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曉嘯這段時間特彆忙。
五年的時間手裡的蛋糕店已經開了三家分店,就是肉店也多開了一家, 每個月帶來的利潤也許婁裕看不上眼, 可他卻高興壞了。
而且顧得員工多, 完全就是他夢想中坐著收錢的老板姿態。
隻不過……
這樣的好日子,在大半年前沒了。
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家裡多了個十分鬨騰的崽子。
新冒出來的家庭成員不像淙淙那麼的乖, 特彆愛哭愛鬨,稍有個不順心的地方都會癟嘴大哭, 哄了也不安靜, 必須哭到你服氣為止。
崽子也不好哄,邵曉嘯不管是假裝生氣還是美食誘惑, 崽子該哭還是哭, 唯獨淙淙能管得了他, 隻要淙淙湊過來, 還不用開口說話, 崽子立馬從哭嚎的神態咧嘴笑起來。
淙淙在的時候還有人能哄著。
現在淙淙出門了, 邵曉嘯隻能捂著耳朵看著崽子乾嚎。
才七八個月的崽子昂著頭張嘴乾嚎著,大大的眼珠子裡沒有一滴淚水。
連假裝都不假裝下。
邵曉嘯磨牙, “你再嚎我把你丟出去!”
“哥!啊啊哥!”崽子揮著小肉手, 激動的一動一動。
邵曉嘯攤手, “哥沒有, 就有爹你要嗎?”
崽子明顯不給麵子, 完全不打算要爹, 一直從嘴裡蹦出‘哥, 哥’的聲音。
“……”這下,輪到邵曉嘯想哭了,他半蹲下來和崽子平視著,打著商量:“哥哥去外麵玩了,過幾天才能回家,我帶慢慢找爸爸好不好?”
慢慢特彆不給麵子,肉嘟嘟的小臉一轉,又嚷嚷起來。
邵曉嘯真的快被折磨死了,乾脆一把將崽子抱在懷裡出門。
這種乾嚎的聲音,他一個人享受多不好意思啊,還得多找個人一起才行。
邵曉嘯坐車直接帶著慢慢來到婁裕的公司。
熟門熟路的坐上電梯上行。
剛剛出了電梯,奶娃娃叫喚的聲音就在這層樓響起,邵曉嘯立馬招手,“小梁你過來下。”
梁助理走上前,還沒開口詢問什麼事,懷裡就一重。
邵曉嘯說道:“我店裡有些事,你讓婁裕帶帶慢慢。”
說完,立馬按著電梯然後溜了。
梁助理抱著個奶娃娃有些發愣,奶娃娃也睜著大大的眼珠盯著他瞧。
隻不過明亮亮的眼睛裡慢慢積滿淚水,小嘴也是向下一垮,像是立馬就要哭起來了。
或者說,根本不是像,而是馬上就要哭了。
好在,收到信息的婁裕走了過來,一把將慢慢抱了過來,冷酷的總裁這個時候特彆的溫和,額頭抵著奶娃娃的肉嘟嘟的臉,低聲的道:“是不是又調皮了?”
