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依依最終還是讓毛球得了逞,暫時拋開了對這個地方的不適感留了下來。
好吧,毛球說得也沒錯,既然來都來了,那便索性探探再說。
不過,出發之前,她還是先好好搗鼓了一番,沒有貿然用真麵目在這個毫不知底細的地方走動。
在儲物戒裡細細挑選了片刻,最終鄭和送她的那一堆東西中有個略顯眼熟的好寶貝讓她眼前一亮。
“這個麵具挺不錯,就它了。”
張依依喜滋滋地將那一次性使用的易容麵具直接戴上,倒是沒想到會有這樣的意外之喜。
當初鄭和幾人送她的一堆東西她根本沒來得及細看,沒想到會有一張在落仙河秘境裡頭曾看到過的易容麵具。
帶上之後,張依依照著自己的心意將自己塑形成都快認不出來的中年大漢,險些沒將毛球給醜哭掉。
“你就不能換個好看些的造型?”
毛球嫌棄無比地翻了個白眼,對於張依依這種任何時候都小心小心再小心的心態頗是有些不解。
他契約的女修貌似太過怕死了,就算露了真麵目被人碰上又如何,反正又不是什麼真的無根無萍的小散修,大不了事情鬨得太大拍拍屁股回雲仙宗就是。
“你以為咱們是來乾什麼的?整那麼好看有什麼用,醜點總比退路全無要好,不懂就閉嘴,再叨叨我就不去了!”
張依依也沒指望一個幼獸能明白人修世界過於複雜的彎彎繞繞,可這家夥嫌棄的眼神實在礙眼了些。
她可沒能耐一次性將這處地方給毀屍滅跡掉,所以提前費點功夫掩飾一二,免得被發現後連個喘息搬救兵的機會都沒有。
麵對張依依張口就不去了的威脅,毛球哼了一聲怏怏地閉上了嘴。
它說啥了?就說了句實話指出這容易的模樣醜了些而已吧?
見毛球老實了下來,張依依也沒再將它收入妖獸袋,而是直接讓小家夥鑽到了她背在身上的小袋中,虛虛遮掩了一下。
“往哪走?”
看著眼前這麼多大大小小的洞口,張依依徑直選擇權交給了毛球。
她此時神識受限,幾乎起不到什麼多大的查探作用,而毛球作為凶獸,某些天生俱有的本能卻完全不受影響。
“這裡,這裡,往這裡。”
毛球感應了一下,很快便給張依依指了一處洞口,催促著張依依趕緊出發。
雖然此刻,毛球並不知道這處溶洞最底下到底藏著什麼東西,可那股莫名的能量波動卻對它有著相當大的吸引力。
總之,凶獸的本能告訴它,那東西絕對是對它十分有益,所以它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勸說張依依彆急著出去。
張依依見狀,也沒再說什麼,很是信任的按照毛球所指方向走了進去。
進入洞口便是深長無比的甬道,不知道通往何處,也不知道將會遇上什麼樣的危機。
好在毛球倒是時不時的用意念與張依依交流,提前轉告一些前方的狀況。
“停一下,前方有一處不小的空地,有兩人守在洞口儘頭處。”
毛球十分儘職的提醒著張依依。
而實際上,不必毛球額外提醒,張依依也已及時停了下來,因為那處空地離得很近,已經在她神識探查範圍之內。
洞口儘頭處守著的隻是兩名練氣期的修士,不過他們想從那兒經過的話就必定會驚動那兩人。
正當張依依考慮到底是不聲不響地將那兩人放倒,還是用彆的辦法把人給引開之際,他們的身後卻又有人逼近朝這邊走來。
張依依頓時有心中罵了句粗話,這處通道就這麼寬一點的地方,半點藏身的地方都沒有。
身上的古玉雖然可以遮攔氣息,防住神識窺視掃蕩,卻壓根沒辦法讓她這個大活人直接隱身起來。
也就是說,後頭的人一旦過來,無處可逃的她跟毛球就會立馬暴露在那些人的眼前……
“彆擔心,有我在,一會他們在你麵前經過也看不到咱們的。”
毛球的聲音在腦海響起,無比及時的示意張依依隻管安心。
張依依聽到後這才反應過來,擁有空間天賦神通的毛球,最初可就是隱藏在那方蓮池上空伺機想要偷襲於他們的。
相較於撕裂空間來說,隱匿之術明顯要容易得多,也費不了毛球什麼氣力,並不會影響到最後他們的脫身。
“不錯,記你一功。”
放下心來的張依依並不吝惜的誇讚了毛球一句,而後這才朝著身後越來越近的那些人細看去。
嘖,沒想到其中一人竟是方純,這可真算是冤家路窄,這麼快就再次遇上了。
不過此時那位被稱做九爺的人並不在,想來以九爺的身份自是不會一直與方純這樣的人呆在一起。
而方純此刻正與另一名同伴一起押著十幾名不知打哪裡弄來的修士。
那些被押著的修士大多都是練氣期,其中幾個則是築基境,實力自是在方純及其同伴之上。隻不過這些修士明顯無反抗之力,應該是在被抓之後就被鎖了靈力。
一行十幾人陸陸續續就這般在張依依麵前經過,果真如毛球所言,竟是絲毫不曾發現他們的存在。
見狀,張依依借助毛球的隱身之術,趁機直接跟上了那些人。
“你猜他們這是要將人送去哪裡?抓這麼多修士做什麼?”
毛球有點好奇,之前那方純便提到過抓人一事,現在看來這個地方還不知道弄了多少人進來關押。
“我也不知道,先跟上去看看。”
張依依神色凝重了不少,示意毛球沒什麼重要之事先彆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