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老九的確狡猾,所算亦十分精準,隻可惜他們最終還是失了手,反倒順順利利的將張依依送到了最底層。
失誤的真正原因是因為他們還是低估了張依依的謹慎與實力,哪怕他們已經十分重視,並未有任何的輕敵。
“彆得瑟了,我們機會有限、時間不多,趕緊把他們收了。”
張依依徑直將那張羅網收入囊中,又一把將白寒與那襲擊者身上的儲物袋收了起來,同時示意毛球將這兩具屍體收起來。
毛球一聽竟讓它收兩具惡心巴拉的低階人修屍體進自己的儲物空間,當下便不樂意。
對它堂堂凶獸而言,它的儲物空間收的最次也得是天材地寶這種等級的東西,那可是聚寶地,又不是垃圾場,哪裡是隨隨便便什麼都能收的,更彆說是兩具低階人修的屍體。
“你自己收,我才不要收這麼惡心巴拉的……”
它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張依依似笑非笑地打量給堵了下來。
張依依什麼都沒說,可那笑意中的威脅之意卻是再明顯不過。
不收?還想不想要黃泉之火了?
反正她是無所謂的,反正那東西又不是她非得死乞白賴著硬要去搶去奪。
收屍體這種活,她也膈應得緊,不讓毛球來,難道還讓她親自動手不成?
要是她現在孤家寡人也就算了,捏著鼻子也得硬著頭皮上,可問題是她現在就是有毛球這麼個小夥伴小助手呀,不好好利用,不嬌情一把都有些對不住自己。
“收收收收收,我收還不行嗎,你彆總笑得那麼奇奇怪怪的,醜!”
毛球一下子就秒懂了張依依的意思,隻得忙改了口不敢再讓張依依去收。
女修什麼的就是麻煩,殺起人來不手軟,收個屍怎麼就不能麻溜點?
要不是看在黃泉之火的份上,它才不會慣張依依這毛病。
被逼而為心裡自然不爽,一個“醜”字就這般沒過腦門的崩了出來。
張依依果然收起了笑容,卻是徑直朝著毛球翻了個白眼。
嗬嗬,誰醜誰知道,敢情毛球肯定從來沒有照過鏡子。
本來還打算給它個空儲物袋好歹把那兩具屍體隔上一層,現在倒是直接省了,就讓它嫌棄的惡心巴拉屍體直接跟它儲物空間裡頭的那些好東西呆在一塊吧!
毛球全然不知自己錯過了什麼,將那兩名人修的屍體收起來後,滿是不快地問道:“接下來咱們要乾嗎?”
正好在這時,傳送陣也停了下來,到達了這趟傳送目的地。
張依依一腳直接踏了出來,懶得回答毛球,抬眼察看過四周情形後,直接帶毛球躲到了一旁的石柱後。
“呆這裡做什麼,你不是說機會有限、時間不多嗎?那還浪費什麼功夫?”
毛球雖然著急,不過倒還記得這會的處境,並未直接叫出聲來,還是繼續傳音催促:“我察覺到了,黃泉之火就在前邊那處洞門之後。絕對沒錯,這裡就是最底層,洞門之後就是陣眼所在。”
“那又怎麼樣,你現在進得去嗎?”
張依依不想打擊毛球,可這家夥的性子著實過急了些。
他們弄死了白寒跟那名陪同者,手上隻有傳送陣的令牌,想進前方洞府還真隻有兩個字可以形容:沒門!
“怎麼就進不去呢,我可以撕裂空間,進道洞門還有什麼難的?”
毛球可不服氣。
“然後呢?”
張依依冷笑:“撕了這次,下次還撕不撕?你自己說的,因為有陣法隔離再加上因為要帶上我,所以撕裂空間順利逃離這裡的機會隻有一次,這麼快你就開撕,是不打算出去了?”
“……”
毛球被懟了回來,這才想起自己一個激動險些將逃命底牌給弄沒了,頓時有些心虛地往袋子裡頭縮了縮。
“還有,就算你真能再撕個第二回,但就這般撕進去後呢?”
張依依繼續反問:“裡頭可是有個至少元嬰以上的起術者,你還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明刀明槍的搶黃泉之火再帶著我全身而退?”
聽到這話,毛球腦海中立馬下意識地浮現出它撕裂空間進到那處洞門後的情景。
因為施展空間法術的原因,剛一進去就它跟張依依就直接暴露了蹤跡,是以還沒站穩更連黃泉之火都還沒來得及看到,就立馬被那裡頭的起術者一掌拍個半死,接下來……
不不不,快打住,快停下,它是一點都不要再往下接著去想了。
好吧,它可能真需要好好冷靜一下,彆太著急冒進。畢竟張依依這般狡詐,既然答應陪它一起來奪黃泉之火,那一準是有周全的計劃安排的。
罷了罷了,打現在起它再也不亂催亂說了,一切都照著張依依說的去做就好了。
眼見毛球這回是真的老實了下來,張依依這才沒再說什麼。
就憑他們現在這點實力,想要光明正大的在人家地盤上搶東西純粹是找死,還是以不變應萬變,繼續做他們的隱形透明人暗中漁利比較好。
就算她扮成白寒的模樣敲開了那張石門又能如何?
她連九爺叫什麼都不知道,對白家的人與事也壓根不熟悉,隻要一進去對上人家老祖,張口就會露出馬腳。
所以與其自做聰明費那些力氣,還不如在這裡繼續安靜等候時機。
傳送陣裡發生的突襲足以說明,這是九爺暗中交代安排的結果,是以再過片刻九爺等不回他的人前去複命,自然就會明白出了事。
到時,九爺肯定不可能再像先前一般坐得住,一準得親自下來查看。
傳送陣裡找不著人,最下層外頭也看不到他派的人與白寒的身影,九爺最後不得不進洞府大門,不得不親自去麵見那位白家老祖。
而她所要做的便是,等著九爺前來,再與毛球不聲不響地跟著進去。
果然,張依依料得不錯。
沒過太久,九爺的身影便從傳送陣中走了出來,而跟在他身後的幾名隨從與九爺一樣,皆是一臉的凝重與氣憤。
“九爺,沒有看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