白天將慢慢送到公司,這種事邵曉嘯做了不止一次兩次。
每次準時小家夥又哭又嚎的時候,偏偏慢慢還小,打舍不得打罵又完全罵不聽,邵曉嘯說他這段日子頭發掉的那麼快,完全就是因為慢慢的緣故,說再這麼下去遲早會禿。
“哥噗,哥。”
慢慢不斷重複著,摟著爸爸的脖子就想要哥哥。
婁裕抱著奶娃娃回到辦公室。
偌大的辦公室裡分了兩塊區域,一塊辦公另外一塊卻像是一個兒童的遊樂場,當初改建的時候邵曉嘯還在咂舌,畢竟辦公的地方怎麼也得注意些。
結果霸總不愧是霸總,按著霸總的話,整個公司都是他的,他覺得好就是好,完全不需要顧及彆人的眼神。
婁裕帶著兒子做到旁邊的沙發上,他先是在奶香的兒子臉上親了一口,然後道:“你再這麼淘氣,爹爹就不喜歡你咯。”
“噗。”慢慢吐了個泡泡,舌尖搭在嘴間瞧著特彆的可愛。
婁裕幾乎瞬間就淪陷了,又抱著兒子親了親。
淙淙和慢慢都是他親生兒子,兩人在他心中也同樣重要。
可對於淙淙婁裕卻覺得多了些愧疚。
慢慢從邵曉嘯懷上開始,到現在所有的過程他都參與過。
第一次哭啼、第一次睜眼、第一次哭、第一次笑……
這些過程他都沒有錯過。
可淙淙不同,在淙淙四歲之前,他接觸到的實在是太少太少了。
婁裕輕輕捏了捏慢慢的臉頰,輕緩的道:“小調皮,等你哥哥回來了,準得說你不聽話。”
“啊哥?”慢慢歪著腦袋,小手抓了抓,像是在問著哥哥在哪裡。
結果親哥哥沒來,到是來了一個‘大哥哥’。
翟斯年走進辦公室,看到裡麵的小家夥後立馬就想轉身離開。
隻是很可惜,他躲得沒小家夥的眼睛快。
慢慢見到門外的人,就立馬伸出了小肉手,一幅求抱的姿勢。
婁裕淺笑:“慢慢這麼喜歡大哥哥啊。”
翟斯年呲牙,偏偏不得不走上前,邊走邊埋怨:“上班的地方,你怎麼老是把孩子帶來?我是來找你談公事的,又不是來給你帶孩子。”
埋怨歸埋怨,可伸手抱著慢慢的動作很是溫柔。
將奶娃娃抱在懷裡後,他沒忍住先是偷了一個吻,然後道:“慢慢又重了不少,以後彆跟俊彥一樣當個小胖子。”
“這句話我會替你轉告俊彥。”婁裕起身,他走到辦公桌拿起一份合同,翻了兩頁後道:“市委的合同已經簽訂下來,南邊土地能立馬開工。”
“唉唉唉,能先彆談公事嗎?”翟斯年不樂意了,完全沒注意到剛才進門要談公事的人是他,他將慢慢放在雙腿上,一手捏著慢慢的小手玩,他道:“你可彆在俊彥麵前胡說,每次吃虧的就是我。”
俊彥他倒是不怕,可厲害的是他小舅。
小舅的克星是蘇霽,這麼牽連起來他就是食物鏈上最低端的人物。
簡直太可悲了。
翟斯年道:“我來是問問,俊彥和淙淙什麼時候回來?我和易越打算請你們吃飯。”
婁裕道:“有喜事?”
“這麼明顯?”翟斯年忍不住翹起了嘴角,他樂嗬嗬的道:“我和易越扯證啦,以後我可是有家室的男人了。”
婁裕聳肩,這有什麼好高興的,他三年前就舉辦了一場盛大的婚禮,向全世界宣告了他的男人是誰,那總感覺他發誓翟斯年享受不了。
所以還是決定不顯擺了。
結果,婁裕不打算顯擺,翟斯年顯擺起來了,他樂嗬嗬的道:“喜糖我過兩天再給你們,等結婚的時候你們一定得來,我還打算讓淙淙和俊彥當花童呢,至於這個未來的小胖子就沒福氣了,我和易越的大好日子他肯定還不會走路……”
婁裕總算是見識到一個大男人是如何的多話。
翟斯年坐在那裡,就算沒得到個回應都講了半天。
到最後慢慢都像是聽不下去了,張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然後靠在翟斯年懷裡睡著。
翟斯年這才沒繼續喋喋不休,而是小聲的問道:“他們什麼時候回來?”
婁裕同樣小聲的回答:“後天晚上。”
“那成,我就邀請你們大後天聚餐吧,地點就在我家。”翟斯年說著話,然後小心翼翼的起身,又謹慎的將身上的奶娃娃放在沙發上。
然後離開了 ,他還打算接著去通知其他人呢。
雖然一個電話就能通知完的事,可翟斯年樂於親自跑一趟,原因也很簡單,這些人在他嘴裡塞夠了狗糧,現在他打算一個一個塞回去。
直接將他們都塞飽了為止!
帶著這個想法,翟斯年又跑了幾個地方。
然而開始期待著大後天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