕的一聲,癱坐的男人有了反應,他睜開著朦朧的眼睛,先是打量了一番隨後張開雙手緊緊的攥著麵前人的袖子,然後咧嘴笑道:“我知道你,你個……狠心的家夥。”
邵曉嘯這個時候也半蹲下來,他特彆的稀奇:“我剛和他說了好久的話,這人理都不理我們,還是你厲害一些啊。”
易越抿嘴,他並不希望得到這個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