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斯年一臉的不耐煩,他道:“怎麼在哪裡都能遇到你?”
邵曉嘯樂嗬了,“我自己的店,我還不能出現了?”
翟斯年一側嘴角上浮,“這也是我的店呢,我可是你的房東。”
邵曉嘯‘嘖’了一聲,“房東又怎麼樣,我又不是沒給你房租,真要不想看到我,那就直接退違約金給我唄。”
翟斯年不說話了。
邵曉嘯卻越說越歡喜,“對了,蘇霽也是老板之一,違約金就讓他給你這個做外甥的談吧。”
翟斯年渾身放著冷氣。
邵曉嘯卻有些收不住笑了,“這麼說起來,你不就是和俊彥一輩的了?那是不是要叫我叔叔啊?”
翟斯年磨牙,“你找死吧。”
邵曉嘯聳肩,有蘇霽在他還真不怕這個霸道的傻逼總裁。
翟斯年伸手敲桌,“易越呢?他今天還沒來上班?”
邵曉嘯抬著下巴示意著他的手機,“你剛不是給他打了電話嗎,乾嘛還問我。”
“……”翟斯年氣炸了,如果電話有人接他還會問?正要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翟斯年的目光落在了外麵的一處,他微微眯眼,總覺得外麵的一男一女有些熟悉。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翟斯年臉色瞬間陰沉,他起身就邁步出了店門。
這一幕讓邵曉嘯有些發怔,這還是第一次看到翟斯年這麼恐怖的模樣,還真有些嚇人,說真的如果一開始翟斯年就是用這種表情對著他,他絕對不會找死去開玩笑。
“怎麼了?”易越端著熱咖啡走過來,看著有些發怔的邵曉嘯開口問著。
邵曉嘯伸手指了指外麵:“翟斯年像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隻見在街道那邊,翟斯年與兩個人對持,就算離得很遠,也能看出他們彼此之間有些矛盾,甚至可以說是很大的矛盾。
邵曉嘯剛要開口,就看到易越帶著些許的驚慌走向大門。
邵曉嘯看著他們,突然有些看不明白了,所以這又算怎麼一回事啊 ?
翟斯年此時隱含著怒氣,他對著麵前的兩人說道:“你們應該還記得我吧。”
易光渾身發顫,眼神亂瞟都不敢直視,整個人都慌了。
劉玉蘭反而鎮定一些,她僵硬的笑了笑,“翟先生沒想到我們又見麵了。”
“是啊,又見麵了。”翟斯年冷冷的對著他們兩人,四五年前的場景,一幕幕出現在他的腦海裡。
他之所以會認識易光和劉玉蘭,完全是因為易耀。
易耀早些年做過小舅的司機,小舅因為蘇霽消失的事整個人變了個性子,他從國外回來之後,有一段日子易耀是跟著他。
也是因為易耀的緣故,他認識了易耀的老婆劉玉蘭以及易耀的弟弟易光。
翟斯年之所以記得這麼清楚,隻是因為當初他被綁架,和這些人或多或少都有些關係。
他獲救之後,易耀意外去世,易光和劉玉蘭消失。
這件事成了一個懸案。
“你們還真敢出現在我麵前。”翟斯年是真怒了,當年那股怒意一直憋到現在還散發不出來,到現在他總算能好好的出口氣了。
“翟先生你肯定是誤會什麼了,我們真的什麼都沒做。”劉玉蘭更慌了,連連擺手在辯解著。
而翟斯年卻笑了,“我還什麼都沒說呢,你就說我誤會了,那你說說看,我能誤會什麼?”
劉玉蘭渾身冷汗,她求助的望了易光一眼。
結果易光始終都是低垂著頭,而且身子發顫的特彆厲害,她暗中扯了扯易光的衣擺,想著先跑再說。
可還沒動作,翟斯年又開口了,“儘管跑,這次你們跑回來,我就不相信你們還能再跑走一次。”
雙腿發軟,想跑都沒力氣。
其實翟斯年的手段他們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如果不是在外麵逼的沒辦法,他們是真不想回來,可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來找易越居然碰到了翟斯年。
劉玉蘭吞咽口水,慌亂的眼神突然發光,像是找到了救星一般,她連忙大喊:“易越,你快給我們解釋解釋啊。”
耳朵明明能夠聽到聲音,可翟斯年覺得他耳朵失聰了。
將頭僵硬的轉過去,他望著走近的人,眼底裡是濃濃的不可置信。
易越……易耀,易光。
彼此之間到底是什麼身份,他不用細想就明白了,甚至在這個時候,他記起了當初和易耀的一些談話。
……
‘易叔,你家裡還有什麼人?’
‘我啊?我還有個兒子,那小子不像我這個大老粗,可是個有本事的人,小越從小就喜歡畫畫,老師都說他有天賦。所以我得快些掙錢,以後送他去國外深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