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太厲害了,夏家先祖果然是驚世之才!”
張依依真心真意地讚歎佩服,但同時腦子也足夠清晰,轉而詢問最為關鍵之處:“不過夏前輩,夏家如此重要至寶,為何非得要晚輩這個外人來溫養?晚輩覺得夏家那麼多族人,肯定會有比晚輩更合適的人選才對。”
“不,韓小友你便是最合適的人選,而且也是唯一的人選。”
夏家家主十分篤定地說道:“據先祖所留預言推算,韓小友便是那個與我夏家命運息息相關的有緣人,並且也隻有夏家有緣人方可溫養提升冥魂珠的能力。等到冥魂珠變成紫色時,夏家即使是非嫡係血脈的子弟,亦有可能開啟陰陽界之門。”
“真的?”
張依依越聽越覺得不可思議:“晚輩怎麼就成了夏家的有緣人了?這會不會搞錯?”
聽到這樣的質疑,夏家家主不由得笑了起來。
“韓小友但可放心,這麼重要之事夏某自然不會弄錯。況且冥魂珠能自動辨識有緣人,非有緣人不能溫養於它。不信的話,小友可試著將其握於手中,若無意外,很快冥魂珠便能由現在的雪白之色變為淡粉。等將來哪天冥魂珠全部變為純正紫色之際,便代表著溫養提升正式徹底完畢。這個過程多則三五年,少則一兩年,不會太長。”
沒有任何的風險,且也的確算是隨手之勞,貌似張依依並沒有什麼拒絕的理由。
隻不過她心中多少還是有些存疑,一樁牽涉到了如此大的因果,難道對自己當真沒有絲毫影響?
不是她信不過夏家家主,畢竟人家都以整個家族命運起誓了,隻是她擔心有些風險未必是夏家家主所能預知的。
看似隻需她這所謂的有緣人隨身攜帶著溫養,連入丹田都不必,可溫養一詞本身就代表著被溫養者將從她身上吸取所需,自己不可能真的什麼都沒有付出。
偏偏冥魂珠主氣運,還主的是整個夏家家族未來的氣運,這是不是意味著,在溫養的過程中,冥魂珠很有可能會影響到她本身的氣運呢?
張依依不得不慎重考量,畢竟若是她的猜測正確的話,關乎自己未來氣運改變這種事情可不是小事一樁。
正當她糾結不定之際,腦海之中卻突然響起一道久違了的熟悉聲音。
“答應他!”
毛球不知何時竟已蘇醒,雖然還沒有完全搞清楚此刻它跟張依依到底身處何方,卻在察覺到張依依糾結什麼後,立馬便傳音給了張依依。
“毛球,你終於醒了?”張依依心頭一怔,頓時高興得嘴角都有些忍不住揚了起來。
好家夥,這一睡十來年,如今可算是舍得醒了。
“傻呼呼地樂什麼,趕緊先答應他的要求,這事你占便宜,具體原由遲些我再告訴你。”
毛球嘴上嫌棄,不過其實心裡也開心得很。
它不得不承認,當看到張依依因為它醒來而那般欣喜萬分,那種被重視被期盼被需要的滋味的的確確好極了。
“嗯嗯,聽你的!”
有了毛球這話,張依依自然不再有任何疑慮,反正毛球肯定不會害她,其他的等會再聽毛球解惑便是。
“既然夏前輩都將話說得如此明白,也這般信任晚輩,那麼晚輩自然願意獻上自己綿薄之力。”
很快,她正式應下了夏家家主的請求。
當冥魂珠飛入她的掌中後,果然沒過多久,便如夏家家主所言一般變成了淡粉色。
而與此同時,張依依竟從冥魂珠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十分清晰的愉悅之情,這顆珠子看來的確很是喜歡她身上的氣息,也很喜歡被她所溫養。
“韓小友於我夏家的恩情,夏某及夏家所有族人都將銘記於心,永不敢忘!”
見狀,夏家家主竟是起身無比鄭重地朝著張依依行了一禮。
張依依本想避讓,但夏家家主卻根本不給她避讓的機會,非得親自用這樣的方式表達感激之情。
如此,張依依也隻好受下這一禮,隨即小心將冥魂珠貼身收好,倒是實打實地準備替夏家好好溫差這顆重要至寶。
了結了一樁大事,夏家家主明顯也鬆快了不少,而後轉了話題又提及了與張依依息息相關的唐家以及唐津的現狀。
“當年你閉關後不到一年,唐津的真實身份便徹底被人查實確定。此人早已化神,不但是生死門真正意義上的門主,更可恨的是他當真與數千年前唐家那位一夜之間墜入邪魔的少主本人有著息息相關的聯係。”
說到這個,夏家家主都不免微微有些變色,語氣莫名變得肅然起來:“唐家雖已將其除名,修真界亦有不少人自發追殺圍剿於他,不過當年沉淵穀一戰死傷無數卻終究還是沒能將其除去,反倒讓他突破重重封鎖逃了出去。”
“唐津早已化神實力極強,所立之道又是域,想要將他置於死地徹底斬草除根自然不是那麼容易之事。”
對於唐津最終還是逃了的消息,張依依一點都不意外,這人要真那麼容易死的話,反倒是不太正常。
隻可惜,藍羽小世界的修士們想象力終究還是差了一些。
不然也不至於到現在為止,這些人還隻當唐津僅與當年那位唐家少主有著息息相關的緊密聯係,卻硬是不敢將兩人當成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