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依依一抬手,笑眯眯地看著立馬識趣無比且快速蹦到她手臂上呆著的毛球,心中感慨不已。
嘖嘖,不容易呀,她家毛球竟然也學會長心眼了。
看看,如今跟她談條件之前都知道先擺正態度,主動示好,進步很是明顯嗎。
真說起來,她與毛球之間早就結契,一榮共榮一損共損,所以隨身空間什麼的她瞞著誰都不會瞞著毛球,也根本瞞不住。
而自由進出空間的權限問題更不是什麼多大的事,也誠如毛球所說,它能有此權限的話,萬一發生什麼突發之事也能夠更快的主動做出反應。
隻不過這家夥一覺睡了十多年再醒來,性子卻是又有些往最開始時的本性複蘇,嘴欠起來不治治的話肯定會越來越放飛自我,所以她這才故意掐著毛球的命脈往空間裡頭關一關。
這不,效果還是極其明顯的,現在可不就已經學會先示好退讓了嗎。
既然毛球這誠意還算不錯,張依依也不是真心想要欺負毛球,人家把台階都給鋪好了,那她當然也不會再繼續為難毛球。
“行呀。”
張依依很是爽快地應了下來:“看你表現不錯,給你開放自由進入空間的權限也無妨,反正隨時收回也不過是一念之間的事。”
毛球原本還打算了一大堆的好話勸說,卻是沒想到張依依就這麼一下子痛快地應了下來,頓時整隻獸都樂開了花。
當然,若是沒有最後麵那半句“反正隨時收回也不過是一念之間的事”這種話的話,那它肯定會更加歡喜的。
不過毛球也清楚張依依的性子,一向狡猾如狐的女人特意點出這一點來提醒它那才叫正常,不然那麼好說話一口便應下才叫奇怪。
有條件就有條件唄,反正先把這權限要過來再說,否則隻要這女人一個不高興就把她扔進空間關小黑屋還切斷與它之間的聯係,那它可真是說理的地方都沒用。
大不了,往後稍微注意一點便是,想它堂堂空間雷獸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跟一個才活了幾十年的小小人修計較那麼多乾什麼,偶爾受點委屈就受點委屈唄,能屈能伸才算是真正的凶獸王呀。
“依依你真好!”
幾乎是瞬間想通,毛球一旦厚起臉皮來,連拍馬屁這種活都一下子無師自通適合得極快。
張依依見狀,還真是有些忍俊不禁,忽然間覺得她家毛球的確還是相當可愛的。
“那當然,我向來就是個好人,大大的好人。”
她笑著說道:“行啦,現在你可以隨時自由進入空間了,不過這會我們馬上就要出劍塚了,你還是先進空間休息一會兒吧,外頭守劍人可是化神大能,萬一認出你空間雷獸的真實身份來誰都不知道會不會又惹出什麼新的麻煩來。”
雖然外頭的化神大神是夏家老前輩,照理說來不會對她起什麼壞心思,可人心這東西往往太難估量把控,不會害她卻也並不代表不會對她的契約凶獸起什麼旁的心思。
再說,一個月前進劍塚的時候她可是與綠俏一起進的,現在出去卻隻有她一人,很難不引起守劍人的注意。
毛球這回倒是二話不說就直接服從了張依依的安排,自個直接便鑽進了空間,也算是實驗一下自己現在所開啟的這個權限。
有了權限後,對於再入空間呆著它是一點都不排斥了,畢竟裡頭也能看到外麵的情況,真論起來光是這一點它還比張依依更強幾分。
毛球美滋滋地進了空間,張依依則直也沒有繼續再在劍塚裡頭停留,很快便徑直出去。
“韓小友收獲如何?”
看到時隔一個月後才出來的張依依,守劍人自然少不得關心關心。
說實話,他真沒料到這小姑娘會在裡頭一呆便是一個月,若不是劍塚裡麵從沒聽說出現過什麼特彆的危險,更不曾有進去的擇劍人於裡麵喪命,他都有些擔心這姑娘是不是在時碰遇上什麼麻煩。
“多謝夏老前輩關心,晚輩運氣還算不錯,得了把還算稱手的劍。”
張依依自是禮貌回複。
“那就好,韓小友與劍有緣,擇中一劍也是那把劍本身的運道。但不論如何,既然韓小友能在劍塚帶出一劍,那麼將來還望珍之、重之。”
守劍人這話倒還真不是隨口說說,他看得出來張依依這名女修於劍術上的天賦悟性怕是非同一般,這樣的是往往也是最受劍塚中那些寶劍的青眯。
張依依沒想到守劍人會對自己說出這麼一句話來,特彆是後麵半句明顯是在勸告提醒她莫要小瞧輕視了今日她從劍塚帶出來的那把劍。
雖不知這僅僅隻是出於守劍人對於劍本身的尊敬喜愛,還是另有深意,不過她倒是都願意聽之信之。
“多謝百夏老前輩贈言,晚輩自當謹記於心。”
眼見張依依是真的將他的話聽了進去,並非隨口敷衍,守劍人倒是滿意地點了點頭,微笑說道:“回吧,路上小心。”
……
與守劍人道彆離開後,直到張依依都已經坐上了她的飛行小海船了這才發現似乎漏掉了點什麼。
“依依,你是在想那個守劍老頭為什麼問都沒有問及綠俏嗎?”
上了飛行法寶後便自個鑽出空間,坐到張依依對麵的毛球很是貼心地替她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對呀,我就覺得有些奇怪來著。”
張依依正了正色,說道:“虧我出劍塚時還想了好幾種如何解釋綠俏沒跟著一起出來的原因,沒想到愣是半點都沒有用上。”
人家夏老前輩壓根提都沒有提綠俏半個字,仿佛之前她進劍塚時就隻是她一人似的,這可真是讓她守全沒有想到。
“其實也沒什麼奇怪的。”
毛球主動將自己的想法擺出來替張依依作參考:“最大的可能是,對夏家來說,真正在意的隻有你的安危,畢竟現在冥魂珠還在你身上,而你也與夏家早就因果相交。而守劍老頭也是夏家人,所以綠俏如何對他來說本就隻是個不相關的人,是生是死壓根就沒所謂,除非你主動提及,否則的話他肯定是不會在這種無關之人身上耽誤功夫。”
這說法直指本質,倒是十分有說服力,讓張依依茅塞頓開,十分讚同。
還沒等張依依出聲誇讚,毛球那兒卻是再次開口道:“當然,還有另一種最簡單的原因。”
“什麼?”張依依反問。
“很簡單,守劍老頭覺得跟你一起進去的人還沒擇完劍唄。”